完美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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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外婆被她逗樂,嘆:“我就怕你舅舅他們,拿着小紹或鬱家、徐家的名頭再外面狐假虎威。”説起白秋華,白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跟吳秀梅,在那次壹週週刊的採訪之後。
“對你舅舅,只怪當年,我跟你外公沒有給他找一個好媳婦。”外婆的語氣無奈中又帶着懊悔,但畢竟是兒子,如今不知所蹤,也不免出擔心,白筱雖然不喜歡白秋華一家人種種做法,但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手搭在老人家的肩上:“您放心,過兩天我讓紹庭去打聽一下。”剛到豐城,外婆提出去見了鬱老太太,兩人説了半天的話,外婆才笑地離開大院。
去沁園的路上,老人家語重心長對白筱説:“紹庭的媽媽,是一位好婆婆,你以後要好好孝敬他們二老。”白筱點頭,因為這句叮囑,莫名地,濕紅了眼圈。
————————整個婚禮的辦過程,最忙的不是新郎,也不是新娘,而是鬱老太太。
鬱老太太每做一件跟婚禮有關的事,都一定會打電話跟白筱報備,生怕自己自作主張,不合白筱的心意。
白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每每都是一句‘媽,您看着辦就好’。
鬱老太太一聽這話,心裏越加開心,兒媳婦對自己的態度,這絕對是信任的最高境界。
除了那件米蘭設計師定製的婚紗,鬱老太太又讓婚紗中心趕製出了三套禮服,在敬酒跟陪/客人的時候穿。
鬱苡薇已經出院,對家裏即將到來的喜事,她不過撇了下嘴角,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礙於那不為人知的母女關係,蘇蔓蓉心裏再動,也努力地剋制着,不遺餘力地幫襯着鬱老太太。
白筱接到老太太電話,讓她去大院試一下禮服。
站在二樓,白筱看着一客廳為自己婚事忙碌的長輩,還是有點不適應幾後自己將會是婚禮的女主角。
喜帖也已經全都發出去。
喜帖上的婚紗照,是白筱跟鬱紹庭臨時拍的,佈景很簡單,但新娘的笑容很美,新郎也英俊。…剛拿到喜帖的那個晚上,鬱紹庭在書房裏寫到大半夜。
白筱無意間看到名單,也嚇了一跳,鬱紹庭靠着椅子,了眉頭,旁邊還有厚厚一疊沒寫完的喜帖。
“怎麼會這麼多?”她一直以為,婚宴,最多不超過十張桌。
但現在這麼一看——白筱發現了很多大人物的名字,她以前當助理時,跟市政府市委辦公廳的人打過道,還有不少生意場上的老總,她翻看了整整的四頁,鬱紹庭在旁邊補充了一句:“這裏,還不包括親朋好友。”
“你要是不請人家,到時候,人家心裏一定會有想法,既然請了一個,另外的也得送上喜帖。”白筱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拿過簽字筆:“我來幫你一起寫。”鬱紹庭的字,蒼勁有力,而她的字,清雋飄逸,兩張喜帖並排放着,倒真像是一對金童玉女。
看着看着,白筱自己先被這個比喻給逗笑了。
鬱紹庭拉開屜,想再拿出一支筆,翻看屜裏的東西,白筱低頭,瞅見了一張舊照片。
那是徐淑媛的。
鬱紹庭也看到了那張照片,見她盯着看,不説話,怕她誤會,摟着她解釋:“可能是剛回國那會兒,李嬸打掃房子,不知在哪兒撿到,順手放在這裏面的。”白筱收回自己的目光,莞爾:“我沒有誤會。”哪怕他真的藏了徐淑媛的照片,白筱覺得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徐淑媛曾經是他共度了那麼多年的子。
鬱紹庭看她的樣子,怎麼都不像是沒有誤會,他無聲地嘆息了聲,擁着她:“難道是我誤會了?”
“…”白筱邊的笑意漸深,回身,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目光乾淨:“因為我知道,重要的是現在跟將來。”晚上,躺在他懷裏,白筱的頭枕着他沉穩有力的手臂,在睡着前説:“我聽媽説,徐淑媛在豐城建了一個衣冠冢,明天我想去給掃個墓,可以嗎?”回答她的是,擁緊她的雙臂。…有人説,墓地,是人過世後最後的一處歸宿,有墓地才算是壽終正寢,那裏埋葬着逝者的靈魂。
其實當年,徐淑媛乘坐的航班在太平洋上方遇難,至今,連客機的殘骸都還沒有找到。
所以,不管是拉斯維加斯的墓碑下,還是豐城的墓地,都只能算是衣冠冢。
雨後空氣清新,綠的枝葉上都凝聚着水珠,但羊腸小道卻因為雨水的沖刷更不好走。
鬱紹庭走在前面,忽然緩下腳步,轉身把手遞給身後的白筱,她愣了下,便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裏。
而她的另一隻手正牽着鬱景希。…墓碑上是一張黑白照。
那應該是徐淑媛二十出頭的時候拍的,照片裏的女人,柔黑的長直髮,眉目如畫,瓣微翹,美眸彎彎,很嫺靜的微笑,那支錄音筆的音頻,除了徐蓁寧給她聽的那幾段,剩餘的…白筱沒有要求去聽。
往事如煙,對她而言,代孕除了生下聰明可愛的景希,其它的,都已經不具備任何的意義。
鬱景希穿着黑的小西裝,抿緊小嘴,表情很嚴肅,他的小手裏碰了一束還滴着水的馬蹄蓮。
“景希,把花放到墓碑前。”白筱扭頭對鬱景希道,在他放下花後,摸着他的後腦袋:“給淑媛媽媽鞠個躬。”鬱景希有模有樣的彎,向墓碑上的照片行禮。
白筱眼角餘光落在旁邊的男人身上,到徐淑媛的墓碑前後,他一直沒開口説過話。
牽過鬱景希的小手,她説:“我想去那邊看看,景希陪我好不好?”小傢伙立刻小心翼翼地護着白筱,走出了一段路,母子倆指着生在山頭的一株花竊竊私語。
鬱紹庭望着頭挨着頭的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過了良久,收回目光,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其實他差不多已經不記得徐淑媛長什麼樣,對她,與其是子,更像是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在拉斯維加斯的那幾年,他們在常生活中,也沒有太多可以讓彼此坐下來促膝長談的話題。
對徐淑媛做出代孕這種荒唐的事情,他也由一開始的不能理解,到後來的釋懷跟慶幸,慶幸她找的那個女人是白筱,他緩緩地蹲下/身,伸手抹去照片上的一滴水珠,對着墓碑,他自始至終只低低地説了兩個字:“謝謝。”鬱紹庭站起來,抬頭看見了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的白筱,她正角噙笑望着自己。
鬱景希站在她的身邊,小手裏捏着一朵嫣紅的花。
下山之前,白筱刻意放慢了腳步,父子倆走在前面,她又回頭,望着徐淑媛墓碑所在的位置。
“不管怎麼樣,我現在很你當初作出的決定,淑媛,謝謝你。”白筱轉身的時候,一道微風拂過墓碑前的那束馬蹄蓮,花骨朵輕輕搖曳。
————————婚禮前一天,豐城名都酒店預訂的三層樓全都住進了客人,婚禮現場也都已經佈置穩妥。
但鬱老太太依舊不放心,大晚上的又特意跑了一趟酒店,親眼看到,確定無誤後才安心回家睡覺。
徐家那邊,包括徐宏陽也出院,提前趕到豐城。
白筱是徐家孩子的消息,慢慢地在圈子裏傳開,細雨潤無聲,沒有多大的轟動,卻也讓無數名媛唏噓,而徐家嫁女的嫁妝也被眾人津津樂道,也有人好奇這新晉後媽加小姨會怎麼跟是外甥的後兒子相處……徐敬衍在知曉白筱的婚禮後,突然出國,在婚禮前一傍晚才匆匆趕回。
白筱去機場接他,同行的還有幾位國外友人,是徐敬衍這些年所的好友,他們用英文誇讚白筱的時候,徐敬衍喜形於,那是作為父親的自豪,上車後,白筱偷偷給鬱紹庭發了一條短信——“我好像見到我年少時的偶像了。”徐敬衍帶回國的不僅僅是幾位音樂家,還有一套天然翡翠首飾。
白筱不懂得鑑賞珠寶,但從盒子便看出價值不菲,入手的是舒適的冰涼,徐敬衍説,他來不及給她準備婚紗,只能送她這個。雖然他沒明説,但她心裏清楚,他希望她能在婚禮上戴着它們。…豐城嫁女兒的習俗,婚禮前一天,新郎跟新娘不許見面,新娘要在孃家過夜。
首都太遠,黎陽也不近,最後,徐恆的家臨時充當了白筱的孃家。
夜晚,白筱輾轉,難以入眠,外面早已安靜下來,她睜眼望着天花板,意識卻越來越清明,她重新開了機,靠在牀頭,徘徊了好久,最終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在收件人一欄選擇了‘鬱紹庭’。
她給他發了短信——“我好像有點緊張,睡不着。”回覆她的不是短信,而是一通電話,悦耳的鈴聲響起,白筱嚇了一跳,慌忙調為靜音,接起電話:“喂?”
“睡了?”
“…沒有。”鬱紹庭在那頭笑了下,然後低着聲説:“下來開個門。”————作者有話説——————筆記本新換的win8出問題,了我幾千字,恢復不過來,還一直卡機,白天需要去換回win7,所以凌晨只能這樣了,接下來內容不多,19號完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