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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倒計時七既然領了證應該把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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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是上回,那時候他還不知情,跟現在能比嗎?

——————另一邊,回沁園的路上,白筱望着窗外,有一點點的出神。

婚禮,每個女人,在年少的時候,都有一個夢,希望穿上美美的婚紗,坐在房間裏,等待英俊的新郎來娶。

她原以為,自己這一生,都沒有機會再穿上婚紗。

第一次,是突逢變故,錯失了時機,之後她跟裴祁佑兩人相互折磨,早已沒了最初對婚禮的期待。

跟鬱紹庭登記後,因為顧慮太多,婚禮在一開始就被擱置了。…晚上,躺在鬱紹庭的懷裏,白筱就婚禮的事情,私底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其實現在這樣也蠻好的。”

“為什麼我覺得你這麼好滿足?”鬱紹庭擁着她,緊了緊手臂。

白筱枕着他沉穩的手臂:“知足常樂,有時候越貪心,到頭來,連現擁有的也可能失去。”所以,她寧願做一個滿足現狀的小女人。

倘若他只是個普通男人,她也是個尋常的二婚女人,她不介意個婚禮,宴請雙方的親朋好友。

但實際情況是——他是鬱家三公子,她的身份更是複雜,如果舉行婚禮,很多關係都要被攤到陽光底下來。

況且,她現在,在部分知情人的眼裏,還是破壞堂姐婚姻的第三者。

“你説,到時候,會不會有人往我的臉上扔雞蛋?”白筱突然想象起她穿着婚紗被丟臭雞蛋的畫面,覺得有趣。

鬱紹庭的大手,撫着她柔順的長髮:“真要那樣,我跟景希擋在你的面前。”白筱莞爾,腦袋忽然被人轉過去,望進了兩潭幽深的黑眸裏,鬱紹庭藉着淡柔的燈光,看着她清麗動人的五官,她邊噙着安和的笑,很容易滿足的樣子,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輕輕地一吻。

“這是你應該有的,你是我的子,應該有一場婚禮,不用考慮別人,只為你自己跟我。”這是一句比情話更像承諾的話。

白筱把頭埋在他的肩上,視線越過他,看向窗口,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簾傾灑在地毯上,她忽閃了下眼眸,嘴邊漾起淡淡的笑,想起了年少時自己説過的傻話。

她離開他的懷抱,坐了起來,柔黑的直髮被到左肩上,笑顏漣漣,望着還躺在那裏的男人。

“你可能不知道,我年紀很小的時候其實還蠻花痴的,那會兒看了月光寶盒,也像其她女生,整天想着紫霞仙子説過的話,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應該能倒不少異,最後有一個優秀的男人把我娶回家。”鬱紹庭沒説話,只是專注地望着她。

白筱笑得有些羞澀,真的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執起他的手,纖細的手指,小巧而緻,握着他的大手,她落在他臉上的目光深情而温柔:“我沒料到,有朝一居然真的有實現的一天。”鬱紹庭牢牢握着她的手,把她重新摟進自己的懷裏:“大半夜,説的這麼煽情,是在跟我表白嗎?”他以為她會如以往那般窘迫地迴避,結果卻是,她點點頭,承認了。

她説:“鬱紹庭,我是在跟你表白,我喜歡你,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離不開你了。”鬱紹庭聽她一本正經地説這話,突然笑了,還笑出了聲。

“笑什麼?”白筱覺得,自己第一次這麼鼓起勇氣,跟男人表白,換來的卻是笑場,多少傷面子。

“…沒什麼。”鬱紹庭目光含笑地看着她。

白筱不再跟他計較,蜷縮在他的身邊,沒有什麼睡意,片刻的安靜後,她開口:“爸説,他得了胃癌。”

“誰?”鬱紹庭頓時明白了她在大院時為什麼鬱鬱寡歡的神態。

關於徐宏陽生病的消息,還是封閉的,就連徐宏陽本人也隱瞞着,除了徐家人也只有極少部分人知曉。

鬱戰明顯然也沒有告訴小兒子。

不管是對徐敬衍,還是對徐宏陽,白筱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稱呼來得最合適,當鬱紹庭問起,她只是含糊地用‘那個人的父親’來代替另一個稱謂,鬱紹庭沉默了會兒,問她:“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做的檢查,今天醫院那邊出的報告,是癌症晚期。”白筱的嗓音有些低低的乾啞:“我雖然也有些怨他們,但從沒想過,有誰要以這種方式離開。”尤其是,在剛剛把徐家跟她扯上關係之後。

哪怕她再怎麼否認,裝得再冷漠,心裏的覺是騙不了人的,她會為徐家的事情而出現情緒波動,她發現自己正在一點點地趨向於心軟,而不再是如最初的那樣堅定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對徐敬衍,還是在徐宏陽的這次病情上。

“你想要去首都探望徐老?”鬱紹庭一語點破了那層紙。

白筱搖頭:“我不知道,只是心裏有些難受,所以才會告訴你,也許説出來就好了。”鬱紹庭的大手,輕撫着她的背:“把這些事都拋到一邊,好好睡一覺,你只要記住,你做出的任何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還有景希,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睡着前,白筱捏着他的手,輕晃了晃:“關於婚禮,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我一定告訴你。”鬱紹庭擁緊她,無聲答應了她的要求。

——————第二天,直到傍晚,白筱都沒收到任何來自首都的電話。

不再如前兩次,這一回徐宏陽生病,徐家那邊,卻沒有一個人來跟她報信。

就連鬱景希也看出了白筱的心不在焉,一邊吃着煎餅一邊問:“你是不是有心事?需要我幫忙嗎?”白筱摸上他的小腦袋,對着一個捧着煎餅狼虎嚥的六歲孩子,她張嘴,卻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受。

晚上,鬱紹庭下班回來,白筱告訴了他自己的打算:“明天我想回黎陽看看外婆。”這些子,鬱紹庭工作上走不開。

他本來想派楊曦陪她一起去,被她回絕了,跟他再三保證,一定會注意安全,不跟人爭先恐後,避開人多的地方,磨了很久,鬱紹庭才鬆口,但翌上午,他還是出幾小時,親自送她去高鐵車站,看着她坐上高鐵。…白筱到黎陽後,走出高鐵車站,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外婆的氣,比起上一回好了不少,小吳嫂説,老人家這些天一直説要出院,想回家去看看地裏的那些蔬菜。

白筱推開病房的門進去,外婆看到她像是驚大於喜,開口第一句是:“怎麼又來了?”小吳嫂在一旁笑:“還不是孝順您老,現在,很少有這樣的孩子。”老人家像平要下樓去曬太陽,白筱幫着小吳嫂一起推外婆下去,祖孫倆坐在太陽底下聊天。

“前兩天,我瞧見你爸爸了。”白筱剝橙子的動作一頓,老人家嘆了口氣:“造化人,一個人的私慾,害了這麼多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一下午,祖孫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説着話,傍晚時候,白筱才離開,她買的是晚上七點回豐城的車票。

這一天,來去匆匆。

白筱剛上車,接到鬱紹庭的電話,他説:“到了給我電話,我去車站接你。”

“好。”白筱握着手機,看着因為列車前行而倒退的夜景,低低地説了一句:“鬱紹庭,我想你了。”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收起手機,再看向窗外時,她的心頭暖暖的,不再如方才那般寂寥。

————作者有話説————以上五千字,下面是贈送的小劇場《家長會》鬱紹庭七歲那年,一上小學,就成為班上最讓老師頭疼的孩子,打架鬥毆,哪一樣不通?

短短一學年,鬱紹庭已經揹着自己的斜挎包,從一年級一班換到最末班,最後靠着關係又被調回一班。

班主任跟他大眼瞪小眼,一個轉身,鬱紹庭又闖禍了。

終於有一天,班主任忍無可忍,指着鬱紹庭道:“明天的家長會,你家長必須到場。”

“我爸媽這幾天不在家,其他親戚可以嗎?”七歲的鬱紹庭,長相上還是非常萌噠噠、天真無的。

班主任點頭,來親戚,也比不來人強,最後放鬱紹庭走時還特意強調:“明天一定要你家親戚來呀。”那幾天,鬱戰明夫婦確實出去了,家裏,倒是寄居了一位鬱紹庭年僅兩歲的堂弟,那晚上,鬱紹庭盯着不斷口水傻笑的堂弟看了很久很久。

第二一大早,趁着保姆不注意,鬱紹庭揹着堂弟踏上了開家長會的不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