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倒計時二哪怕他再壞現在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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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剛抬起,還沒碰到他的肩膀,鬱紹庭驀地回過身來,抓着她的手直接把她擁入懷裏:“想幹什麼?”白筱嘴邊帶着笑:“不幹什麼,就想跟你打個招呼。”鬱紹庭望着她臉上的笑容,也跟着笑了,那樣的笑,完全是發自內心的,白筱看了,有短暫的恍惚。
“下次再搞背後襲擊,直接就地正法。”包紮室的門開了,白筱回頭,看到出來的蘇蔓榕,輕輕地,拉開鬱紹庭的雙手,終歸是有那麼一點的尷尬。
倒是鬱紹庭,臉如常地喊了蘇蔓榕:“大嫂。”蘇蔓榕已經接受鬱紹庭跟白筱的關係,但有時候想想,心裏難免還是疙瘩。畢竟,女婿比自己才小了十二歲。
這純粹是一種為人母會有的心情,儘管她知道,不管是對白筱還是對鬱苡薇來説,自己都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白筱忽然對她説:“我想見一下苡薇。”——————病房裏,鬱苡薇正坐在牀上看明星的八卦新聞,聽到開門聲,偏過頭看到了進來的白筱。
“你來這裏做什麼?”鬱苡薇立刻沉下臉,也沒了剛才的好興致。
白筱在牀尾站定,看着她年輕卻又蒼白的小臉:“來醫院檢查,順便,過來看看你。”檢查?鬱苡薇的目光落在白筱的肚子上,雖然她穿着寬鬆的衣衫,但她的打扮,一看便知是懷了孕的女人,想到自己引產掉的孩子,鬱苡薇冷聲譏誚:“怎麼,過來看看我是不是還活着?”白筱沒接話,過了會兒,才開口:“有些話,我説了,也許你覺得我虛偽。但不屬於你的,與其勉強在一起彼此痛苦,倒不如早點看開,尋找適合你的那個人。”
“這算是你的經驗之談嗎?”鬱苡薇面諷刺。
“隨便你怎麼想。”白筱沒有順着她,刻意地放低自己的身段:“話已經説完了,你自己保重。”説完走,鬱苡薇卻道:“你説這些不過是為了讓我心軟,害怕我把你那點事情説出去。你放心,裴祁佑現在是想買後悔藥來追回你,他越是想怎麼樣,我越是不會讓他如願。”白筱轉回身,目光平靜地望着她:“如果你真想説出去,那你已經錯失了很多機會。”倘若鬱苡薇真的打從心底想要毀了她,但凡已經狠下心來,白筱覺得,自己都不會像現在這麼好過。
“…”
“你不承認我這個姐姐,同樣的,我也很不喜歡你這個妹妹。在我的第一場婚姻裏,你扮演的角確實不討喜。”白筱像是沒看到鬱苡薇難看的臉,繼續道:“沒有子會跟丈夫的其她女人和睦相處。”
“那你怎麼不説,我會跟裴祁佑在一起,我小叔他佔了多大的功勞?”鬱苡薇自嘲地笑了下:“那時候,我還傻乎乎地跑去跟你示威,告訴你,我小叔去郊外,是為了救我,結果被你走了運,但我現在想明白了,也許那時候,他本就是特意趕去找你的。”
“裴祁佑救了我,把你丟在那裏,他剛好冒着大火進去,還傷了手臂,人又長得好,哪個女的不動心?”
“那時候多早,你跟裴祁佑還沒離婚。”鬱苡薇定定地盯着白筱:“我小叔顯然已經對你上了心。”
“後來,我知道你和裴祁佑結了婚,打了你一巴掌,我小叔把我拉走,我原以為他知曉後會立刻跟你斷乾淨,結果他卻警告我不要多嘴,甚至還找人看着我,生怕我把你結過婚的事告訴家裏。”鬱苡薇説着,盯住白筱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那個時候,裴祁佑其實早就跟我説,要跟我取消婚約。”
“所以呢?”白筱語氣平淡地接了一句。
“如果不是我小叔,也許你現在已經跟裴祁佑復婚了。”
“沒有也許。”白筱回望着她,沒有迴避目光:“即便沒有你小叔,我也已經決定跟裴祁佑離婚。”
“還有,這些事都是你主觀臆斷的,離間不了我跟你小叔的關係。”離開前,白筱又補充了一句。
鬱苡薇擰眉,不甘心:“如果我説的都是真的,你還敢這麼篤定?我小叔,為人處事的手段不磊落,甚至稱得上陰狠毒辣,不要告訴我夏家這次出事,你還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的本質。”
“夏家怎麼了?”白筱不混跡貴圈,因為報道的事這幾天都沒外出,再加上,也沒人來主動告訴她這些事。
“壹週週刊因為報道了你的新聞,落到停刊、雜誌社被合併的下場,夏家也被人針對,他家當官的老大被曝光在外養小老婆,幾個做生意的也栽了跟頭,我還聽説,夏家老大的老婆跟兒子為了自保還去紀檢委賣了丈夫,現在的夏家,亂作一團,離婚的鬧離婚,分家產的忙着分家產。”鬱苡薇看着被鬱紹庭護着、對外邊的暴風雨毫不知情的白筱,輕笑了下:“還有你爸爸的老婆,現在也不好過,不但要被離婚還要失去工作。我該慶幸我是他侄女,要不然我的下場,不會比他們好到哪兒去。”
“你的身邊,每晚都躺着這樣一個一不高興就準備算計你的男人,難道不害怕嗎?”鬱苡薇問她。
白筱抬頭,上鬱苡薇試探的目光:“哪怕他再壞,現在也是我的丈夫。”鬱苡薇剛張開嘴想説——“他對別人怎麼不好,我不清楚,但我心裏很明白,他對我,比對任何人都要來得好。”白筱説完這句話,直接拉開病房的門,出去了。
鬱苡薇的耳邊還縈繞着白筱後半句話‘他對我,比對任何人都要來得好’,突然知道,她笑了,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自以為是。鬱苡薇靠在牀頭,她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了白筱今天為什麼要跑來開解自己。
並不是無緣無故。有些事,其實白筱心裏或許也猜到了一二,只是她不願意承認。…白筱關上病房的門,還想着鬱苡薇説的關於夏家的事,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後衣領被人扯了一下。
她回過頭,看到的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旁邊的男人。
鬱紹庭的睫也比一般男人長,跟那副眉眼一樣,都是極其的黑,他的皮膚偏白,清雋中又透着凌厲之氣,這股凌厲之氣,在他動怒的時候,又會化為戾氣,她突然記起那個老和尚的話——“一身戾氣!”
“怎麼突然竄出來,嚇了我一跳。”白筱説着,還捂了下自己的心口。
鬱紹庭沒在意,問她:“在裏面這麼久,都説了什麼?”
“反正不是誇你的好話。”鬱紹庭把她擁過來,輕笑了兩聲,低頭親了下她的瓣:“她不説我好話,那你呢,有沒有為我據理力爭?”白筱不住好奇,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一定站在你這邊?”他只是笑,不説話,然後帶她離開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鬱紹庭在岔路口拐了個彎,開上去一小的路:“順便接景希一起吃午飯。”白筱心裏還想着夏家的事,到了車上,只剩兩人了,她才説:“我聽説,首都夏家最近不好過,被麻煩纏身。”
“有話問我?”鬱紹庭看了她一眼,直接問。
白筱的臉微燙,在他面前,她的想法藏得再深都會被他一眼看牀,索也不再拐彎抹角,坐直身,側過頭問他:“我聽苡薇説了很多這兩天發生的事,很多都是夏家的消息,是不是…你做了什麼?”鬱紹庭一邊開車,一邊輕描淡寫地道:“你既然相信了她的話,怎麼還來問我?”
“…我沒有相信她的話,只是想要清楚這些事,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而不是道聽途説。”
“我説什麼你都信?”鬱紹庭突然問了一句。
白筱愣了下,但還是點頭,下一秒便聽到他低緩的嗓音,他説:“不是。”白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選擇那麼堅定地相信他,或者説,這已經是一種偏離理智的選擇,就像她對鬱苡薇説的,他是她愛的男人,不管他對別人怎麼樣,只要不是他自己親口説的,她都不會輕易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