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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我跟爸爸在我們會好好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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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錯了?”梁惠珍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她冷笑地走進來:“怎麼不説,是你媽偷換了樣本?”梁惠珍的話音剛落,病牀上,昏的人,牀沿邊的右手,中指突然不着痕跡地動了一下。

——————白筱早晨是被臉上一陣瘙癢給醒的,睜開眼,看到趴在自己旁邊的鬱景希,細細的呼噴在她的臉頰上。

小傢伙穿着她上回給他新買的裝,一套鵝黃的休閒裝,光着小腳丫,撅着小,小腦袋枕在枕頭上,兩小手託着下巴,烏嚕嚕的大眼睛瞅着她,一眨不眨,看她醒了,這才改變了姿勢坐起來。

“醒了?大懶豬。”鬱景希拿過自己的襪子,往腳上套。

白筱拿過牀櫃上的鬧鐘看了下,已經上午九點多,鬱紹庭起牀的時候,她居然一點覺都沒有。

“起來吧,李嬸都給你做好早餐了!”小傢伙率先跳下牀,拿了茶几上的熱水壺,倒了杯開水,小心翼翼地端着,遞過來給白筱:“要不要喝呀?”白筱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瓜:“先刷牙洗臉。”

李嬸給白筱煮了清淡的粥,配了一盤雪菜跟醃蘿蔔,説是三少上班前特意代她的。

白筱往粥里加了一勺糖,小傢伙沒這麼吃過,覺得新奇,爬上白筱旁邊的椅子,蹭一勺蹭一勺地,吃了一大半。

“小少爺,這是給白老師的,你要吃,李嬸再給你盛一碗。”李嬸生怕餓到白筱,立刻用兒童碗盛了一碗粥出來,擺在鬱景希跟前,但小傢伙胃口懨懨,吃了兩勺就不動了。

但白筱一把自己的勺子遞過去,他又立刻張嘴,吃得津津有味。

“這粥都是一樣的,怎麼就喜歡喝白老師碗裏的?”李嬸笑着站在旁邊,看到喂孩子的白筱,心裏很欣

白筱莞爾,拿過紙巾給鬱景希擦了擦嘴,拍拍他的股:“吃完了就去做作業。”

“下午還要去機場呢!”小傢伙磨蹭着不肯下桌。

“去機場跟做作業不衝突,”白筱看出鬱景希想要賴作業,“我跟老師説過了,等回來就作業。”鬱景希捂着心口,很受傷,但還是去樓上拿了自己的,在客廳裏有模有樣地做起題目。

——————蘇蔓榕上門時,白筱正從沙發上起來,準備去廚房給鬱景希做一盤水果沙拉。

“大少,你來了?”是李嬸開的門,熱情地招待。

走進廚房,白筱從冰箱裏拿了水果,洗乾淨用刀切好,蘇蔓榕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筱筱…”白筱自顧自切着草莓,像是沒聽到她喊自己。

蘇蔓榕心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如常:“昨晚上睡得還好嗎?”

“…”蘇蔓榕在那站了很久,看着白筱差不多做好水果沙拉,紅了眼圈,“昨天的事情,我替苡薇跟你道歉。”

“道什麼歉,她昨天那麼説出來,也算給我在裴家揚眉吐氣了。”

“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我是怕你接受不了,才一直都沒告訴你,你爸爸是誰。”蘇蔓榕眼中含淚:“我從沒想過要用這種方式説出來,更沒想要傷害你…”

“這些對我來説已經不重要,我的生活,不會因為你們中任何一個人改變,要沒其他事,你走吧。”蘇蔓榕還想説什麼,外面傳來鬱景希清脆的叫嚷聲:“小白小白,我的水果沙拉呢?”白筱端起盤子,沒去看蘇蔓榕一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出了廚房。

鬱景希抱着盤子,快把頭埋到水果沙拉里,白筱看着他,目不斜視,眼角還是瞟到,從廚房出來的人。

“大少,快中午了,要不吃了午飯再走吧。”

“不了。”蘇蔓榕往客廳看了眼,拿了自己的包,去了玄關處換鞋:“我先走了。”別墅門‘啪嗒’一聲合上,白筱臉上的冷漠卻瞬間褪去,別開頭,正好透過窗户,看到駛離的香檳轎車。…李嬸準備做午飯,白筱給鬱紹庭去了個電話,問他中午回不回來吃飯。

“中午有點事,下午回去接你們。”白筱叮嚀他記得吃午飯,掛了電話,她沒有立刻放下座機話筒,而是給黎陽的老家也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鬱紹庭上回聘了去照顧外婆的保姆,講的是一口黎陽方言,很有禮貌。

電話很快到了外婆手裏。

白筱沒有説徐敬衍跟蘇蔓榕的事,只是告訴老人家,自己要跟鬱紹庭和景希去一趟拉斯維加斯。

“出國好啊,增長見識,去吧,記得照顧好他們父子倆。”白筱想到自己以後出國定居,老人家怎麼辦,忍不住道:“外婆,你跟我們一起去國外吧。”

“怎麼淨説些傻話。”外婆笑了笑:“我個老太婆,去那裏幹什麼,你好好去玩,拍些照片給我還不是一樣?”

“…我不放心把您一個人留在這裏。”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現在,家裏有小吳嫂陪着我,別提多熱鬧,你不用擔心我,我好着呢。”外祖孫倆又説了一些話,外婆説還在煮湯,催促着她掛電話,握着話筒,白筱口有些發悶,眼眶也漲得難受。

鬱景希忽然放下勺子,從地毯上爬起來,坐到白筱的旁邊,關心地看着她:“小白,你難受就告訴我唄。”

“沒有。”白筱扯了扯,抬手去眼睛:“可能是眼睫掉進去了…”小傢伙連忙拉住她的手:“不能,我幫你吹吹吧,吹吹就不難受了。”説着,嘟起小嘴,湊到白筱的跟前,對着她的眼睛呼啊呼,厚厚軟軟的小手心貼着她的臉頰:“怎麼樣了?”

“不難受了。”白筱抱着他,緊緊地,心裏的酸澀被暖意取代。

小傢伙的小手拍拍她的肩:“別傷心別傷心,以後,有我跟爸爸在,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鬱紹庭中午結束飯局,喝了點酒,修長的手指着太陽,景行在前面彙報今天談成的項目情況。

坐在車裏,鬱紹庭看了看腕錶,看時間還早,便報了個地址給司機。

景行聽到鬱紹庭報出的地址,嚇了一跳,那不是…裴家老宅嗎?難不成,鬱總喝了酒想找人幹架?正糾結着要不要偷偷給白筱通風報信,轎車已經在裴宅的大門口停下來。

“那個…鬱總,要不要我去把人叫出來?”

“不用。”鬱紹庭説着,已經推開車門下去,直接到門口,按了門鈴,很快就有保姆來開門。

鬱紹庭走進裴家時,蔣英美正雙手合十,對着家裏那座觀世音菩薩像閉眸默唸着什麼,容姨説‘有客人來了’,她睜開眼轉頭,看到身姿拔、西裝革履的鬱紹庭時,她詫異地從墊子上起來。

蔣英美沒想到鬱紹庭會突然來家裏,一時,料不準他的意圖,但還是讓容姨去泡杯茶。

鬱紹庭卻沒跟她拐彎抹角,他把手裏的報紙放在茶桌上,蔣英美低頭一看,瞬間臉驟變。

那是好幾年前的報紙了,還不是豐城的報紙,而是衡州的,版面上,報道的正是一起煤礦事故。

“裴夫人,對這起事故應該不陌生吧?”蔣英美沒説話,更加料不準鬱紹庭此舉的目的。

鬱紹庭沒有咄咄人,只是很平靜地説着:“昨晚上,我聽説,在御福樓的包廂裏發生了點事,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請你們,離我子遠點,有些話,不該説的,也別出去亂説,撕破臉到時候就不好看了。”話畢,鬱紹庭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