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點倒跟我蠻像的徐家人都不愛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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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白筱不想多提家裏事。
徐敬衍沒勉強她,他看到了前方御福樓的招牌,就把車開到停車位上,然後兩人下車進酒樓。
酒樓大堂,可能因為剛拖過地,地面光滑帶着水漬,白筱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就要跌倒,徐敬衍疾步上前,險險地扶住了她,看她雙手護着肚子臉蒼白,忍不住責備:“怎麼這麼不小心?”服務生已經過來道歉,連忙招呼着清潔工在旁邊放一塊“小心地滑”的警示牌。
“既然是營業時間拖什麼地,要是人跌倒,摔出個好歹你們負責得起嗎?”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鞠躬:“新來的清潔工不太知道,還請您諒解。”白筱已經站穩,對徐敬衍輕聲道:“人家工作也不容易,反正我也沒事。”但見白筱不想多計較,徐敬衍心底的火也漸漸平息,板着臉,要了一個包間。
點菜的時候,徐敬衍的臉依然不好,服務生戰戰兢兢,徐敬衍把菜單遞給白筱,讓她先點,白筱瀏覽菜單,點了幾個清淡的菜,指着‘地三鮮’對服務生説:“這個菜,不要放蒜。”豐城這邊,炒‘地三鮮’有放蒜的習慣。
徐敬衍聞言,放下茶杯抬頭看對面的白筱,目光帶着幾分打量。
“怎麼了?”白筱合攏菜單,遞還給徐敬衍:“我點了幾個素菜,您喜歡什麼自己點吧。”徐敬衍接過菜單:“你這點倒跟我蠻像的。你知道嗎,我也從來不吃蒜類,徐家人都不愛這口。”
“黎陽那邊,一般人家也都不吃的。”
“在想什麼?”徐敬衍的聲音拉回了白筱飄遠的思緒。
白筱喝了口開水:“只是覺得,或許該幫您找一個專業的導遊,那樣才玩得盡興。”徐敬衍笑,哪裏會看不出白筱想要開溜的心理,“可我覺得你好的,要是請個導遊還得花錢。”
“您還缺這點錢?”白筱不信他這麼摳,剛才刷卡付飯錢時眼睛都沒眨一下。
對徐敬衍這個長輩,不管是從剛才還是在c市時的相處過程中,她看出他是個明辨是非又不迂腐的人,所以,儘管他姓徐,她依舊不討厭這個人,甚至,還帶着一點點的欣賞。
上菜時,徐敬衍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站起來去了外面接電話。
過了會兒包間門開,白筱以為徐敬衍回來了,邊轉過頭邊問:“辣子雞估計味道有些重,您要不要點杯橙汁?”結果看到的是一副趾高氣揚神態的裴老太太,由容姨在旁邊攙扶着,白筱不由蹙了下眉心。
“我當是我看錯了,沒想到還真是你。”裴老太哼了聲,不請自入,還在徐敬衍的位置上坐下來。
容姨張了張嘴,想要跟白筱問候,但礙於兇悍的裴老太太,終究沒有喊出那聲“少”來。
裴老太掃了眼桌上的菜,不是御福樓的招牌菜,很普通,嫌棄地擰了下眉,桌邊擺了一壺開會,有點口乾,瞧見白筱坐在那沒動,裴老太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擠壓了多的怒氣一下子湧上來。
有服務生端着一盤酸辣大白菜進來,放下盤子後離開。
裴老太從門口收回目光,四下環顧了一下,可能是包間裏坐了個讓她不順眼的人,連帶着這個包間在她看來都降低了檔次,裴老太斜了眼白筱:“你這小子過得倒愜意。”説着,裴老太抬頭對容姨説:“過會兒下去,記得把他們的單買了,就當是我請的。”
“…”容姨為難地看了看對面的白筱,當然也聽出自家老夫人語氣裏的輕蔑和不屑。
白筱淡淡地説:“不勞您破費,單剛才已經買了,客人馬上就回來了。”這樣明顯的逐客令讓裴老太臉一變。
“怎麼?連我進來坐一會兒都不行了?白筱,別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的!”容姨站在一邊,聽到自家老夫人那趾高氣揚的態度,看到白筱淡漠的神情,一方面替白筱覺得委屈,另一方面,也對裴老太的蠻橫言行覺得無力,人家都不是你裴家兒媳婦了,你還有什麼資格訓斥人家呢?
容姨在裴家工作將近五年,對裴家的情況早已瞭如指掌,家裏,裴老太太可以用“一手遮天”來形容,孫子孝敬,兒媳婦聽話,孫女也不忤逆她,男丁稀薄,導致裴老太太養成了獨斷獨行的霸道子。
她也見過白筱曾經如何在裴老太太的刁難下委曲求全。
作為一個旁觀者,比起嬌氣的鬱小姐,容姨覺得白筱簡直是好到不行,不管是對長輩還是對他們這些傭人。
而裴老太太之所以會找到白筱所在包間,還要歸咎於最近遇到的各種不順心的事。
先不説,本來的好姐妹在生意上狠狠涮了她一次,再者,裴祁佑突然説不想跟鬱苡薇結婚了,她打電話給蘇蔓榕,蘇蔓榕態度冷冷的,甚至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直接説要取消兩人的婚禮。
更讓裴老太嘔血的是,不知道怎麼走漏了風聲,現在,她已經成了眾老姐妹裏的一個笑話。
今天,原本是赴一個老姐妹的生飯局,結果裴老太總覺得她們看自己的眼神都帶着諷刺,她又格要強,最後忍無可忍,喊了容姨,直接走人了,結果一下樓,就看到白筱跟一箇中年男人在門口。
車行到岔路口,裴老太越想越氣不過,命令着司機掉頭一副興師問罪架勢地回來了。
——————白筱見裴老太賴着不走,心裏隱隱煩躁,但也沒有過去把裴老太扯出去。
在裴家那麼多年,白筱早已經摸透裴老太的脾,裴老太乍一眼看似威嚴端莊,但實則,倘若你惹了她,料不準她會不會給你當眾來一出倒地撒潑打滾的戲碼,而且,白筱想到自己懷孕的事兒。
剛才在門口的意外還讓她心有餘悸,她不想再跟裴老太發生肢體上的爭執。
白筱把水杯往桌上一放,落下,清脆的碰撞聲:“您找我,説吧,有什麼事?”裴老太卻被白筱這個態度給怒,她想起那個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女人,現在,居然敢跟自己叫板,但想到自己要説的事,裴老太還是忍了,深口氣,道:“今天我看到的事,你放心,我不會説出去的。”
“…”白筱擰緊眉,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裴老太掀起眼皮瞟了她一眼,狀似漫不經心地説:“我過來,就是要你一句話。”
“…”
“你現在想要怎麼樣的生活,我也沒指手畫腳的權利。”裴老太往後靠了靠椅子,有些嫌棄,這椅子擱得她難受,果然,沒有上等包間裏的舒適:“我家祁佑,以後,不要再去糾纏他,知道嗎?”
“…”白筱無語。
裴老太見她不吭聲,更加硬氣:“你自己跟鬱三好了,我們裴家可有亂嚼舌子過?你現在好過了,就見不得祁佑好了?白筱,待人處事,我勸你一句,不要做得太絕,凡事留有餘地。”白筱豁然起身,裴老太一愣,抬頭看臉不善的白筱:“你做什麼?難道我有説錯嗎?”
“您確定不是來搞笑的嘛?”白筱衝端菜進來的服務生説:“你們酒樓,不經過客人的允許,什麼人都讓進別人包間嗎?”這樣下臉的話,裴老太也不高興了,叫嚷開:“姓白的,你跟個老男人大庭廣眾也不怕鬱家知道!”
“…”包廂門不知何時開了,徐敬衍面陰沉地看着撒潑的裴老太太:“你哪位?這裏不歡你,出去。”
“哎喲,説曹曹就來了!”裴老太冷笑,看了眼徐敬衍,又望向白筱,像在説,看你還怎麼狡辯!
白筱也氣了,對裴老太一而再的挑釁,是個人都有忍耐的極限。
徐敬衍卻沒任何廢話,直接指着服務生説:“你要搞不定,叫保安來,把這個老太婆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