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眼睛都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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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景希剛在車上,已經把白筱帶來的特產一掃而光,下車後還打了個飽嗝,摸着圓鼓鼓的肚皮。
吃飯時,藺謙來了,拿着一個文件袋。
鬱紹庭看了一眼就放回去,鬱景希伸着脖子要看,白筱也好奇:“什麼東西。”
“户口本。”鬱紹庭不緊不慢地回答。
白筱半口水嗆在喉嚨裏,她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速度,雖然他説過今天領證,但還是覺得意外。
鬱景希左顧右盼,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什麼,哼了聲就滑下了椅子。
“去哪兒?”鬱紹庭皺眉,看着又“鬧騰”的兒子,早晨,鬱景希醒來鬧了,最後被武力制服了。
鬱景希看了眼鬱紹庭,提了提褲子:“我要拉屎了。”鬱紹庭臉沉下來,白筱覺得小傢伙絕對是故意的,想要倒他們吃飯的胃口。
“坐回去。”鬱紹庭冷聲道。
鬱景希撇撇嘴角,站在那裏,不動。
白筱俯身,把小傢伙抱到自己腿上,夾了一塊茄子,又和了些米飯,送到他嘴邊:“啊,張嘴。”小傢伙生着悶氣,卻還是配合地張嘴吃下了飯。
——————從餐廳出來,鬱景希揹着,破天荒地主動提出要去學校上課。
白筱看了下時間,還有十分鐘就下午三點了,小學一般四點左右就放學。但鬱景希執意要去學校,剛好藺謙還在,鬱紹庭就讓藺謙送小傢伙去學校,鬱景希頭也不回,爬進車裏就走了。
白筱看着遠去的車影,還是不太放心,可能母子連心,她受到鬱景希低落的心情。
然後,她的手被握住,拉着往停車的地方走去:“去哪裏?”
“民政局。”鬱紹庭拋過來三個字。
車子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白筱抓着腿上的包,有點緊張,就跟第一次領證的人一樣。
鬱紹庭側頭看她,發現她紅彤彤的臉頰,輕挑了下眉梢:“很緊張?”
“你難道不緊張嗎?”白筱反問,轉過頭,卻看到他神如常,頓時,更加地囧。
車子在停車位停下,鬱紹庭解了安全帶,下車,繞過去,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白筱看了眼前面的民政局,懷揣着一顆砰砰亂跳的心臟下去。
鬱紹庭看她磨磨蹭蹭的樣子,一把拉過她,另外一隻手拿着文件袋,半拖半扯地帶着她進去,也許是週一,辦公大廳裏很多前來登記的年輕人,鬱紹庭看準一個空窗口,拉着白筱過去,文件袋往上面“啪”地一放。
工作人員拿過文件袋,看了下里面的東西,瞟了眼鬱紹庭:“還少兩樣呢!”
“…”東西是藺謙準備的,但鬱紹庭事先檢查過,就連身份證剛才也都被他丟進去了。
工作人員伸手:“結婚證,兩本!”白筱聽了一頭霧水,“那個…我們是來登記的。”説着,臉頰愈加地燙。
工作人員這才拿正眼打量他們兩個:“結婚登記…你們來離婚窗口乾什麼?”
“…”白筱尷尬,忙説不好意思。
“再猴急也得抬頭看看上面的字,去,旁邊排隊去。”工作人員對着鬱紹庭一頓訓。
鬱紹庭繃着臉,耳有點紅,沒搭理工作人員,拿過文件袋,拉着白筱又去別的窗口排隊。
白筱臉上的温度一直沒怎麼下去,兩人的手一直沒鬆開,她下意識地,往他身上依偎,挽着他的手臂。
他也攥緊了她的手。
明明都不是第一次結婚的人,但卻還是緊張了,白筱知道,不止她一個人緊張。
鬱紹庭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號碼,是鬱老太太,放開白筱,走到一邊接起:“喂?”
“紹庭啊,你在哪兒呢?”鬱老太太聲音焦急:“淑媛她媽媽來豐城了!”——————白筱排在隊伍裏,看了眼還在打電話的鬱紹庭,前面只剩下一對情侶。
她的手機也有電話進來,是鬱景希的號碼。
白筱剛接起,就聽到那邊傳來女人緊張又氣惱的喊聲:“景希,你去哪兒,快回來!”是一個上了年紀女人的聲音,但又不是鬱老太太。
白筱心頭一緊,然後聽到鬱景希有些急促的軟糯聲音:“小白,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好不好?”心跳莫名地加速,越來越快,彷彿要從口蹦出來。
“我在民政局,出什麼事了?剛才那個是誰?你現在在哪裏?”白筱甚至聽出他在跑,心慌。
聽筒裏,突然傳來轎車鳴笛聲還有隱約的剎車聲,再然後,是一聲沉重的悶響。
手機裏傳來“嘟嘟”的忙音。
白筱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都僵住了,手機“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摔成了兩瓣。
鬱紹庭循聲回頭,白筱臉煞白、搖搖墜地站在那,突然,她推開身後排隊的人就往門口跑去,他匆匆掛了電話,跑過去,截住了她,把她抱在懷裏,發現她整個人都在顫抖:“發生什麼事了?”
“景希好像出車禍了!”白筱眼中蓄滿淚水,語無倫次:“他剛給我打電話,突然沒了聲,我聽到很猛烈的碰撞聲!”正在這時,梁惠珍打電話過來,鬱紹庭接了,臉漸漸陰沉,掛了電話,摟着白筱:“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