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大哥的女兒別以為我就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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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鬱家,鬱戰明跟鬱老太太已經睡下。
鬱苡薇下車,繃着小臉,一聲不吭地上樓,把自己關進了卧室。
蘇蔓榕嘆了口氣,停了車,想到鬱苡薇晚上沒吃什麼,就去下了一碗麪給她送上去。
剛到門口,鬱苡薇正從卧室裏出來,披頭散髮地,紅着眼眶,蘇蔓榕拉住她:“又想去哪兒?”
“我有重要的事跟爺爺説!”蘇蔓榕擰眉:“你爺爺已經睡下,今天的事,你爺爺很不高興,你別去惹他生氣了。”
“不行,我一定要告訴他。”鬱苡薇終究不甘心,她想着,大不了魚死網破!
鬱苡薇的聲音有些大,蘇蔓榕強行把她拽回卧室,關上門,不讓她打擾到其他人休息。
“把面吃了,洗洗睡吧,不要再惹事。”
“是我惹事嗎?”鬱苡薇哭了起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蘇蔓榕見她哭得歇斯底里,想到之前在包廂裏,鬱苡薇緊隨着裴祁佑出去,再回來時,只有她一個人,至於裴祁佑,直到他們吃完飯都沒再面,她拉過鬱苡薇的手問:“發生什麼事了?剛才在酒店你跟着祁佑出去做了什麼?”
“媽,我被他們騙了…”鬱苡薇泣不成聲。
他們?蘇蔓榕看她這樣,也急了:“到底怎麼回事?”
“白筱本不是裴氏的助理,她是裴祁佑的老婆,他們結過婚!”蘇蔓榕大腦裏嗡地一聲,頓時忘了思考,耳邊是鬱苡薇的聲音:“剛才在酒店,我偷偷跟着裴祁佑出去,看到他把白筱拉進一個包廂,我親耳聽到白筱説,做不了夫還能做朋友…”話還沒説完,鬱苡薇的嘴就已經被蘇蔓榕緊緊地捂住,她蹙起眉心:“唔唔…”蘇蔓榕神難看,眼圈暖疼,鬆開鬱苡薇,身體搖搖墜,這樣的真相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媽,你説我是不是該告訴爺爺?雖然她也是你的女兒,但我不能由着她這麼欺騙我們鬱家。”
“…你快吃麪吧。”鬱苡薇詫異,看着母親:“媽,你——”你怎麼也這樣?!
蘇蔓榕心裏情緒翻滾,但面上恢復了平靜:“你要是再這麼胡説,就算我是你媽,也不站在你這邊。”
“我哪裏胡説了?”鬱苡薇拔高音量:“我明明…”
“你要這麼鬧,別説你爺爺,整個鬱家都不待見你,”蘇蔓榕厲聲喝止她:“到時你就給我回國外去!”
“…”蘇蔓榕説完,深了口氣:“你這話,説出去,沒人會信,吃了面早點休息吧。”話畢,沒去看女兒不敢置信的表情,徑直出了卧室,關上門,聽到裏面碗被掃落在地板上的聲響。
——————白筱把鬱景希抱回牀上安置好,退出小卧室,回到主卧,卻沒有一丁點的睡意。有點頭疼。
手機突然響了。白筱過去,來電顯示是厲荊的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嫂子,是我厲荊,祁佑哥受傷了,不肯在醫院治療,你替我勸勸他好嗎?”裴祁佑受傷了?白筱愣了下,想起在酒店,裴祁佑攔住鬱苡薇,再然後,她再也沒看到他。
“他怎麼受的傷?”白筱本能地問了一句。
“我今天去參加朋友的婚禮,半途出來上洗手間,看到祁佑哥扶着牆從一個包廂出來,額頭被人砸了,了不少血,人意識也不是很清楚,我把他送到醫院後,他不肯包紮傷口。”厲荊頓了頓,才説:“祁佑哥的子犟,一般人的話都不聽,也只有你説的,可能聽進去。”白筱握着手機,垂下眼睫,淡淡地説:“厲荊,你找錯了人,我跟他早就沒關係了。”
“…”過了會兒,厲荊試探地問:“你是不是怪祁佑哥之前那樣對你?”
“過去的事對我來説已經不重要了——”
“當初衡州那件事,你誤會祁佑哥了,都怪我出的餿主意,而且隔幾天你就會沒事的,只是沒想到…”
“…”白筱幽幽道:“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厲荊突然開口:“嫂子,你是不是有人了?”白筱沒否認,厲荊呵呵笑了兩聲,有些牽強的笑:“有點出乎意料…”
“掛了。”白筱擱斷電話,把手機捏在手心,站在窗前,慢慢地地呼出一口氣。
不知站了多久,遠遠地,看到有兩束車燈光打過來,她立刻轉身出了房間。
跑下樓,白筱打開別墅的大門。
正巧,鬱紹庭立在門外,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他看到她,有些驚訝:“怎麼,沒在房間?”一陣寒氣撲面而來,白筱穿得單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得到片刻的安寧,往前半步,伸手,手指攥着他的大衣袖子,輕輕地拽了一下,沒有吭聲。
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寵物,在尋求主人家的安。
鬱紹庭把她往屋裏一帶,反手關上門,低頭,眼落在她臉上:“怎麼了?”原本想説的話,被他這麼一問,她倒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我頭有些疼,去給我泡杯蜂水,像上回在金地藝境那樣的。”白筱端了杯蜂水出來,看到鬱紹庭正坐在沙發上,一邊扯着領帶一邊低頭看着茶桌上的一本時尚雜誌,她過去,看着他稜角分明的臉廓,輕聲問:“頭很難受嗎?”鬱紹庭抬頭看了她一眼,往旁邊坐了坐,意思很明顯,白筱在他旁邊坐下來。
她把蜂水端給他,發現他一直盯着那本雜誌看,忍不住也望過去:“看什麼呢?”這本雜誌還是鬱老太太住這兒的時候買的。
白筱看到雜誌上是一副跨頁的圖,上面是一位外國女模,穿着一件很別緻的婚紗,高挑又美好。
“喜歡嗎?”身旁的男人突然問。
白筱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喜歡的話,也去訂一件。”他又説。
“…”白筱瞟了眼圖旁邊的文字,這件婚紗是法國某位婚紗設計師今年的新作。
鬱紹庭拉過她的手,握緊,另一手拿着水杯,喝了口蜂水,喉頭聳動,白筱側頭看着他,他沒有轉過頭來跟她對視,放下杯子,饒有興致地翻看了幾頁雜誌,最後又回到有婚紗的那一頁。
儘管沒有説話,白筱卻受不到一點尷尬,相反的,很享受這樣的安靜。
她反握他的大手輕輕地晃了晃,“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鬱紹庭側頭看她,可能沒想到她還會按摩。
白筱回自己的手,跪坐在沙發上,對他説:“你先側過身,這樣我不方便,使不上勁。”他沒有動,一雙眼卻彷彿黏在了她的臉上,不管過多久,他的眼神依舊讓她到怦然心動。
白筱的臉頰微紅,攏了攏鬢邊的髮絲,她剛洗了澡,身上有淡淡的清香,烏黑的長髮有些濕,鬱紹庭伸過手搭在她的間,薄開啓:“哪那麼麻煩,坐上來。”
“…”那樣子的姿勢太過——況且,還是在客廳裏,被人瞧見不好。
想是這麼想,但最後的結果沒有改變,她了拖鞋,跨坐在了他的身上,替他按摩太陽。
白筱的按摩技巧還是很多年前找專業按摩師學的,蔣英美有頭痛的病,又不喜歡整天去按摩店,她心血來,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去觀摩學習,只是後來,真正派上用場的時候沒幾次。
鬱紹庭閉着眼,像是睡着了,白筱低聲説:“還難受嗎?”他沒出聲,但手卻抬起,握着她的手腕,略顯糲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掌跟手腕的連接處。
白筱不想破壞這一刻的氣氛,但還是説出了自己的不安:“我結過婚的事你爸媽知道了嗎?”
“…”見他不回答,白筱自己想了想,應該還不知道,要不然沒這麼風平靜。
但鬱苡薇知道是事實,以她的大小姐脾氣,不可能會忍氣聲。
白筱突然後悔安排這個會親宴,她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貪心了,如果她沒有奢求嫁給鬱紹庭,只是安安分分地跟他一起,那麼事情應該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現在這樣,她承受不住鬱家那邊知道真相後的怒氣。
鬱紹庭彷彿知到她的擔心,睜開眼,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攬着她的,讓她依在自己的身上:“他們怎麼想你管它做什麼,跟你在一起的是我這個人,不是鬱家。以前怎麼過子的以後照樣這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