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是我帶你走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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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紹庭打開餐盒,盯着裏面混雜在一塊兒的兩個菜,基本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白筱望着他,隱約聽到一聲輕嘆,卻又像是她的幻聽,那邊,鬱紹庭已經拿着餐盒站了起來。
白筱以為他是要丟掉,他卻在走到門口時回過頭看她:“真讓我自己去茶水間用微波爐熱?”白筱愣了下,説:“我不知道茶水間在哪兒。”
“我帶你過去。”白筱覺得他這是褲子放,多此一舉,“你去了,我還去幹什麼?”
“過來。”他卻格外堅持。
兩人就這麼耗着,最後還是白筱屈服。
——————景行跟楊曦從一間辦公室出來,就瞧見白筱跟在鬱紹庭身後磨磨蹭蹭進了茶水間。
楊曦拉住要走的景行:“那個小姑娘是鬱總家裏的親戚嗎?”景行看了眼茶水間:“怎麼這麼問?”
“我聽説鬱總的侄女前不久回國了,看這位倒是像,剛才我看見她從鬱總辦公室休息間出來。”
“不是啊。”景行説完就發現了身邊楊曦沉默了。
景行多少知道楊曦那點心思:“楊經理,有些事不能強求,尤其是情的事。”楊曦苦笑:“我哪敢痴心妄想呀,只是這位…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不覺得…太年輕了嗎?”是呀,看着像高中畢業,身上也沒沾染太多社會習氣,當初景行察覺到鬱紹庭那點想法時也嚇了一跳,他以為鬱紹庭喜歡的是那些成有修養的名媛,就像過世的太太,結果偏偏對白老師這類青果子情有獨鍾。
“有誰知道呢!”景行湊近楊曦,低聲説:“老實説,我當時也不敢相信。”楊曦望着茶水間方向沒吭聲。
景行生怕楊曦鑽牛角尖,忍不住側面敲打:“楊經理你也到結婚的年紀了。”
“放心,我還有點自知之明,我對鬱總是傾慕,但不至於生出不該有的念頭。”楊曦嘆了口氣,“倒是還在拉斯維加斯的那位,等了這麼多年,知道了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吧?”被她一提醒,景行才記起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她一廂情願,管鬱總什麼事?”
“景秘書,你不瞭解女人。鬱總這些年身邊沒一個人,那位雖然表面上不急不躁,但心裏估計是篤定了有朝一自己會得償所願。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身上耗費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終歸是想要拿回點什麼的。”——————白筱被鬱紹庭強行拉着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吃飯。
她發現哪怕是路邊小餐館裏二十塊左右的飯菜,也能被他吃出上千塊的檔次來。
沒多久,那位氣質美女又進來了一趟,送來幾份文件,沒説一句話就離開了。
白筱盯着她的背影,在門合上後才用狀似無意的口吻問鬱紹庭:“她是你的秘書嗎?”
“楊曦是公關部的經理。”鬱紹庭的回答很簡單,沒有其餘過多的解釋。
“她看上去應該跟了你很多年。”鬱紹庭停下筷子,抬頭望着她,那眼神像是把她看出一個來。
白筱也不兜着攬着,直接點破了:“她喜歡你。”鬱紹庭笑了,儘管笑聲很輕,但白筱還是聽見了,他的表情像是聽了個幽默的笑話。
看他不緊不慢地吃飯,白筱心裏卻有些難受,不知道是不是裴祁佑曾在她心裏埋下的陰影,令她對老闆和女下屬的關係總是戴着有眼鏡去看,尤其對象換做是鬱紹庭時,更是百般不是滋味。
“你在裴祁佑公司這麼多年,他就教會你這些東西?”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戳穿了她的心思,白筱只覺得自己快成小丑了,起身就要走。
他卻一把拽住她的纖細的手腕:“去哪兒?”
“去看看景希醒了沒有。”鬱紹庭的手往下,捏住了她的手指:“就這麼想了解我跟其她女人的事?”
“我不喜歡探聽別人的隱私。”白筱甩了甩他的手,説着心口不一的話。
“一點也不好奇?”
“…不好奇。”鬱紹庭鬆開她的手,不再説話,繼續吃飯。
白筱回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挪動腿雙。
比起裴祁佑,鬱紹庭更具備成男人的條件,不管是硬件還是軟件,引着各型各的女人。
人在面對情時總會選擇地看不見一些東西,就像被她刻意忽略的那些鬱紹庭身邊的女人,想起她那回在路邊看到跟他並肩而立的女影星,還有這位楊經理…
當你在意一個男人時,就會產生佔有慾,介意他身邊有其他女人的圍繞,也會介意他的過往情史。
鬱紹庭一抬頭就對上白筱微微泛紅的眼圈,正委屈又控訴地盯着自己。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楊曦真的只是我聘請的員工。”見她還是不信,鬱紹庭又説:“她是景行的女朋友,你要不信,出去問景行。”白筱當然不會真的傻傻地跑去拉着景秘書問,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可理喻,她轉身走,鬱紹庭卻突然起身從後抱住了她:“我沒在外面養女人,真要算,也就現在這一個,你説是誰?”白筱不吭聲。
鬱紹庭從褲袋裏拿出一個藍絨小盒子。
白筱昨晚見過,自然也記得裏面裝的是什麼,心跳不由地加快。
鬱紹庭把她摟在懷裏,摘下盒子裏的戒指舉起她的左手無名指就套了進去:“你如果願意,明天就去登記。”白筱沒料到他會突然許下結婚的承諾,一時有些措手不及,有點被他嚇到,隨即也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盯着那枚熠熠閃耀的鑽戒,緩緩轉過身,看着他説:“蘇蔓榕是我的媽媽,親生媽媽。”説完,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不願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過了片刻,鬱紹庭開口:“今晚去鬱家。”白筱去摘無名指上的戒指,低聲説:“我沒打算認回她。”也沒想破壞你們安寧幸福的生活。
“結婚前你不打算見家長了?”白筱驀地看向他,他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好像她剛跟他説的是今天天氣怎麼樣。
她想起蘇蔓榕被問及她父親時遮遮掩掩的樣子:“如果我的爸爸是…”
“別想那麼多,今天見完我父母,再給外婆打個電話。”白筱看着他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不但沒輕鬆反而更加沉重了:“那要是他們都不同意呢?”
“我帶你走。”——————我帶你走。
四個字,他説得沒有一丁點的猶豫。
白筱卻清楚地知道這四個字背後的沉重,雖然她懷疑自己不是鬱政東的孩子,但要是…那樣的話,鬱紹庭要帶她走,她想象不出那時候會掀起怎麼樣的風波。
“你不怕嗎?”白筱還是問出了自己心底的擔憂。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漏風的牆,終有一天會被人發現,到時候等待他的是身敗名裂。
白筱突然之間就明白了那個老和尚的話。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此等孽緣,強求不得,輕則身敗名裂重則命堪憂…
她跟他難道真的是孽緣嗎?
鬱紹庭的手指撫過她鬢邊的髮絲,垂眼望着她:“孩子都這麼大了,你代孕的時候怎麼不怕?”
“那時候我又不知道…”
“現在説怕,晚了。”白筱忽然反握住他的大手,目光真摯又懇切地看着他:“我是説如果,如果我們真的是,你不要把我是景希媽媽的事説出去。”那樣子,最起碼孩子可以不必忍受太多世俗異樣的目光。
鬱紹庭沒有接話。
白筱心頭一頓,緊張地問:“你已經告訴別人了?”
“…沒有。”
“你不要騙我。”
“今晚去大院。”——作者題外話————場外採訪:碼字小殘廢(可可)舉着話筒:小白,據坊間傳聞,你長得像鬱家老大,求圖求真相求鑑定。
小白:這個…
旁邊一具棺木蓋彈開,某人詐屍:別勸我,我決定改名叫鬱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