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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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什麼我都依你,但這次不行!”他只守不攻;從牀上閃避到屋角,又從屋角跳到電視旁,為了避開她的拳腳,他滿室亂竄。
幸好他們租的汽車旅館是一層樓的小洋房,否則,樓下的房客一定會以為他們“戰”得震動整樓呢!
文靜知道自己可能會打不過靳言,但她豁出去了,她就是要他還手,她要他將她留在身邊。
“文靜,你再不住手,我真的會跟你算帳。”他發出最後通牒。
文靜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仍是招招他出手。打從她習武至今,第一次將所有致命的招數都使了出來。
靳言火大了,他倏地出手直劈文靜的手肘,再一掌擊向她右肩胛處,使得文靜吃痛的倒退一大步。
甩甩手再肩,文靜不死心的又出手直靳言。
“鬧夠了沒?!”靳言大吼一聲,直攻文靜的腹部,將她攔抱起,摔落到牀上去。
文靜生氣的又對他拳打腳踢,鬧得靳言只能將兩手兩腳全壓住她的,然後惡狠狠的對她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嘛!你以為我真的希望你離開我身邊嗎!你以為我又是為了什麼?我是為了你好,你難道不懂嗎?該死的,你就一定要我發火嗎?”來硬的不行,那來軟的,文靜在心裏暗付。
她一向不是個愛哭的女人,也一向不是説掉淚就掉淚的女人,但就是那麼簡單的,淚就這樣無聲的滑下。
是委屈也好,是不想離開他也好,總之,被他那樣一吼,原以為還要培養一下情緒才能掉下淚來的文靜,這下子簡直像打開了的水龍頭,淚如雨下了。
“喔…”靳言挫敗的呻。
即使知道她一點也不再是他當初幻想的“嬌柔女子”但她的眼淚卻該死的影響了他。也許堅強剛毅的女子一旦落淚,那種悲傷更容易撼動人心吧!他簡直是懊惱到極點了,雖然無理取鬧的是她,但他卻覺得罪該萬死的是自己。
“別哭了,唉,求求你別哭了。”他開始軟言相哄。
原只是想哭個樣子的,誰知道他會一改暴怒的開始哄她,害她一時動,哭得更大聲了。
“不是叫你別哭了嗎?怎麼愈哭愈大聲。”他手足無措的替她抹淚,淚水卻沒個定向的往眼角邊,臉頰邊四處漫。
“乖,別哭了…”他心痛的將她摟抱起身,貼在自己前輕撫着。
文靜也不客氣的環住他的背,恣意的開始哭將起來,靠着他的膛,她有滿懷的依賴與眷戀,一思及必須離開,好不容易有點止歇的哭泣聲又響了起來。
天…靳言將她的臉抬起來。她的五官都模糊了,看她哭威這樣,他的心都擰了,他又何嘗捨得讓她離開啊“靜…我的文靜…我該拿你怎麼辦…”他慢慢的低下頭,輕輕的吻住她略帶鹹味的瓣。
傾注他所有的柔情,緩緩的讓她受他的深情。
他的吻綿長而細膩,文靜完全忘了哭泣,她猛地推開他,大力的呼了一口空氣,並息不已的紅了一張俏顏,淚水將她粉的面頰襯得益發誘人。
不等他開口,她的食指輕輕的捂住他的,搖搖頭,不讓他開口,隨即找尋紙筆,寫好後遞給他。
“我不要離開你,絕不!”看完她寫的字,他一抬頭,望進她堅定的瞳眸裏。
“唉…”他用力的摟她入懷,“你要保證你能安全的照顧好自己嗎?”他軟化了。
她在他的膛裏用力點點頭,並眼含笑意的又抬頭看着他。
“你喔…”不待他説完,她又自動黏上他的與他纏。
他的好柔軟,她好喜歡…
楚家璐瞪着電視,吃驚的搖晃着旁專心在閲讀着財經雜誌的老公展嶽梁。
“月亮,月亮…”
“嗯!”嶽梁頭仍是未抬。
“月亮!”家璐更用力的搖晃他,甚至將整個臉平貼在雜誌與嶽梁的臉頰之中,説什麼也要博取他的注意。
“咕嚕,怎麼了?你不是在看電視嗎?”他放下雜誌,看着愛。
“我是要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剛打電話來的那個男的叫什麼來着?”她有些不確定自己的記憶力。
“靳言。”他回答她。
“天啊…不得了…”家璐驚呼一聲,便要往客房衝去。
客房中住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她和嶽梁好説歹説才説服前來的客人——範文靜的媽媽和妹妹。
“你要幹嘛!”嶽梁不明所以的被家璐拖着一起跑。
“範媽媽!”家璐急匆匆的敲了敲門後,破門而人。
“家璐,怎麼了?”範媽媽一向很疼自小便沒了父母的家璐。
“範媽媽,文靜…文靜她…她被綁架了!”家璐的話像枚炸彈,炸翻了所有人的思緒。
“什麼?!”範媽媽愣在當場,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咕嚕,你在説什麼?”最鎮定的算是嶽梁。
“我剛才看到新聞快報説,有一名殺人犯叫靳言,目前正在通緝中,而那個男的不是正好也叫靳言嗎?他説不定就是電視上個靳言,文靜一定是被他綁去了,嗚…”家璐説着説着哭了起來。
她不哭還好,這一哭,讓範媽媽和範妹妹也一起哭了起來。
嶽梁看着三個哭泣中的大小女人,頭不痛了起來,趕忙登高一呼,“等一下!這件事還沒有被證實,先不要那麼緊張,更何況,剛才個靳言不是也説得很清楚了嗎?他是個卧底警察啊!”
“一個卧底察會被警方通緝嗎?沒道理嘛!”家璐眼中含淚道。
三個女人轉念一眼,哭得更無停止的意思。
“天啊,我們范家又沒做錯什麼事,他想對我們文靜怎麼樣?”範媽媽啜泣不止。
“媽…”範小妹也抱着母親哀哀痛哭,她難過不幸才失去説話能力的姊姊竟又遭橫禍。
嶽梁也搞不太清楚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冷靜的思前想後一番,然後又説道:“先別急,你們想想,那名男子要我們接範媽媽和小妹來這裏,是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全,對不對?”家璐一聽,暫時停止哭泣的雙眼,像是想通了什麼,“對喔!他是要我們保護範媽媽和妹妹。”她是太緊張了。
“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範小文雅也止住淚,發出疑問。
“這其中的內情可能不是我們所能瞭解的。”嶽梁還是比較理智。
範媽媽也停住哭泣,贊同嶽梁的看法而點了點頭,“嗯,這樣説來,那個人又是為了什麼而帶走文靜的?”四個人面面相視,實在想不出一個殺人犯帶走文靜的用意何在!
“要不要報警?”家璐開口問道。
“報!”三人異口同聲回答。對他們來説,報了警之後,由警方來保護範媽媽和範小妹遠比任何人都來得安全,當然啦,這是理論上成立的,畢竟台灣的警察單位有多少能力就見仁見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