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九關落落娼家女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桑谷雋聽了姬慶節的話,笑到:“有家室的人幹嘛不能去那種地方。”姬慶節苦笑道:“那裏…可都是女人啊。”

“女人,巫女本來就是女人啊。啊!難道…”桑谷雋張大了嘴巴,姬慶節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桑谷雋哈了一聲,揍了姬慶節一拳:“好你個小子,哈哈,看來人模人樣的,居然去那種地方。哈哈,讓你老爸知道,看不打斷你的腿!”姬慶節紅着臉道:“我…我説過有原因的。”桑谷雋笑道:“原來搞了那麼多的鋪墊,就是為了這句話啊。嗯,話説回來,你老爸知道這個巫舞團的存在麼?”兩個男人一旦連這種話題也聊起來,通常私底下都會變得親熱無比。桑谷雋這時和姬慶節説話,言語間也親密了三分。

姬慶節道:“自然知道。”

“那他老人家就這樣容許這個團伍的存在?不怕它教壞你們邰人的…哈哈,教壞你們邰人的良家少年?”姬慶節紅了一會臉,咳嗽兩聲,勉強正道:“家父説,這種事情不能任它氾濫,但也不能堵死。何況這個巫舞團也還不算過分。裏面的巫女也不是肆無忌憚地…做那個事情。”

“那是偷偷摸摸的了?”

“不是。其實…”姬慶節小聲道:“其實女人幫男人解決,有時候不需要進行得很徹底的。”

“我懂了。”桑谷雋道:“就是…就是用一些手段,是不是?”姬慶節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桑谷雋奇道:“你嘆氣幹什麼?”

“我…唉,這些巫女在普通人家眼裏名聲不好,但其實,其實她們也有她們的苦衷,特別是有些女孩子,心地並不壞。”桑谷雋眨着眼看他:“你幹嘛這麼為他們辯護?難道…那裏有你喜歡的…女孩子?”姬慶節猶豫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

“天!”桑谷雋道:“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人,居然能倒我們的邰王子!”姬慶節嘆道:“其實,她也不算很漂亮,甚至很一般啦。不過有她在身邊,我總能很快地放鬆下來。而且,我相信她其實是那種…那種雖然處淤泥,而不染塵垢的人。”桑谷雋道:“我…我不想打擊你,可你認為有可能嗎?在那種地方。”

“至少,”姬慶節道:“她的心是乾淨的。”桑谷雋喝了一口酒,想起了自己的事情。姬慶節伸手接過他的酒瓶,喝了一口,傳回給他。兩個男人不説話,你一口我一口地悶喝。

桑谷雋突然道:“我突然想去…放鬆一下。”姬慶節道:“哦。”

“要不要一起去?”姬慶節搖頭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怎麼可以進去?就算我不顧及我的身份,也要顧及我的責任。”

“那萬一我遇上她,你…會不會介意?”姬慶節出了一會神,道:“如果你遇見她,幫我問問她的意思。”

“意思?”

“嗯。”姬慶節道:“如果她也有一樣的心意,那我…我就算冒着被父親打死的危險,也敢跟父親提這件事。但我不知道她的意思。”

“你幹嘛不直接去問她?”姬慶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站了起來,輕聲道:“她叫蓮蓬。”轉身離去。

桑谷雋目送他的背影,喃喃道:“蓮蓬,蓮蓬,你可知道我們這些王公子弟,其實比你更沒自由…”一仰脖子,把酒喝光了,藉着酒氣大搖大擺地向那兩面旗子走了過去。走了幾步,想了想,一矮身子,還是走向側門,低着頭竄了進去。

姚槐正在接見他今天最重要的客人,突然有人敲門。

“什麼事?阿平?”門開了半邊,他兒子姚平側身進來。姚槐的客人馬上面向裏壁,似乎連姚槐的兒子也不願意見。

“爸爸,有個羊祜,居然點名要見蓮蓬。”

“去!我不是説了嗎,除了那個人再來,否則蓮蓬誰也不見。”

“可媽説那個人開來有些來頭,要不要你出去看看?”

“來頭?”姚槐搖頭道:“我這裏有更要緊的事情,你讓媽去穩住人,能糊過去就糊過去。”姚平出去後,姚槐的客人才轉過身來,問道:“一個巫,幹嘛守得這麼嚴?是你手底下的紅牌麼?”

“紅牌?”姚槐笑道:“什麼紅牌!女人一個。”

“那幹嘛這麼看重?難道你想讓她做你媳婦。”

“胡説!”姚槐笑道:“這女人平平無奇,但不知為何,卻把一個要人給住了。那要人第一次來的時候,底下的人沒看破他的身份,隨便撥了蓮蓬去服侍。那人離開的時候被我無意中窺見他的真面目,嚇得我半死!我還以為我這裏的事發了,他來踩盤子呢!後來那要人竟然又來第二次,我不敢見他,讓媽派了我手底下最聰明漂亮的舞去服侍他,誰知道他看不上,仍然點了蓮蓬。我當時就留意了,一開始還以為蓮蓬把我賣了,不過暗中察看端倪,卻又不像。後來那人又來了兩次,兩次都要蓮蓬服侍,我這才知道,嘿,那小子竟然是上了蓮蓬!從那以後我就把這小妞收藏好,除了那人再來,否則誰也不讓碰。”那客人道:“究竟是什麼要人讓你這樣看重?”姚槐笑道:“這事不忙,咱們説正事要緊。”正要説回“正事”突然腳下微震,驚道:“地震麼?”但只震了兩震卻沒下文。正放下心來,門口又響起敲門聲。姚槐臉一沉:“又幹嘛?”門外姚平道:“媽説了,這人來歷奇怪,最好爸爸你去相一相。”姚槐回頭望了他的客人一眼,見他的客人也點了點頭,才道:“穩住他,我就來。”姚平才走,姚槐道:“那您先坐坐?”

“不,我也想去看看。有辦法讓我偷偷瞄上一眼麼?”

“這個…”

“我怕是陶函的人。那你可不認得。”姚槐猶豫了一下,終於道:“好吧。”桑谷雋有些不自然地坐在這座小帳篷中。

他並沒有富,但接他的老女人一看到他那領天蠶絲袍馬上擺上一張笑臉,把他請到最上等的帳篷中款待。桑谷雋不懂得這風月場所的情調,坐下就問:“是不是有個叫蓮蓬的?”那老女人一聽這個名字,臉上不動聲,心裏卻知道有異,一邊笑着應付,使喚了個上等巫幫住桑谷雋,自己借了個理由出來,讓姚平去知會姚槐。得了姚槐的回應後,才回帳給桑谷雋陪笑:“蓮蓬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使了個眼,旁邊兩個巫忙獻殷勤。桑谷雋被得手足無措,他不是不沾女的君子,卻也不是好壞全收的雜貨桶!被擺地煩了,鼻孔中哼了兩聲,哼一聲,大地便震一下。那老女人也是見過些世面的,心中嚇了一大跳,暗示兩個巫收斂收斂,隨即又讓姚平去請他父親。

沒片刻姚槐抱着肚子笑走進來賠罪。桑谷雋也不好發作,只是又點名要見蓮蓬。

姚槐道:“是,是!”他看不出桑谷雋的深淺,託了個模稜兩個的話:“蓮蓬可是我們團裏頂級的巫女,我們團裏誰也指不動她,我這就去請她,還請公子海涵稍候。”退了出去,閃進一個小隔間,隔間中似乎有人耳語,姚槐再度出來,臉上似乎有些變,低聲吩咐姚平:“趕快去叫蓮蓬進去服侍!”隨即又進了帳篷,臉上恭敬的神比方才又多了十二分:“公子稍候,蓮蓬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知道了。”桑谷雋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她來之前我想靜一靜。”姚槐哪敢違拗,哈退了出去。

桑谷雋哪會把這小小的巫舞團放在眼裏?雖然姚槐等人做了些小動作,他也懶得去猜測。躺在地氈上喝酒等候。

“頂級的巫麼?不知美到什麼程度。雖然姬慶節説很平凡,但他既然看得上眼,總差不到哪裏去吧。當然,跟燕姑娘是沒辦法比的。”正在出神,帳門被一雙打手掀起,還沒見到人,先看到一雙大腳。桑谷雋皺了皺眉頭,隨即見到一個女人——身上打扮得雖然華麗,但那裝束卻似乎是臨時套在她身上的,她本身並無足以陪襯這身衣服的嬌俏,皮膚也有些糙,但五官倒還端正。

“大概是蓮蓬的丫鬟吧。”桑谷雋想,有些不悦地問道:“蓮蓬呢?怎麼還不來?”那女人一怔,道:“蓮蓬?我就是蓮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