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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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冒着極大的風險,將那個孤苦的男孩藏起,並送到小鎮上,讓朋友夫收養。
她驚悸地自這個孩子的身上,隱約看出女兒的將來。
~~~她在困境裏愈發想念女兒,輾轉思慮,逃離之心益堅。
隨後發生的變故促使這逃離提早付諸現實。_事情的開始,在廣島執行任務,她不過是不忍見阿瀾對那已無反抗之力的男子施以拆磨。
她實在是不怎麼喜歡與這位作風狠辣的師姐,這種温順的隱忍自她按家族規定加人社團那一年便開始…這位師姐也從來不怎麼喜歡她。
她抓住阿瀾惱怒之下持物刺向男子右眼的手腕。
“阿瀾師姐,你要問他情報,不妨用別的法子,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盤問,他剛才可以逃走,卻把機會讓給同伴,頗有可敬之處,不便過分折辱…
阿瀾不悦,再刺,她再阻,任她言語如何婉轉謙恭,阿瀾還是被怒了。
“他是我抓住的,我想怎樣都行,你似乎很喜歡手管我的事情?”
“我沒有這個意思”她以一向的隱忍剋制接受她的指責質問。阿瀾似乎心情不太好,這一下顯得非常生氣,其後的言語越來越令她吃驚。
“你很清楚,我從來不喜歡你。我今天不妨坦白地對你説,自你入會的那天起,我就沒瞧你順眼過。別以為你出身好、資質出眾。又會做人、能哄得師父對你偏心,我可從來沒把你當一回事,至於當家位置的繼承人,我也不見得會輸給你。”
“我沒有想過和誰爭。”她道。
“別裝得那麼清高,你慣於用一副良善有禮的面孔籠絡人心。用家裏的錢,今天作捐贈,明天作資助,那一套被你用在社團裏還真是奏效。不過從家裏搬出來,自身都已難保,這長善翁恐怕是做不成了吧。”她不語,已不想作任何辯解。
“啊,我差點忘了,你最拿手的應該是裝聖潔吧?夏小姐。”
“什麼意思?”她吃驚地抬頭問阿瀾,有不祥的預。
“要我説得清楚些嗎?”阿瀾笑了“不過,你如果願意幫我切下他的一手指,我也可以不開口。這種事,我連開口都覺會得髒。”阿瀾抬手去指那男子,他垂着頭被縛於椅上,奄奄一息。
她搖頭。
阿瀾冷笑“你既然不明白,那我不防提醒你一下。大概四五年前,咱們姐妹三人途經中部鄉下,在人住酒店的咖啡廳,有一個男人老瞧着你,那樣子既難纏又難惹,一看就不是好人。不知道咱們三人分手後,他有沒有陰魂不散地跟着你。説起來,他還真是個美男子,簡直是見所未見,你那未婚夫雖然也不錯,但比起他來恐怕要差上好些了…”她強自鎮靜,手心已有冷汗冒出“沒有…”
“沒有什麼?是他沒有再跟着你,還是你們之間沒有什麼?”阿瀾道“你失蹤三個月的理由騙騙師父和端木還行,我可不是傻子。你做過些什麼事情,沒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了…有意思的是,你回東京後不久,居然讓我看到他從你家庭院附近的林徑離開…這種男人,女人只要見過一面就會印象深刻,我還不至於看錯。他是去找你的嗎?那身手高得簡直匪夷所思,恐怕很有些來頭,古古怪怪、神神秘秘,多半…”她看了那印度男子一眼,道“和他一樣,與咱們是敵非友。就這些,你已經夠讓我吃驚的了,沒想到,更令我吃驚的還在後面。沒多久,你休假遊學,一去就是一年多,誰知道你在歐洲做什麼,與誰在一起在在起…”阿瀾的話語突然停頓,是因為她的突然出手,伸指戳中印度男子的昏睡。自己下面的話萬萬不能讓這人得知。
阿瀾得意地看着她臉上緊張的神情,愈發得意起來,笑着繼續道:“你不要告訴我,讀書會讀大肚子。
她搖着頭“師姐,你到底想要説什麼?”
“我提醒過你,這種事情説得過於坦白未免無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敢説這裏面,你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沉默地轉過頭,去看玻璃窗外霓虹染出的彩,無限黯然。
“你不説話,意思是默認了?”阿瀾笑了,悠然道“真令人不敢相信,端木家未過門的兒媳婦、老英雄的小女兒,多麼剛強美麗、人品端良…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不知師傅知道了會怎樣對你刮目相看,最可憐的莫過於六公子了…”
“不要再説了!”她心煎如沸,轉身朝外便走。
“想走嗎?我的話還沒講完呢、”阿瀾攔住她。
她一記飛腿踢出,開阿瀾。阿瀾痹篇,還擊,制住她。
阿瀾被她制住,抬眼瞥見桌上那匕首,燈光照着雪亮的刃,那是她要挾師妹去斬那印度男子手指的兇器,她的臉瞬間蒼白,顫聲道。
“你…被我揭穿秘密,想殺我滅口不成?”夏曉頤放開她,苦笑道:“你是我師姐,師出同門,我怎會對你這樣!”阿瀾疑慮地看着她,戒心未除。
“阿瀾師姐,我會離開社團,不再回來了。對你想要的位置、想做的事情再無障礙,請務必以三方聲譽為重,保守秘密。”她道。
阿瀾心中大喜,不動聲地道:“你的意思是我要挾你了?”她淡淡地笑“我沒有這個意思,至於我的秘密…雖説當時是身不由己,但我確實是做了錯事,沒有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你自己也這樣認為,那是最好。”阿瀾道“是你自己想走,不是我你。”夏曉頤低着頭,緩緩道:“我答應過他,不會讓任何人再強迫我了。”她走出門口,又回頭,看着那印度男子,對阿瀾道。
“這人你可以讓我帶走嗎?他在組織裏職位不高,不會有多少你想要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