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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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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是這麼説…”後面那兩個人還説了些什麼,修玉清已經走遠,如果是以前的她,可能會很反這樣的談論,可是如今的她,已經學會了淡然的面對言蜚語。

晚上八點整,宴會正式開始。

新盟雜誌隸屬台灣傳媒巨頭大禾集團,這只不過是大禾集團旗下財經雜誌之一,當初修玉清申請調入一線記者,也是在集團其他時事部門工作。

大禾集團總部在美國,這次旗下雜誌創刊十週年,不少董事都親臨現場,總部也親自出面宴請台灣知名人士。

賓客們穿着各的禮服緩緩步入現場,而做到這裏,修玉清的使命已經完成了過半,剩下的她只需要待在角落裏喝着紅酒,然後等待散場,收拾殘局。

她今晚穿了一襲寶石藍肩長裙,頭髮也盤成優雅的髮髻,舉手投足間嫵媚而又高貴。

“你真的變了。”身後一聲清脆的讚歎。

修玉清站在宴會一角的陽台上,任由徐風吹打在自己的臉龐,她優雅地端着杯子微微歪過頭,看見來者,也沒出意外的表情。

“我以為你會晚點到。”説起這個,譚新娜就是一臉不高興,氣悶道:“還不是我家那口子,非要來這麼早,你看宴會廳有幾個入,參加宴會是來得越晚,身分越重要嘛,他倒好…”修玉清看着自己好友説起老公嬌嗔的模樣,雖然佯裝生氣,卻掩不住她眼底的幸福

時間過得真快啊,兩年裏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自己的好友結了婚,嫁給同樣是傳媒行業的媒體人,只有她風裏來,雨裏去,還是單身。

譚新娜見修玉清不説話,拍了拍她,“不是我説你修玉清,你不來參加我的婚禮就算了,回來也不找我,現在是怎樣?我把老公扔給那些女人來找你,你居然還給我發呆。”修玉清不莞爾,也不能説都變了,至少自己好友的脾氣秉還是這麼率真。

“好啦好啦,我的大小姐,我錯了還不成嗎?氣大傷身,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修玉清起身給譚新娜叫了一杯清水,“不管怎麼説,我這不是回來了嘛,至少我不會錯過我乾女兒出生的大子。”譚新娜笑着輕哼,“算你會説話,不過你這次回來當真不走了?”

“不走了。”修玉清不假思索地回答。

“放下了?”譚新娜再次提出疑惑,這也不能怪她,她本就是個直腸子,再者説修玉清回來,她們都沒有見面好好聊聊,這一見面當然是要把所有的話都問清楚,也好讓她放心。

修玉清抿了一口紅酒,這個問題她不曾問過自己,她只能説:“不知道,但是已經平靜許多,我想如果沒有恨,就沒有愛吧。”如果遠走他鄉都放不下,那麼不如索面對。

其實現在回想當初,自己從愛琴海跑回來,想盡了辦法斷絕和過去的一切聯繫,究竟是為了什麼?明明做錯事的是遲默中,而不是她,她為什麼要害怕要逃避?

最近這個問題一次次地在她腦海中回想,修玉清想,大概是她害怕他的糾纏,她害怕自己不管對方説什麼幼稚的理由,她都無條件相信他,因為愛他既已成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可是她恨啊,正是因為恨,她才會逃避,她恨遲默中欺騙他,愛情的界裏是容不得一點沙子,哪怕是最小的事情,也會讓她剛剛甦醒的愛情萌芽,隨風消逝。

沉默,兩個默契的好友之間長時間地沉默了。

譚新娜瞭解自己的好友,修玉清是個倔強有着自己驕傲的女人,哪怕是受傷到心都在滴血,也會笑着忍着痛,她會給自己的逃避找個好的藉口,卻斷然不會輕易坦誠自己的真實情

“兩年沒見,我一看你,還以為你變了。”譚新娜見修玉清歪着頭看她,撇撇嘴,故意把話題往輕鬆裏説:“可是啊,變了的是你成的外表,內心卻還是一樣脆弱,假裝堅強。”

“你又取笑我,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那麼不正經。”譚新娜不屑地撇撇嘴,不予置評。

她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事情,衝她眨眨眼,“我這才想起一件事來,本來之前和你通電話的時候就想和你説的…現在説出來,也好讓你找點事情高興一下,別一天愁眉苦臉的!”

“説説看,這次我的快樂,建立在誰的痛苦之上啊?”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輕鬆下來,譚新娜神秘兮兮地湊到修玉清的耳畔,小聲説道:“於啓山離婚了。”這個消息…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修玉清在沉默中把這個消息消化掉,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她離開台灣的兩年裏,只和譚新娜聯繫,也從不探聽於啓山的消息,那個人對於她來説,早就是不屬於她的世界。

“看來我不在的這兩年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情,不過有些風景既然錯過了,也不需要有什麼遺憾…”修玉清的話還沒説完,宴會廳一陣喧譁打斷了她。

譚新娜也站起來,順着修玉清的目光看去,只見宴會廳里人影攗動,賓客們無不談甚歡,有一個男人正成為話題的中心。

“那人是誰?”譚新娜見修玉清微微皺眉。

修玉清回答道:“不知道,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總部調派來的總編。”那人是背對着她們而站,身姿拔俊秀,看年紀應該不大。

“何以見得?”譚新娜不由好奇。

修玉清一副“與我何干”的表情,端着酒轉過頭,不打算繼續看下去。

“你沒發現,我們總部那羣老古董都圍在他身邊嗎?就連你家男人也在…”譚新娜的目光一直聚集在場中央的男人身上,這才發現自己的親親老公也在向他敬酒,似乎很的樣子,偶爾還低語幾句。

就在這時。那個場中心的男人忽然轉過身,越過重重賓客,目光直落向她的方向,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