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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北伐伊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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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的功夫,一桌子菜香四溢飯菜就被端了上來,前陣子為埃裏克斯等人做西餐的材料還有剩,青夏為楚離做了一桌子的海鮮,兩人相對而坐,就吃了起來。

瑾瑜多點了四盞宮燈,內室越發明亮,青夏笑容淺淺,看着楚離笨拙的使用刀叉,幾次都險些笑出聲來。

楚離來了脾氣,嘭的一下將刀叉扔掉,四下尋找悉的筷子,沒見着,竟然伸出手去就用手抓了起來。一旁伺候的瑾瑜嚇了一跳,連忙跑出去拿筷子。

青夏笑着:“你堂堂一個皇帝,竟然還用手抓東西吃,在下人面前,也不知道避諱。”楚離不耐煩的説道:“還不是你戲耍我,這刀叉用來殺人還可,怎可用來吃飯,急也急死了。”青夏掩嘴笑道:“那就是你孤陋寡聞了,西方諸國,都是使用刀叉吃飯的,你這個樣子,若是將來揚帆出海,還會被人笑話。”楚離怫然道:“我為什麼要去學別的國家的禮數,只要我南楚夠強大,將來萬國朝拜,他們都得來學我朝的禮儀和語言,才不需我去順着他們。”青夏一愣,楚離見她不説話,問道:“怎麼了?”青夏搖了搖頭,説道:“沒什麼。你説得對,我們若是足夠強大,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欺負我國的百姓,也無人會瞧不起我們,作為一代帝王,應該努力讓全天下的人都來學習他們的語言和風俗,這才是一代強國君主的風範。”楚離眉頭微微皺起,疑惑的説道:“你不是來奉承我吧!”青夏笑道:“是你疑心重,還是我真那麼刻薄,偶爾説兩句真話別人都不相信?楚離,我忽然想,或許我可以做一些有膽的事,可以幫着華夏的黎明百姓,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怎麼説起這個?”青夏微微一笑,放下刀叉,説道:“你不知道,在我的那個時代,中間有上百年,國家無能,被西洋人和東洋人欺負得抬不起頭,死了成千上萬的百姓,割地賠款,十分窩囊,以前我總是認為,這些事情跟我又沒有關係,人活百年,後事哪能照顧的清楚,可是現在想想,那樣或許太自私了。上蒼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未必就毫無意義的,若是真的能夠幫着國家富強,也算是一個成就對不對。”楚離眉頭一皺,説道:“怎麼,東洋人在你們那裏那麼厲害嗎?”青夏點頭説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不過我們那裏和現在所處的地方完全一致,大秦以前的歷史,也完全相同。但是我們那裏的秦二世,是個昏庸無能,荒無道的國君,大秦二世滅亡,被一個叫劉邦的人得了天下,名為大漢,其後唐朝明清代代相傳,並無此地所説的千年一統,分裂了四國的局面,按照歷史來,如今些地應該是我們那裏的大明朝,華夏也就是從這裏開始衰落的。”

“哦?”楚離眉頭微蹙,説道:“世間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但不知你們的大明,因何衰敗?”

“原因有很多,但是我認為,最大的原因,就是大明自持天朝上國,驕傲自大,海施行,閉關鎖國,看不到外國的發展,等到別人的堅船利炮打開國門的時候,己經悔之己晚了。”楚離點了點頭,説道:“這就是你主張開海的原因了吧。”

“恩,”青夏點了點頭,沉道:“這是其一,另外,你要是想要統一大陸,就必須開海。難道你沒有發現,大陸的商業壟斷很嚴重,各種主要國需物產集中的幾國之中,這樣,便得戰爭不能持久,統一更是無從談起了。只有開了海,有海外的補給,還可以在國與國之間建立一殺新的通線,那麼,物品的供應就是大大加強,對於我們實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楚離面陰沉,説道:“我也早就發現,似乎暗中隱藏一股力量在潛移默化的控制着當前的局勢。你還記得當初的那個大道墨者行會嗎?我很懷疑他們。”青夏一驚,説道:“你知道了?”楚離淡淡笑道:“大年過去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青夏心中頓時一陣悽苦,轉移話題道:“不太可能是他們,他們心心念念想要扶植一個能夠統一天下的君主,不會做阻礙你前進的事情,但是他們一定知道是誰,我己經命人在調查,一有消息,我一定通知你。”

“不是那麼簡單的。”楚離苦澀一笑,“當初秦王查探了幾年都沒有結果,這棵大樹,遠比我們想的要深許多。”提到秦之炎,青夏面登時一白,輕輕咬住下,靜靜不語。

楚離站起身來,説道:“我也該走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南楚了,你自己多加小心。”青夏也隨着他站起來,説道:“你也一樣,戰場上刀劍無眼,瞬息萬變,燕回詭計狡詐,匈奴殘暴,就連秦之翔,也不能輕易相信,你要處理好這團團的關係,好好保重。”楚離温和的笑着,點點頭,剛走了兩步,突然回過頭來,説道:“青夏,我想問你,若是滅了四川,我真的要向北泰下手,你會希望我贏嗎?”青夏頓時一愣,久久的説不出話來。

楚離苦澀一笑,強打神説道:“是我強人所難了,北泰畢竟是他守護了半生的地方。”説罷,轉身就要離去。

“如果真的有必須分出生死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贏。”剛一轉身,女子的聲音就從身後堅定的説道。楚離身軀一震,就停下了腳步,面容鉅變,卻並沒有回過頭來。

青夏拿起披風,從後面走上前,踮起腳來為楚離披在身上,身臂繞到他的身前,為他繫住帶子,温柔的呼柔柔的噴在他的後頸,氣絲如蘭,聲音輕柔的説道:“不為南楚,也不為大秦,只因我知道,你比秦之翔,更是一個雄才偉略、開疆闢土、能夠開闢出一個盛世的明君。你自小在困境中長大,擁有堅定的心智,也擁有體恤百姓的仁慈,只看你重視朝臣,不獨斷朝綱就可知曉。大陸戰火繽紛了三百年,也是時候好好的歇一歇了。況且…”女子聲音一滯,默想了會,才繼續説道:“況且他早己離開,北泰於我,再無意義,而你,五年大漠相守的情意,我今生無法報答”楚離的身體牢牢的站在原地,青夏站在他的背後,伸出手去,從後面握住他的手,手掌嬌小但卻很堅定,沉聲説道:“楚離,我希望你贏,也願意助你贏,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好好的回來見我,看我怎樣為你平定海疆,為你掃平倭寇,為你將那些東洋西洋人收於麾下,為你所用,將來做你北征大軍的虎狼之師。”楚離手掌緊握,突然點了點頭,沉聲説道:“好,那你要等着我,當大殿之上,你親口所説,要與我共進退,不言累,千萬不要忘了。”青夏無聲的點了點頭,就見楚離的身影大步消失在宮殿之中,隱沒在夜之內,隱隱的,似乎還能看到那一晃一晃的吊子玉佩下的平安結上,有光影瀰漫,在地上晃過一個一個小小的平安二字。

平安平安,一別今天,只求平安。

第二,就是楚離回楚的子,青夏一大早就和一眾留守的東齊老臣南楚臣子齊齊聚攏的南城門處,恭送楚皇御駕。

楚離一身遠行衣裝,帶着大批親衞,浩浩蕩蕩十多萬人,接受了百官的朝拜之後,就利落的啓程。青夏作為楚離的近臣,又是東南行省的總督,遠遠的隨行了三十多里,一直送到落西斜,才被楚離叫住。

夕陽映照之下,兩人一黑一白,騎在高高的戰馬之上,站在芳草萋萋的官道上,相對無言,身後是十多萬南楚戰士,沉默的立在後頭,像是一堆不會説話的石頭。

楚離看着天邊的夕陽,青夏傍在他的身邊,也不説話,直到禮官催促聲又起,楚離才轉過頭來,雙目定定的看着青夏,只説了兩個字:“保重!”青夏用力的點了點頭,説道:“我等你回來。”楚離一笑,這時,長風突然吹過,捲起漫天黃沙,所有人無不用手擋在眼前,半閉起眼睛。就在這電光石火間,端坐在馬背上的黑衣男子突然探過身來,在青夏的臉頰上迅速一吻。

青夏頓時大驚,可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楚離己經策馬奔的遠了,招呼一聲,禮官頓時大聲高呼,大軍浩浩蕩蕩的遠行向南,馬蹄呼嘯,一會的功夫,就沒了蹤影。

青夏愣愣的站在原地,即佩服他的大膽,也抗拒着心中的那一絲內疚,可是潛意識裏,竟也有那麼一絲難以壓抑的欣喜。她的臉孔緋紅,突然猛的搖了搖頭,帶着自己的兩千侍行,轉身就身海市奔去。

還沒回城,麻成就找上門來,原來探馬來報,還沒等她回城,東方禮就以身體不適先行回府,明顯是不想接她這個新任總督。有靠山在前面做榜樣,東齊百官們有樣學樣,理由千奇百怪,連家中母馬生產這樣的理由都被冠冕堂皇的搬了出來,等青夏回到城門的時候,門前只零零落落的剩下幾名東齊小官和南楚武將在等着她,就連南楚的大臣,也沒賣她這個總督的面子。只怕這些剩下的,也只是留下看熱鬧的罷了。

青夏不動聲,也不氣惱,徑直回府。楚離走後,將大廈宮賞賜給她,作為她的府邸。

青夏在書房呆了半晚,將做好的計劃又調整了一下,仔細的推敲一番,瑾瑜就要催她就寢。青夏也乏了,伸了個懶,沐浴之後,就準備睡覺。這時,忽聽殿外一陣吵鬧,似乎有人敲門。

青夏讓瑾瑜去看看,丫環還沒走出去,樂松就跑進來,面惶然的説道:“姑娘,大事不好了。”青夏眉頭一皺,説道:“什麼大事,你慢慢説。”手機看訪問a“昭南少將打敗了南匈奴的最後一支,搶了他們的糧草補給給北匈奴,北匈奴現在認燕回為主,己經宣佈效忠,最早的一批,現在想必己經進了西川境內了。”

“燕回竟然開放西川給匈奴人?”

“是。”青夏心緒登時亂了起來,在屋子裏來回的踱步,反覆喃喃道:“燕回不會是這樣不顧大局的人,他會讓匈奴人入境?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到底打着什麼主意?有什麼圖謀,難道他就不怕匈奴人翻盤,拿了西川險關,另起異心?匈奴人真的敢同秦之翔對抗嗎?”

“糟了!”青夏突然站定,面己變,恐懼的説道:“他的目標不是北泰,是我南楚,楚離危險了。”燈火通明的海市大營裏,所人官員都被連夜叫醒,一個個滿臉怨憤之,不以為然的看着坐在中間大帳上的青夏,要不是還有盧忠勇在那裏撐着,可能早就有人甩手離開。

燈火草撥作響,牛皮大帳被北風吹得呼呼作響,青夏坐在中央,面沉靜,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是淡淡的看着把玩着手中的一隻白玉釦子,叮叮噹噹的,好像聽不到下面將領不時的弩哼聲。

盧忠勇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疑惑的説道:“大都督深夜到訪,不知所為何事啊?”青夏見人己經到齊了,眼睛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眼神看似慵懶,裏面卻夾雜着説不出的鋭利,她放下手中的白玉釦子,清了下嗓子,沉聲説道:“我剛剛收到消息,燕回己經收了北匈奴,如今,匈奴大軍己經進了西川境內,和西川燕家軍連成一線了。”

“什麼?”軍營頓時譁然,眾人掌年領兵,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盧忠勇還算沉着,皺眉説道:“不知大都督這消息從什麼渠道而來,為何末將沒有得到一點風聲。”青夏當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但是若是直接説出和祝淵青的關係,恐怕就會被人順藤摸瓜的猜出她的身份。是以説道:“陛下走的時候,將密營留給了我,所以我的消息比你們快。”一名年約五十,鬚髮有些花白的老將説道:“匈奴人殘暴,燕回怎麼能放任他們進西川,這不是自掘墳墓嗎?”另一名軍官附和道:“白老將軍説的對,燕回行事雖然顛三倒四,但學不至於如此沒有腦子,大都督的消息不會有誤吧。”青夏沉聲説道:“我敢拿我的身家命擔保,消息絕對無誤。”盧忠勇沉思半響,喃喃道:“不過就算是匈奴人入關,大都督也不至於深夜叫大家來此這般驚慌,首當其衝的,應該就秦人才是啊,難道匈奴人此舉,對我大楚不得?”青夏微微一笑,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説道:“你們並不瞭解燕回,他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匈奴和大秦接壤,讓匈奴在關外鉗制北泰的軍力,和入關在西川邊境和北泰拉,有何區別?既然他讓匈奴入關,那就絕對是有所圖謀,大家都想到他打的什麼算盤了嗎?”眾人默想了半響,過了許久,一名年紀稍輕的,三十歲出頭,相貌俊秀的儒將變道:“難道,他是想要借匈奴的手來對付我大楚?”此言一出,滿座皆驚,青夏點了點頭,説道:“正是如此,燕回必是許諾在北方鉗制大秦,然後將我東南讓給匈奴人做馬場,讓這些頭腦簡單的蠻人,來取我大楚的花花江山來了。”

“豈有此理!”眾將然大怒,紛紛大罵燕回卑鄙,有的將領甚至要求領兵去和匈奴決戰。盧忠勇沉一聲,説道:“大家稍安勿躁,聽大都督訓話。”眾人這時再無人輕視於她,青夏清了清嗓子,説道:“西川和我大楚,早晚會有一戰。燕回想必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放匈奴入關,先下手為強。匈奴氣勢洶洶而來,首當其衝的就是西黑草原,我料定他們必當首先衝擊還巢邑,皆因匈奴騎兵厲害,別外多地沼澤水池,本跑不了馬。而且,陛下回京之路,必要經過西黑,這才是目前最為緊要的事情。”

“都督説的對,”那名儒將説道:“以陛下的馬速,即便我們現在急行軍,也很難追上,並且,就算追上,此戰也無可避免,即使勝了,也會大傷元氣。很難再手西川戰事,燕回想必看準的就是這一點。”

“對,所以我們要想個法子,怎樣才能避開此戰。”

“難道。”白老將軍説道:“難道要將陛下追回來嗎?或者繞開西黑,行船回去。”青夏搖了搖頭,説道:“先不説陛下不肯這樣怯懦退避,對我們的軍心又會有什麼影響,就論若是我們這麼做,難道就任由匈奴人長驅直入,來到我們的國門之下,若是如此,在還巢邑拒敵,和在西黑殺敵,又有什麼區別?”

“那怎麼辦?”一大鬍子將領叫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是陛下真的和匈奴人撞上,可如何是好?”

“大家先彆着急,都督既然來此,就定然有退敵的良策。”盧忠勇沉聲説道,説完轉頭看向青夏,面沉靜,不

青夏微微一笑,點頭説道:“我的確有退敵之計,只是,卻不知我大楚有沒有勇敢的戰士。”話音剛落,那名大鬍子將領就站了起來,大聲叫道:“老子怕天怕地,就是不怕死,都督有什麼錦囊妙計,只管説出來。”青夏一笑,説道:“將軍先不要把話説的太滿,樂松,把地圖拿上來。”一張巨大的地圖登時拿了上來,擺在中軍大帳之中,青夏站起身來,走上前去。眾多將領全圍攏過來,等着青夏説話。

這是一張關外大漠草原的地圖,畫的十分詳盡,就連目前軍中,也沒有這樣的地圖,盧忠勇看着上面所標示的河川部落,不由得歎為觀止,説道:“不知這是誰畫的地圖,若是屬實,這可真是千金難求的寶物。”青夏笑道:“我曾經在大漠裏生活了幾年,這是我憑記憶畫出來的,不會有誤。”她指着地圖上的紋路,繼續説道:“匈奴人殘暴,戰鬥力強,彪悍難訓,個個都是尖兵,但是他們的中原後方,沒有城池要,沒有城牆守護,大軍出征,大漠草原沒有任何戰鬥力,我現在有一個上房梯湖底薪的計策,只是不知道,有什麼人愛個膽量?”

“大都督。”大鬍子將領叫道:“末將黃彪,願意前往。”一旁的輕甲儒將也説道:“末將程國凱,願意前往。”隨後,又有十多名將領表態,青夏點頭笑道,“既然這麼多將軍有意,那我就解説一二,大家一起斟酌斟酌,這個任務説難不難,説簡單也不簡單,主要看的,就是大家的膽量、毅力、和狠心。”

“我要一隻輕兵,只有三千人馬,騎兵組成,我要你們孤軍秘密潛進大漠,潛進草原,我瘵不會給你們任何補給,糧草,戰馬,弓箭,更不會有任何援兵,你們在沙漠上,將會是孤立無援,要生存下去,就只有學習匈奴人的生存方法,燒殺掠奪,以戰養戰,我的要求是你們要忘記自己是一個軍人,完全把自己當成是強盜,不要以殺為主,完全以破壞為為目的,燒他們的部落,搶他們的糧草,吃他們的牛羊,摧毀他們的草原,像是狼羣蝗蟲一般掃過北地。”

“但是不要殺人,只引領着那些老弱婦孺去西川的邊境,求燕回施捨糧草,救濟北地匈奴百姓,我在這邊,則到處散播匈奴草原被劫掠的消息,我要讓北地有人餓死,瘟疫橫行,要讓燕回自毀門户,無法可施,要讓匈奴人無心戀戰,和西川生出嫌隙,還未到西黑就先走一半。”

“只有這樣,才能解我朝之困局,不知有哪位將軍,敢於前往?”眾人聽的目瞪口呆,無不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面容俊秀,看起來年紀還輕的大都督。這樣有傷天和的法子都想得出,難怪會一躍登上東南行省總督的位子了。之前曾經對她擺過臉的將領們不由得覺得極背發寒,不自覺的想要去摸摸脖子,這樣的絕户計策都想得出來,大家不得不嘆一聲,此人果然是斯文中的敗類,軍營裏的強盜,文臣裏的氓了。

黃彪突然大笑一聲,説道:“大都督,就讓我去吧,我保證能把那些蠻子搶的光。”青夏一笑,説道:“我聽説黃將軍在投靠陛下之前,就是佔山這王的綠林好漢,想必這回幹回老本行,也必不會讓我失望。”

“大人,在下也願意一同前往。”杜國凱也説道青夏點頭道:“杜大人是翰林出身,為人沉穩,有你們二人前去,西黑之危,以解了一大半了。我己經安排好船舶,明就從水路悄悄送你們北上。今晚的事,大家要管好自己的嘴,一旦消息出去,不光諸位大人的人頭不保,南楚百年基業也會不保,大家謹記。”

“是!”諸位將領頓時大聲叫道:“謹遵大都督吩咐!”聲音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吊兒郎當,而是充滿了敬重和信服。

第二天一早,在夏青大都督的主持下,二十艘巨大的船舶,向北秘密開啓,表面上的海鹽隊裏,滿滿的都是南楚最鋭的輕騎尖兵。

一個驚天動地的陰謀,正在暗暗醖釀着,八方風雨,身着關外那塊土地漸漸凝聚。後世的很多史學家,都喜歡把這一戰,當成南楚大帝次北伐的開端,雖然頗有爭議,但是卻無人可以否認,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南楚開始了對抗匈奴的積極備戰,他們的手伸的很遠,躍過了北泰躍過了西川,直接到北地的草原上去,江水倒,血泥糅雜,蝗蟲一般的楚國騎兵,就要在北地草原上馳騁了。

翠竹小林中,月白長袍的年輕人面冷靜,在一塊巨大的地圖上將北方的匈奴一筆劃掉,然後抬起手,在東海的本國上,用硃紅筆,畫了一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