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秀女人選有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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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緻華麗的屋子內,一人高的梳妝鏡中映照着一位鵝黃衣裙的妙齡女子,上調的眉眼,顧盼回眸間卻是散發着一種嬌縱之。
面容被一方絲帕遮住看不清真實面容,此刻她正擺着自己及的長髮,翹起的蘭花指上塗着深紅的蔻丹。
此刻,她的身後正跪着一個三個黑衣人,皆是渾身是血,瑟瑟發抖。
“你們這幫狗奴才也配做了本小姐這麼多年的暗衞!真是瞎了本小姐的眼!”那女子尖鋭着嗓音喝道。
三個黑衣人已經身上縱橫錯的傷口,使他們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害怕,只是一個個着氣,嘴角掛着血絲,抿不語。
那女子倏地站起。一把拿起一旁托盤裏的馬鞭,便狠狠地向三人再次去。皮撕裂的聲音迴盪在屋內,令人骨悚然。
“説話,説話!殺了一個丫頭,竟然你們屢次三番的失敗,要你們有什麼用!”女子嗜血的眸光盯着已經奄奄一息的三人。
三人的嘴開始泛着青黑,赫然是中了毒。
那女子見狀竟眉眼一挑,哈哈的笑了出來,輕啓紅,輕聲道:“怎麼樣,滋味好不好受?”那三人中間的一人,吐出一口黑血,憤恨的道:“我兄弟三人隨身保護了江小姐十幾年,難道失誤一次,便活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嗎!”
“啪!”又是一聲鞭打,那男子臉上頓時一道鮮血淋漓。
女子咬牙道:“還敢頂嘴!本小姐如此痛恨那古畫扇,你們不是不知,事情辦砸了就應該知道,你們的下場!別跟我提什麼十幾年的保護,那是你們應該的,我江氏家族養育你們,培養你們,你們只不過是我江家養的會咬人的狗!如今狗不會咬人,要來何用!”此話一出,三人面皆是悲憤加,面冷如鐵,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卻終究被體內毒素一*的疼痛煎熬的倒下身去。
女子竟狠狠的哼了一聲,不再看他們。馬鞭狠狠一扔,厲聲道:“把他們都給本小姐抬出去,扔去亂葬崗!”門外,兩個小廝顫抖的低聲道:“是!”屋內被清理乾淨,女子依舊坐在鏡子前擺自己的頭髮,姿態優雅從容,彷彿剛剛那被自己折磨而死的三個人並不存在。
上鮮紅的簪花,女子這才抬手將覆在臉上的絲帕輕輕摘下,姣好的面容,白的皮膚,翹的鼻尖,櫻桃小嘴一點,赫然是個美麗的妙齡女子。只是左臉頰下,竟爬覆着一片猙獰的紅斑點,水泡橫生,已經潰爛。
女子顫抖的捂着自己的左臉,伸手便將梳妝桌上的首飾盒子全部推倒在地。
“噼裏啪啦”的聲音響起,門外正顫顫抖抖的一個小丫鬟身子一晃,趕緊衝了進去,席地而跪,身子抖如篩糠。
“都是你,給本小姐塗的是什麼胭脂,本小姐的臉要是毀了,你就等着被筋扒皮吧!”女子怒目橫視着地上俯着身子,不停磕頭的小丫鬟。
“求小姐恕罪,求小姐恕罪…”小丫鬟不停地磕着頭,心中已是委屈到極點。
胭脂本就是小姐自己挑選的,她也只是幫小姐塗到了臉上而已,怎麼能怪她呢!想起賣胭脂的那一家店鋪主人的慘狀,小丫鬟心中又是一陣驚悚,只有不停地磕頭。身上疼的要命,只希望小姐這次能打的輕些。
女子狠狠的瞪了一眼小丫鬟,又轉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銀牙暗咬。
古畫扇,你的賤命竟然這麼硬,屢次三番被你逃!不過,你也不要太過得意,本小姐與你可是不死不休!敢和她江雨溪搶男人,只有死路一條!她才是下一任的皇后,只有她是!
想到不久後鳳冠霞帔的自己,江雨溪又是大笑起來,聲音迴盪在屋內,扭曲至極。
小丫鬟縮了縮身子,依舊不停地磕頭,小姐如今快要瘋了,想要當皇后想瘋了…
三後便是選秀之,皇宮內務府正在統計着參加選秀的待選秀女名額,花名冊是要呈給後宮之主皇后娘娘過目的。
忙忙碌碌的內務府內,大家都在着急着對着數據信息。
“小尤子,趕緊的寫好了沒有,皇后娘娘等着看呢!”一個尖聲娘氣的太監一甩拂塵,敲了一下正在奮筆疾書的小太監。
小太監急忙道:“劉公公,馬上好,馬上好。”
“快這點,讓皇后娘娘等急了,有你好果子吃!”
“誒,誒,就好了,就好了。”那小太監用筆沾了沾墨,提筆在一頁處寫下:齊國公之女,穆雅。齊國公之甥女,古畫扇。
筆頭一勾,那小太監立刻道:“好了,好了,劉公公。”劉公公一把拿起,大致看了一下,這才哼了一聲,悠悠的走了出去。
今陽光正好,下了早朝,幾位皇子便例行的到達棲鳳宮與棲凰宮給太皇太后和皇后請安。
此刻棲凰宮內,江皇后正悠悠的靠在絨絨的狐皮軟塌上,左右兩個宮女正為她按摩。
對面坐着的正是五位殿下,無人當中只有十六殿下笑呵呵的吃着糕點,一副小孩子心。
江皇后輕抿了一口茶,道:“過幾啊就是選秀,等給你們父皇選好了妃子,你們也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也好為皇室開枝散葉!你們五個兄弟,如今就只有老五有子嗣,十六還小暫且不提。那你們兄弟三人可是連個侍寢的女子都沒有,都不小了,剛好趁着此次選秀,你們也選個如意的姑娘。”三兄弟聞言依舊面不改,四殿下純淵藍燁卻是微微一笑,道:“母后,兒臣如今並無意娶妃,等遇到合適的姑娘,自然就會求母后恩典的。”江皇后聞言,嗔笑了一聲,道:“就會這般與母后周旋,每次一提及此事,你可都是這樣説,如今不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見純淵藍栩與純淵藍慕卻是靜靜不語,便笑道:“你們呢,又想怎樣應付母后?”純淵藍慕輕笑,道:“母后,兒臣如今孑然一身,也並不覺得哪裏不妥。母后還是不要為兒臣多思多慮了,兒臣年紀卻是不小,自然懂得分寸。”江皇后掩一笑,嘆道:“這是覺得母后管的寬了是嗎!”又看向純淵藍栩,眸卻是悄然變了變,卻是無人察覺。
“老七,你呢?”江皇后問道。
純淵藍栩角微勾,清聲道:“兒臣已經習慣了現場殺敵,想來那血腥的場面,沒有女子會喜歡的。所以,還不如不耽誤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