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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步步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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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兩年,我數次深陷險境,命懸一線時,我都會想起那個雨夜,我們初遇,你為我療傷。我總還想着活下去,活下去!這樣即便是留下半條命,就依舊可以遇到你來為我療傷——”

“每當我全身疼痛的醒了過來,身邊沒有你,只有冷冰冰的兵器,冷冰冰的肅殺——”

“‮夜午‬夢迴,我總是能夠想起我們一起度過的歲月。但那都已經成為了過去——”

“你要進宮,我不阻攔,我生平第一次求父皇,是讓他把你留在御前當個宮女,總也好過去當深宮中暗無天的宮嬪——”

“你留在了父皇身邊,做了御前宮女。當時我在邊關征戰,可沒有人知道我有多麼開心。”

“你是宮女,不是嬪妃,這樣我們再接觸,就不會有身份阻隔,道德倫理,閒言碎語。”

“我知道你恨我,從一開始你便恨我!恨我欺瞞了你,恨我是個皇子——”

“對不起,如果可以重來,你會不會依舊恨我——”

“對不起,還疼嗎?肯定很疼對不對?對不起——”

古畫扇怔怔的聽着他的話語,有些不知所措,原來她落選到了御前伺候,皆是因為他求了皇上。

那一年他決絕離去,她以為就這樣了…

現在,他在問自己,疼嗎?她知道她問的是初遇時他劃破自己脖頸的傷口。

疼嗎?怎能不疼?可再疼也抵不過這些年的心疼。

曾經,曾經,那些都是已經回不去的曾經…

間的大手依舊牢牢的錮着她的身,脖頸間清淺的呼微微度過,有些清冷的涼意,縈繞在鼻尖的還有濃濃的酒香四散。

“七殿下,你喝醉了——”純淵藍栩的眸子緩緩沉寂,漆黑如墨,折不出一絲光芒。他輕笑:“是啊!我是醉了,醉的都看不清前方的路,可我説的都是心裏話,藏在心底那麼多年的話。是我太自負,是我以為——”輕輕的嘆息劃過,飄散在夜風中。

間的大手緩緩送開,脊背上温熱的膛也隨即離,莫名的冷意襲來,二人都是齊齊的顫抖。

古畫扇緊緊抱着雙臂,只覺得心底都在發顫,身後的氣息遠離,微微踉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屬於他所有的覺也都盡數消失。可,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這麼多年了,真的就可以這樣消失了嗎。

古畫扇陡然回身向後看去,望進眸中的只有漆黑如墨的暗夜。

——恍惚間來到穆雅的宴席之上,因已經是深夜,眾人簡單的應酬幾句,宴席也便散了。古畫扇幫襯着打理完畢,便隨着穆雅到了穆雅的寢宮。

待所有下人都退下,穆雅這才緊緊握住古畫扇的手,看着她在暗夜裏有些蒼白的臉,輕聲問道:“好妹妹,你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可是夜風太涼,吹着了?本想着——”

“姐姐,我沒事…”古畫扇回握着穆雅的手,清淺的笑意劃過眼角,微微搖頭。

“那你的臉這麼差,就連手都這麼冰,有什麼事一定要和姐姐説的,姐姐擔心你!”穆雅語重心長的道。

“我會的,姐姐快些安寢吧!天不早了,你也忙碌了一天。我也要回清心殿了。”古畫扇角微勾,出笑容來,拉着穆雅向牀邊走去。

“唉!你不説,姐姐也無法把你怎樣!但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的,如果真的遇到難題不要忘了還有姐姐在。”穆雅眉頭微蹙,輕聲道。

“知道了!姐姐快些歇息吧!”穆雅的眸子依舊擔憂,卻也無奈,只得收拾一下躺在了牀上。

“睡吧,睡吧——”古畫扇坐在牀沿,看着穆雅緩緩閉上眼睛,漸漸呼沉穩,這才輕輕嘆息着起身離去。

睡夢中的穆雅驀地眉頭微蹙,冷汗淋漓,口中不停的叫着妹妹,妹妹,顯然睡得極其不穩。

古畫扇輕抬步子離開千荷宮,這才一路向着清心殿走去。索一路無事,入了清心殿的門,古畫扇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殿門被關上的瞬間,清心殿外的樹林掩映間,一襲白衣,風華絕代的男子目送着她走進,這才緩緩抬步向着宮外離去。

經過一段路時,左右看了看面前的景物,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眉頭微蹙,隨即大步離去。

——純淵藍栩已經回宮多,朝中各路牛鬼蛇神之間的氣憤也越發的緊張,皇上如今身體欠恙,又苦苦等着七殿下回轉,如今已經回來多卻仍舊是不見任何動靜。他們怎能不急?他們怎能不怕?

但,再急也要裝作常態,再怕也要人前三分笑。

皇上自己不着急,這些子反而極其悠閒,更是有閒情雅緻的去千陽園賞景。

千陽園是專供皇室之人賞景的地方,極具美觀,尤其到了夏季,百花爭奇鬥豔,處處瀰漫着芳香,且四面還水,冬暖夏涼。

只是天氣雖好,但這初冬的天兒哪裏還有什麼好景可以供人欣賞?可純淵帝偏偏就説,這個時候的景兒,才是最美的,才是最多姿的,才是最具觀賞價值的。

距離皇宮不遠,幾路程便到,宮中有人執掌,奏摺也可以快馬加鞭一便到。純淵帝又代隊伍要簡,是以跟隨的隊伍人數並不多。但四位皇子是必不可少的,來到這裏已經有半月有餘,天氣也是越發的冷凝,純淵帝可以説是每都必定要去一處景地轉轉,每每都面帶笑意,似乎拋卻了所有的煩心之事,只顧着玩賞。

皇上心情好,他們這些下人自然也就心情好,他們的職責是伺候好皇上,沒有牽扯朝中之事,總歸是可以想笑便笑的。

看着皇上開心,古畫扇便見李修文的笑意也是每遞增,六福也整天樂呵呵的,好似一切都是這般美好,這般平靜。

可古畫扇卻覺得心中着實不踏實,這種覺每都在加劇,莫名的煩躁不安。尤其是近來,她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看着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意,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這幾,除非純淵帝安寢,其餘時間她幾乎都寸步不離,仔細的觀察着如今的局勢與動向,生怕一個錯過,便晚了。

可卻依然沒有什麼不妥之處,一切都那麼正常,那麼平靜的進行着,正常的詭異。

她不知道以後究竟要發生什麼,會發生什麼,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好好的照顧着純淵帝,他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其實儘管心中在疑惑,再警惕,可當她每每看到純淵帝眉梢眼角出來的笑意時,她也總是會止不住的打心眼裏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