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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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為什麼?”我好奇地問。
“因為你還沒有完成此生需要承擔的責任。”我沉思片刻,並沒有完全理解這位大師的話,困惑地問:“此生需要承擔的責任!我不知道自己此生有什麼責任?”
“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有自己的人生目的,都肩負着不同的責任和義務,都要努力消除從前世帶來的業障,要學習和提高自己,從而對人類做出自己的貢獻。隨着靈的成長,你將明白自己的人生目的。”這位大師像是在對我説教、講大道理,於是有意問他“可是我不知道如何使自己的靈成長?”
“靈的成長會來自你內在自我地引導,而隨着靈的成長,你會得到一連串的靈啓…”在世界導師的面前,我忽然覺自己變得愚鈍而無知,不等我開口詢問,導師就已經看出了我內心的混沌,稍微停頓了片刻,然後接着説:“你的心頭有一層不透明的霧罩,它遮擋住了來自宇宙心識之源的信息,所以你對於此生的目的和目標只有朦朧的意識,靈啓可以幫你穿透心頭的霧罩,隨後你對人生的一切就會有更深的察、突破和新的頓悟。當霧罩散去,你將可以看穿、超越你的現實,並接收許多以前不曾想到的見。”克里希納的話音剛落,我就急忙説:“大師,我對您講的‘靈啓’有點不太明白,不知道接收的靈啓來自哪裏?您能否解釋的清楚些?”
“靈啓,通俗地説就是靈和啓迪。\你可以把整個宇宙想象成一個人,而你自己則是組成這個人體的一個細胞,當你有這種認識後,宇宙就變成了一個大的自我。大我的知識與智慧可透過一連串的靈啓傳遞給你…或者説靈啓是你剝除心頭的霧罩並從你的大我獲得知識的唯一途徑…靈啓所提供給你的訊息是關於你在這個世界的真實人生,你此生的目的和責任,以及為人類所必須做出的貢獻…透過一連串的靈啓,你會逐漸瞭解更多有關你的人生之路、你的任務,以及你下一步將要做什麼…”克里希納緩緩地講解着,我的思緒也隨着他的話在飛翔,恍惚之間我覺自己的心變得清澈透明起來。從克里希納開始講話,他已經兩次提到為人類做出貢獻了,總覺這有點像是喊口號,我可不是牛頓、貝多芬、愛因斯坦這樣的人,想象不出自己能為人類做出什麼貢獻。
“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引誘你自殺嗎?”克里希納忽然轉換了話題,我意識到他一定是讀懂了我的思想,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也正是我想要知道的,我來龜島鎮的主要目的,事實上就是為了這個問題。
我急忙搖搖頭,急切地望着這位只有十五歲的大師,不過此刻關注的不是他的體貌,而是他的內在。我忽然想起一句話“**並不完全代表這個人。”這句話特別適用眼前的這位世界導師。
“因為你會阻礙他們的計劃,詩曼也是一樣,你們倆都是他們未來最大的障礙,所以才會費盡心機改變你們的命運。”我不解地説:“他們的勢力這麼強大,要除去我這樣的小人物還不簡單,安排人從背後給我來一槍就可以了,幹嘛要費那麼大的力氣?”
“這件事絕不是你想象的這麼簡單,暗殺你消除的僅僅是你這一世的**,反而會發你的靈魂得到更快的提升。人的靈魂是殺不死的,每個人的靈魂都會永存。”我似乎明白了克里希納的意思“大師,您的意思是不是我和詩曼會阻止骷髏會的行動?”克里希納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依然不急不慢地説:“死亡社控制阿爾法3號實驗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找出控制人類思維的方法,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做的後果,任何一項試圖改變宇宙法則的行為都會釀成巨大的災難…”
“您的意思是讓我去阻止災難的發生?”我用懷疑的口吻問。\“不錯,這也是你這一世的責任和義務。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有自己固定的生命軌跡,都會為人類貢獻自己應該有的力量,雖然每個人所起的作用有大有小,但是對於宇宙來説都是一樣的,如同一棵參天大樹和一棵小草,它們對自然所作出的貢獻最終都是相同的。”
“可是…我…我不知道如何去阻止他們,而且…而且對方的力量也太強大了…”説話一向利的我突然變得結結巴巴,這件事對我來説太突然了,覺有些承擔不起。
實話説我在上大學的時候就聽到許多關於骷髏會的故事,這個神秘組織成立了近兩百年,躋身世界十大神秘組織之一。毫不誇張地説,這個神秘組織的勢力甚至比一些大國都要強很多,在當今世界骷髏會要想縱什麼事情,恐怕沒有誰能夠阻擋住。
還有一個讓我擔心的因素,我隱約覺這個事件似乎與某個國家有牽連,在這個世界任何事情一旦與國家或政治牽扯在一起,就無法分清黑白曲直,以一個人的力量去對抗實力強勁的某個大國,就不是以卵擊石的問題而是以卵擊山了。
克里希納看出了我內心的擔憂,用似水的目光望着我,温和平靜地説:“當你的靈發展到達一定的境界,許多訊息將會透過你的意識和內在知而來,助長你接收對未來的見及靈啓的能力,而對未來的見與靈啓一旦與行動結合,將產生強大的力量,你就會更加廣闊地瞭解生命及宇宙的意義,一切也將變得非常容易。而對未來的見是你今後行動的指南…”
“大師,我將如何提高自己的靈?”克里希納只説了兩個字“相信。”
“相信!”我不解地反問了一遍。
“對,是相信,藉着相信來助長你的靈,這是最簡單也是唯一可行的方法。你最大的挑戰是相信你所接收到的靈啓和對未來的見,而非認定它們是你自己杜撰出來的。當一個新的或是不同的靈啓來到你的意識中,你將它看成像剛自土裏冒出來的芽,你要對自己説:這個靈啓是真的,宇宙就是用這種方式運作。”
“我如何判斷接收到的靈啓和見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如果接收到的見是錯誤的,會不會把我引入歧途?”
“這個問題非常簡單,當見與靈啓剛來臨的時候,只要你覺到帶給你的是放鬆、興奮、或是喜樂,並且這個高昂、動的覺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那麼它們就是正確的,此時你的任務就是將見和靈啓嵌入你的生命,並去完成它們。\反之,如果對未來的見令你不安或是恐懼,那麼就放棄…”我點點頭,克里希納的話讓我增加了信心和力量,覺他並不是在説教,他所説的這些內容我以前就遇到過,只是沒有加以歸納和總結,現在從導師的嘴裏説出來,讓我更加相信這些事情。
克里希納繼續娓娓而談“當你剛接到靈啓的時候,可能並不完整,能察覺的只是部分內容而覺得無法完全瞭解。通常情況下靈啓開始出現,是一些不完整的想法。你要讓新的靈保持暢通,不要嘗試理解它們或是企圖令它們完美呈現…要體味你的見,在你逐漸地接收後續的內容,並將它拼成一個完整的圖像後,你就會更瞭解它們…不要向別人尋求認同,因為你接收到的往往是超越時代觀念的靈。到未來某個時候,你認識的人會肯定你、稱讚你的偉大想法和行動,但是別等到有支持的時候才相信靈,採取行動…必須培養信任自己和自己見的勇氣,在你認為最好的時候採取行動,而不是當別人告訴你該去做的時候…”導師的話如醍醐灌頂,讓我茅頓開,立刻欣喜地説:“謝謝大師的教誨,我知道該如何做了,我一定竭盡全力去阻止阿爾法7號實驗的進行,絕對不能讓人類遭受自己製造的災難。”克里希納微微點點頭,雖然依舊保持着平靜的神態,但是他的眼角處出了滿意的笑意,隨後看着詩曼輕聲細語地説:“現在可以把羅先生送回去了。”
“是。”詩曼答應一聲,同時雙手合十向克里希納施了一個禮,然後轉身朝口走去。
(3)我雙手合十向克里希納施禮後轉身離開,走出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下午七點多。覺在待了幾分鐘,沒想到與世界導師見面的時間竟然有兩個多小時。
短短的兩個鐘頭,我覺自己彷彿胎換骨徹底變了一個人。這些天籠罩在心頭的霧也煙消雲散,撥雲見的覺真好,腳步也輕快了許多。\寧靜的巖內只有我們倆的腳步聲,剛來的時候陰暗冰涼的給人地獄般的覺,此刻在我的眼中灰的巖變成了聖殿。這時我才深刻理解到,我們是透過自己的心在看這個世界。
我緊走幾步追趕上前面的詩曼,在我的心裏還有幾個疑問需要從她這裏找到答案。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跟詩曼一共見過三次面,每次見面她都會讓我大意外,因為每次她都好像換了一個人,讓我難以分辨那個才是真正的她。而這一切都發生在24小時內,變化之快令人吃驚,她在我的眼中依然是團謎。
“詩曼,你是不是還有些事情瞞着我?”追上詩曼後我輕聲問。
詩曼側臉看了我一眼問:“你指那方面的事情?”
“你的身份,你所做的這一切都讓人看不透。”
“你慢慢都會了解,其實有猜疑也很正常,人的身份有時很難確定,因為隨時都在變化。比如你,此刻與剛來時已經不同了,你現在已經是捍衞人類和平的衞士了。”很顯然詩曼是在狡辯,不過我卻無法反駁她,看來很難從她這裏得到答案,只好又換了一個話題。
“克里希納導師隱居在這裏,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詩曼微微一笑“原來是,不過現在又有一個人知道了這個秘密。”我知道她是在説我“世界這麼大,導師為什麼躲在離實驗基地這麼近的地方?你們不怕被發現嗎?”
“你應該知道最危險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死亡社的人做夢也想不到克里希納就躲藏在他們的下面,這也是他們一直找不到克里希納的原因。”詩曼的話語中透着得意,似乎這個主意是她的。
“導師的身邊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追隨者了?”
“當然有,我們不能確定這些人中有誰被死亡社收買了,所以只能暫時與所有人切斷聯繫。”我沉思了一下又問:“死亡社是什麼時間開始控制這個實驗的?”
“事實上從實驗剛開始死亡社就參與其中了,應該説也是阿爾法3號實驗的主要倡導者,隨着實驗項目的進行,克里希納發覺實驗正在偏離原來的軌道。這個實驗的最初目的是去探尋人類逝去後的真相,為的是發現生命的自然規律,而後來死亡社的人卻在試圖用實驗成果去改變生命的發展規律。克里希納想阻止實驗進行下去,卻發現整個實驗基地已經被死亡社完全控制了,只好躲避起來。”詩曼剛説完,我就急忙問:“跟我一起來到龜島鎮的那41個人都是被死亡社哄騙來參與這個實驗的吧?”詩曼沒有直接回答我,她往前走了幾步後,忽然放慢了腳步,然後側臉看着我反問道:“作為統治者,或者説那些政治家們最期望的是什麼?”猜不出詩曼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我略一思考後回答“我想應該是得到民眾的擁護吧,只有這樣他們的權力基礎才能穩固。”
“非常正確,在某些實行全民選舉的國家,如果能影響選民的思維,選舉就會穩勝券,這也就是死亡社進行這項實驗的目的。”這聽起來有點異想天開,不過我相信這是真的,而且從我們這些人到這裏後實驗似乎就開始了,我邊走邊問詩曼“你知道他們是如何進行這項實驗的嗎?”
“人在思考時會釋放出腦電波來,這一點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隨着一個人內在情緒的變化,所釋放出的電波也不盡相同,比如興奮、快樂、悲傷、恐懼、憤怒等等情緒,都會釋放出不同的腦電波,而這種腦電波會被其他人接收到,同而會產生相應的情緒,這就是人們常説的情緒會傳染…”詩曼的話讓我想起賓館給大家下的那個通知,恐懼很快就在人羣中蔓延,與她所説的實驗很相符,於是問詩曼“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能夠監測到這種電波的傳遞?”
“不錯,一個人發出的腦電波非常微弱,如果是一個羣體發出的就很容易被監測到,特別是一些大的意外災難,比如地震,大量人陷入極度恐懼中,會同時發出很強的信號。另外在一些大型活動中,類似罷工遊行這樣的集會,都會監測到很強的腦電波。現在進行的實驗內容主要是對一部分人發模擬的腦電波,從而使這些人產生相同的思維或是情緒…”聽詩曼説到這裏,我忽然想起第一天晚上跟隨神秘人去地下實驗室時,神秘人曾提到控制人的意識,剛好與詩曼所説相符。
想到神秘人我心裏忽然一動,急忙問詩曼“引誘我自殺的那個神秘人,你對他知道了解多少?”
“實話説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廬山真容,這個人太神秘了,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甚至懷疑他不是人…”我心有餘悸地説:“他真的不是一個人,就在我自殺前,他如同空氣一樣在我眼前消失了。”説着話我們已經走進了停放水陸兩用車的裏,那輛神奇的車子還靜靜地停靠在水邊。詩曼手裏拿着一個很小的遙控器,向車子按了一下,一側的車門自動敞開了。
詩曼向我招了一下手“請上車,有話車裏談。”上車後,我剛坐下就接着問詩曼“我們住進賓館後的第二晚上有個叫侯曉燕的女孩自殺了,我懷疑與實驗有關,這件事你知道嗎?”
“她的死應該與實驗沒有關係,在與你一起來的四十多個人裏,她是唯一一個不是挑選來的…”詩曼所説與我前面瞭解的情況基本吻合,我急忙打斷了詩曼的話“這件事是不是與她的男朋友有關?”
“你不愧是個好警察,這麼快就發現了線索。請坐好,我送你回去。”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這麼晚還沒有回去,辛胄他們一定擔心我的安全,我自言自語地説:“是該回去了,知道我來大峽谷的幾個夥計肯定在為我擔心…”詩曼已經在前面的駕駛位坐好,頭也不回地説:“不,你不能回賓館了。”
“不回賓館!”我好奇地問:“不回賓館去什麼地方?”
“把你送回青島。”做夢沒想到詩曼是要把我送回青島,我突然着急起來,怎麼可以這樣離開!還有那麼多人在這裏,穎穎、辛胄、歐陽銘,我怎麼能一個人走?另外我還答應幸子帶她妹妹離開,趕緊對詩曼説:“我現在不能回青島,不能把那麼多人扔下不管…”沒等我把話説完,車廂頂部突然噴出一股淡淡的煙霧,我頓時覺自己的眼皮沉重的再也抬不起來了,如同來時的遭遇,隨即陷入昏睡中…
(死亡之邀第一季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