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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恐怖的21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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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焦慮和不安中度過了來龜島鎮的第一天,每個人都知道了自己陷入了困境中,多數人表現出的只有無奈,可能暫時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只好在無助中等待,等待希望或是奇蹟的出現。

第一天對我來説沒有什麼收穫,神秘人從我們來到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面。我隱約有種預,神秘人很可能藏在暗處觀察每個人的反應,自從與神秘人接觸後,我覺他們似乎無處不在,彷彿空氣一樣在我們的周圍,看不見摸不着但是卻在我們身邊。這種緊張的氣氛本來就是人為製造出來,藉機觀察我們的反應,否則神秘人不會躲藏起來不面,讓我不理解的是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現在可以肯定神秘人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一羣人,是一個組織,每次出現時總是掩藏自己的真面目,或許就是為了掩蓋他們是不同人。

吃過晚飯後,我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裏,站在窗前遙望夜幕下的龜島鎮,整個城區雖然説不上是燈火輝煌,閃爍的燈光也如繁星似錦,美麗的夜景同樣讓人怦然心動。

難以想象,如此美麗的夜景下是讓人不可琢磨的詭秘,也許這就是世界存在的方式。光明與黑暗,美好與醜陋,對立與統一,矛盾的雙方同時存在才是和諧,如果只剩下一方了,和諧也就不存在了。

想到這裏,心裏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覺,在這個大同的世界中,每一種物體,每個現象都有其存在的必要,不論它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和麪目出現和存在,我忽然產生了一種新的受,每種事物的彩都是我們給它塗上去的,是我們的心欺騙了自己。

過了今晚,我的生命又少了一天,其實每個人都如此,度過一天生命就少一天。當不知道自己的生命還有多久的時候從來不去考慮它,一旦知道了自己的生命還有多久後,就會時刻關注這個問題。

雖然我知道自己自殺是個謊言,但是這個謊言在內心重複多了,似乎就是真的了,這正是謊言的可怕。對於死我並覺害怕,我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説,即便是我的真的死了,也要把這裏的秘密揭出去。

就在這時,我忽然注意到距離窗户最近的一棟建築內竟然沒有一絲亮光,人總是容易忽略眼前的東西。三號樓前的這棟建築黑乎乎的,彷彿是一座巨大的墳墓。上午外出的時候就覺這棟樓有些怪異,不像是賓館內的接待樓,巨大的玻璃門緊閉着,看不到一個人影,現在看來更讓人猜疑。

我的心裏忽然產生了一個預,也許在前面這棟樓內藏匿着自己要尋找的秘密,剛有這種念頭,突然覺有些困,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沒有閤眼,白天又折騰了一天,想必是真累了,連衣服沒有就躺在了牀上,剛閉上眼就進入了夢鄉。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隱約覺有個人影站在自己牀邊,不過依然覺得有些頭昏腦脹,很不情願地抬起眼皮,藉助窗户照進來的微弱光線,看清了站在那裏的人,從頭到腳罩在黑的披風中,正是邀請自己來龜島的那個神秘人。

忽的一下,我坐了起來,同時出了放在枕頭下的92式手槍,將槍口對準了神秘人。罩在披風下的神秘人對我的反應並不覺奇怪,而且對指着自己的槍口視而不見,依然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神秘人總是喜歡在我的夢中出現,這一次不會又是在夢境中吧,我偷偷地用左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我咧了咧嘴,看來這一次不是在夢中。

“你到底是什麼人?”聲音很乾澀,話出口後我發覺自己竟然有些緊張,忍不住用舌頭了一下嘴

“你幹嘛這麼緊張?”黑暗中神秘人仍然能看透我的思維,聲音冷漠空曠,不帶有絲毫情,彷彿是從地獄中傳出來的。

我能覺到神秘人身上透出的無形氣勢,壓迫的我有些不過氣來,我持槍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來。對方曾經説過,如果要傷害我不會等到現在。而且我也清楚,對方要對自己動手,恐怕我也難以抵禦。

實話説我還是第一次在對手面前出膽怯,或許是因為在我的意識中對方本不是“人”所以內心有本能的畏懼。我控制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輕聲説:“本來以為來龜島鎮可以解開我心裏的謎,沒想到得到的卻是更多的謎。”

“你説對了,解開謎底的鑰匙是另外一個謎,這個世界的謎是永遠解不完的,除非…”

“除非人死了,謎也就結束了。”我搶着説出了答案。

神秘人沉默了幾秒鐘,然後用低沉地語氣説:“你不想了解死亡之謎嗎?”我怔了一下,聽出神秘人的話語中明顯帶有威脅的意味,心想他不會是現在就讓我進行瀕死體驗吧?當意識到要面對死亡時,內心本能地出現了恐懼

神秘人顯然看出了我的猶豫,在他面前一切都無處遁藏,他冷冷地問:“你害怕了?”我聽出神秘人的語氣中帶有譏諷的味道,當即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探尋死亡的真相。”事實上,在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我不能這樣死,要死也必須把真相調查清楚。另外在遇到小穎穎後我的心裏又多了一份責任,我不能把這個孩子留在這裏,無論如何要把她救出去。還有那四十多個人,我覺自己有義務保護好他們,因為我是個警察…

“好吧,你跟我來。”説完,神秘人轉身朝門口走去。

我從牀上一躍而下,緊跟在神秘人的後面,他忽然發覺神秘人的身體完全是直往前移動,給人的覺就是一具殭屍,本不是在走,彷彿是漂浮在空中,還沒到門口,房間就自動敞開了,看到這一切後驚得我目瞪口呆…

來到走廊裏,頂部的吊燈都已經關閉了,只有離地板二十公分安裝在牆壁內的夜燈還散發着微弱的光,從低處把人影投到對面牆壁上,顯得又高又大,彷彿是一隻魑魅魍魎。

前面的神秘人忽然停下了,頭也不回地説:“你到樓下等着,我需要再叫上一個人。”不等我有任何表示,神秘人沿着走廊往前去,看着神秘人的背影,我愣了片刻,猜想他要去找誰?神秘人向前走了十多米,突然晃動了一下就消失了。我真不知道他是人還是魂,也不多想,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一樓大廳內同樣只亮着微弱的夜燈,值班服務員趴在工作台上睡,口水到了桌面上,一臉滿足的笑容,也許是在夢中吃大餐。

在她的胳膊旁放着一本製的雜誌,封面女郎是已經死去的詩曼,這是我來到龜島鎮後第二次看到詩曼的照片,看來詩曼在這裏一定是位紅透半邊天的大明星。這時我忽然產生了一個念頭,一定要見見這位明星,看看她與死去的那個是否一樣。

想到這裏,忽然記起臨行前曹欣的那個電話,難道這個詩曼與死去的詩曼真的是一對鏡像?如果是真的,那我收到的那張照片上的死者,應該是我的鏡像了。詩曼的鏡像是個大紅的影星,那麼我的鏡像會是個什麼樣的人?也是個做警察的?

我胡思亂想着,小心翼翼地走出大廳,剛好面對着三號樓前面那棟怪異的建築,夜中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塋。我忽然在想,神秘人該不會是把自己領進前面的這座大墳裏吧。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響起零碎的腳步聲,急忙轉身往後看,忽然覺一陣微風從自己身體的另外一側一閃而過,我看到的只是跟着神秘人後面的歐陽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