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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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鬍子生長的方向，慢慢刮…不要一次刮太多，刀的方向應該是…刮過就把刀片浸熱水，洗掉泡沫，然後繼續…”困雖困，可她的手很穩，依着他的指示專心替他修面，專心得連她的光腳丫歪抵着他的腿都沒知覺，他把她的腳丫扳正，以免她的腳拐着不舒服。她的温暖小手托住他頰側，他順着她手勢仰高臉，當鋭利刀鋒輕巧地刮過頸部皮膚，他身體漫過一陣舒適温暖的疙瘩。

她很快便練，不需他指示地局部刮除鬍渣，他完全放鬆，任她為他忙碌，他更靠近她一些，呼着她猶帶水氣的香味，這一刻，滿心安適親匿的幸福。

刮完了，貝蘋丟下剃刀，擰了條巾將他下巴擦乾淨，瞅着他笑。

“颳得不錯喔？”一臉惺忪的她可愛又，他俯近她，鼻尖磨蹭她柔軟臉蛋。

“今晚開心嗎？”

“嗯。”她肯定地點頭，打個呵欠。

“以後鬍子都要留給我刮喔。”

“好，我去訂一把剃刀，刻上你的名字，專門給你用。”他低笑，打橫抱起她。

“該睡了。”他抱她上牀，替她蓋好毯子，躺在她身邊。她眼睛都睜不開了，抱着他的，問:“你還沒要唾吧？”

“沒有，但是可以陪你躺一下，直到你睡着。”

“嗯，不能一起睡，真可惜…”她聲音變得濃重，又在咕噥那句咒語。

“拔踏卡…”嗯，他不介意兩人獨處時，她這麼説，但要是懂得古語的人聽到了，恐怕不宜。

“蘋，你最好別再把這句話掛嘴邊了。它的意思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不然是什麼？”

“它真正的意思是…”他清清喉嚨。

“我喜歡和你做愛。”她震驚。

“可、可可是，温姊姊説——”

“她騙你的。”

“過分！我還認真地背好久…”她倒口氣。

“你還讓我整晚一直講，都沒糾正我！”

“我喜歡聽啊。”他低笑。

“只要身邊沒第三人，你可以常常這麼説，我不介意。”

“才不要，我以為它是咒語才説的，原來本不是，你們聯合起來騙我！”可惡，她忿忿地咬他肩膀一口。

“等我睡醒再跟你算帳，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太過分了，很丟臉耶，還好沒別人聽到…”嘀嘀咕咕沒兩分鐘，她就睡着了。

玩得很累吧？他微笑，聽着她呼，多躺了一陣，才起身換上衣物，離開房間，來到客廳。

他母親與伊凡正在談話，兩人回頭看他，母親面詫異。

母親詫異的神，令赫密意識到自己的臉上還帶着笑意，他斂容。

艾特道:“我問了伊凡，那個研究所的地點好像不遠，我想去看看。”

“嗯，明晚我陪你去。”艾特打量兒子。

“你和那個小女孩晚上去哪了？”

“出門在附近走一走。”

“她還是不願變成混血種嗎？”

“她有她的顧慮，我尊重她。”

“顧慮？”艾特冷笑。

“多少人為了求我們賜予永生付出巨大代價，就算區區兩百年壽命他們也涕零，你主動提供機會，她居然還有顧慮？這小女孩真不知好歹。”

“不是人人都想永生，總之，我會等到她願意。”艾特嘲諷:“生命是脆弱又充滿變數的…最好別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