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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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錯了嗎?”見他不發一語,她不緩緩地走到他身旁。
又不吭聲了,老是臭着臉杵在一旁,誰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我能説什麼?”他斂眼瞅着她腳上的盆兒鞋,不想起她方才被一羣不知究竟上書和苑作啥的文人包圍,卻壓兒不覺厭惡,反倒是樂在其中,不知怎地,他心底的那把火,就怎麼也澆不熄了。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同她一般見識,但偏偏説服不了自己。
他不知道已經多久沒被人惹得這般惱火了,可自從娶了她後,他便無時無刻都在惱火。
她真是個教人氣憤的女人!
“喂?”她探出手想要撫平他眉間的皺摺,然手才撫上他的額,他便如驚弓之鳥般地往後退了一大步,教她的身子一時失去平衡,情非得已地往他身上倒去。
“哎喲!你這是在幹什麼?”他真的很難相處耶,她已經這麼盡心盡力地試着想和他和平共處了,他到底還想要怎樣?
納諮雲了因撞上他堅硬膛而隱隱發疼的額頭,正要開罵,卻驀地發覺他靜默得可怕。
她不由得傻愣地抬眼睇着他,卻發現他近來有些曬黑的臉上掠過一抹嫣紅,她不瞪大了眼。
那是什麼?她瞧錯了嗎?
納諮雲思忖着,想要再把他瞧清楚一些,卻驀然發現他的一雙大手正靠在她的前。
“啊——”她立即躍身而起,連退數步,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光天化之下吃她豆腐。
“哼,你倒還知道我的手擱在你的脯上,我還以為你這個女人少了筋,不管那幹存心不良的男人怎麼佔你便宜,你都不為所動。”他隨即將手心向下,狀似不在意地擱在膝上。
“我、你…”她又羞又惱又氣又急,一時之間説不出半句話來。
簡直是欺人太甚,他才是真正可惡之人,不但佔了她的便宜,還出口傷她,他本是個混蛋!
宣典聖不睬她,逕自撇了撇道:“對了,你方才説那什麼龍尾硯和徽州筆本都是假的,你這麼做豈不是在欺騙宗道?”他飲下眼,不自覺地往自個兒的手上瞧去,反覆回想着軟玉温香的滋味,但片刻的放縱後,他隨即收斂起心褂,微惱自個兒居然放縱思滋長,在光天化之下起了綺思。
“那不是真的龍尾硯嗎?”她愣了愣。
見她彷若真是忘了方才的事,他隨即站起身,拂了拂有點發皺的袍子。
“那不過是雲南的雜花硯,豈能賣得了一百兩?再者,就算是真的龍尾硯,也不需要這價錢。”
“你既然知道,那你打一開始為何不同我説?”她挑起層,笑得有些詭異,一步步地湊近他。
“你分明也是樂觀其成的,是不?”哎呀,好個壞心腸的人!
分明樂見她整治那個下之徒,現下又反過頭來對她説教,他這人的心思似乎也沒個定,談什麼禮呀儀的,分明是假道學。
“我…”他語地瞪着她,有點難堪地道:“反正你給我待在這兒,一步都不準出去。”混帳,他竟教她給瞧穿了心思!
宗道那可惡的東西,只要見着容貌清麗的女子,若不上前調戲一番絕不放過,可今幾個她稍稍捉了他一下,説真的,他倒也覺得好,只是…她何必同他湊得那麼近!
不管她到底是什麼心思,她終究是被佔了便宜!
“但待會兒就要用膳了。”不會吧,他居然要軟她!
“我再帶過來給你。”
“可是…”
“沒有可是!”他低聲斥道:“你自個兒説過的,只要我肯教,你便肯學,我現下要教你如何從夫,你到底學不學?”她噘起嘴,低聲暗罵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