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舒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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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把原本屬於你的奪走了,那就殺了那些人,奪回來!”皇甫酃冷笑道。
“不,即使殺光那些人,失去的也已經失去了。再説,冤冤相報何時了…”
“懦弱!”他冷哼一聲,眯起雙眼。
“這不過是為你的懦弱找藉口罷了。”若盈疲倦地抬手撫額“懦弱,或許是罷…可是,以暴制暴,卻是下下策。得越緊,反抗只會越劇烈,兔子急了還是會咬人的。”皇甫酃頗有興致地問道“那小傢伙覺得該如何?不殺他們,不就留下後患了。”
“殺了動手的人,背後指使的人,還是所有與此有關的人?環環相扣,人殺得光嗎?那還不如讓他們從心底佩服你,心甘情願地為你所用。這樣既得了美名,又有了得力的左右手,不是更好。”
“那要如何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留下?”他倚着樹,戲謔地繼續開口問道。
若盈抓了抓頭髮,眼珠一轉。
“比如説捉馬,林中有不少具有靈的駿馬,卻難以制服。第一次套住它後,在它身上作個記號。連續幾次抓到了又放了它,直到它承認你為主人,願意成為坐騎為止。”
“御影”便是斐然哥哥用這種方法套來的,前後六七次“御影”才承認哥哥為主人,但除了哥哥以外的人,都不能駕馭它。
“馬的高傲不在人之下,但是它一旦被馴服,終生不會叛離主人。”
“…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説這樣的話。”皇甫酃走近若盈,俯下身望着她。
“小傢伙,你不怕我,尤其是我這雙異於常人的金眸?”若盈抬起頭,他的雙眼裏沒有哀傷或者怨恨,深邃而平靜。
她指着夜空,輕聲説道“你覺得月亮可怕嗎?”皇甫酃一愣,不解地看着她。
若盈笑了“你的眸比月亮的光華還要美麗,為什麼要害怕呢…他們害怕的也不是你的眼睛,是心魔。”
“心魔?”他重複道。
“他們害怕的是可能出現的災難和不幸,但為何都認為有金眸的人會帶來這些,肯定是有人將這兩者聯繫起來,而讓人們都具有這樣的想法,形成心魔。是什麼人開始説的,什麼時候開始傳開的?清楚後就可以反過來消除人們的疑慮。”
“如果金眸和不好的事情一起出現,人們認定是金眸帶來的,你可以讓他們瞭解,可能是不好的事出現後,金眸的人是來拯救他們的。”若盈正講得興起,回神,見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發現她又開始得意忘形了,不由敲了敲腦袋,暗地唾棄自己。
“那個,夜深了,我走了。”黑袍男子怎麼説也是臨國的人,她未免太沒有防備了。仔細回想了一遍,發現自己沒説漏嘴,壞了大事,才安心地疾步跑回營帳去。
“主人,此人對你這般無禮,是否要屬下…”青衣人單跪在地上,恭敬地説道。
望着若盈遠去的身影,金眸淡淡地掃向他。
“炎,你太多事了。”他垂下頭“主子,屬下逾越了。但,此人極有可能是敵國的細。”
“的確,臨國人盡皆知的金瞳傳説他竟然一無所知,必定不是臨國人。只是,炎,即使是細,他也是朕見過的最糊塗的
細。”臨國以黑
為尊,只有皇上才能穿深黑
的衣衫。皇室中人皆為深灰
,官階越低,官服顏
則越淺。但小傢伙遇見他,從頭到尾沒有一絲異樣,彷彿完全不瞭解他的身份。
“主子,或許他只是表面天真,內裏卻是個深藏不的人。”炎沉聲提醒道。
“…炎,你跟在朕身邊多少年了?”
“屬下從主子五歲起就效忠跟隨,至今有一十五年了。”
“炎,連你到現在都不敢直視朕的雙眼,小傢伙卻從未移開過視線。如此,你還覺得他這是深藏不嗎?”
“屬下愚鈍。”那人混入敵營,沒認出代表皇上最尊貴的黑,不清楚臨國的金瞳傳説,甚至對敵人大放厥詞,所有的情緒表
無遺。這樣的人做
細,也只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不足為懼。
思及此,炎將那人的事拋諸腦後。抬起頭,卻見皇甫酃仰頭望着月亮,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
比月華還要美麗麼…
皇甫酃抬手輕撫眼簾。
登基十年,聽過無數的歌頌和讚美之詞,這簡單的一句,怕是最順耳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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