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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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紅的車燈亮起,照亮前方的道路,車內二人的表情卻晦暗不明。
"你真奇怪,以前追得那麼緊,現在卻不問了。"她先開口了,原來她想等蘇紀槐問的。
"你説過那不是愛情的傷,自然不會影響到我。"而且總是自己在碰壁呀,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自私。"她笑,像他的個
的。
"幸好你幫我避開了,不然我這個髮型就完了。"她着後視鏡,左照右照。做頭髮很花工夫呀,多看一秒也是好的。
"我只是不想別人碰到你。"
"不要説得理所當然,我沒有給你專屬的權利。"
"有。你叫了我的名字,那麼虛弱、那麼可憐兮兮的,我可以丟下你不管嗎?"
"自以為是。"她才沒有把他當做救命稻草,"他們沒做什麼,他們只是説我的衣服做不出來而已。是我心靈太脆弱、自動放棄了。"若當初沒有放棄,恐怕她的才能反倒會退化呢,那麼也不會碰上蘇紀槐了,她的人生就不會再有這許多故事了。
"幹嗎跟我説這個?"轉彎處,他猛打方向盤,又踩下油門。
"因為你滿臉寫着,我要幫你報仇。"這傢伙從出了宴會廳後就一直死板着臉,車子又開得那麼快,"減速,減速!"她還沒有看到她復出後的第一場秀呢。
"吱——"車子突然停住了,慣使馮椿向前衝去。
"啊,我的頭。"痛死她了,"蘇紀槐,你想使我腦震盪嗎?喂,你上哪去?"她看着他打開車門、繞過車頭,連忙也跟着打開門。
"小姐,你看錯了。"他已經出現在車門旁,俯下身子笑眯眯地盯着她,"我,並不是要幫你報仇。"
"咦?"
"我要向你尋仇。"他乘馮椿不備,撈起她的雙手搭在自己肩上,將她攔抱出車外。
"幹什麼,幹什麼?"下一秒,她的世界已顛倒,她被倒掛在蘇紀槐肩上!"啊呀!"她頓時覺得眼冒金星,異常難受,"你搞什麼,放我下來。"
"報仇!報仇!"他好像玩上了癮,不停晃她,害她差點咬掉佔頭。
"我沒有得罪你!"這個瘟神,一定是酒喝多了。在發酒瘋。
"沒有,"他狐疑地問,雙手一滑,她便穩穩地落在他懷裏。兩人臉貼着臉,心貼着心,她可以聽到他的呼,她可以
覺到他的心跳。
"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對你無法大公無私嗎?"
"那又怎樣。今天受到傷害的人是我,你居然還這樣摧殘我?"他的氣息撲面而來,但沒有酒氣,應該還可以講理。
"是準允許你乖乖站在那裏,任他又摟又抱?是誰不懂裝傻,叫出他的名字,讓他攀了情?是誰呆呆傻傻地像
木頭,讓他差點摸個正着?"他歷數她的罪狀。
"喂喂喂,你過分了!第一,他撲上來時,我毫無防備;第二,我又不是健忘,又不是害怕,為什麼要裝做不認識;第三,他有摸到我的頭嗎?有嗎?有嗎?再千分之一秒我就會轟掉他的下巴。最後,先生,你是誰!可以這樣指責我?"她回以連珠炮的數落,然後義正辭嚴地命令道,"把我放下來!"
"哇哇哇,你這個馬後炮;居然敢對救命恩人這樣無理?"他抱緊了她,踢上車門,繞着車身飛跑。
"你神經病呀?"又玩什麼把戲,轉得她頭都暈了。
你可曾聽過一雙男式小牛皮鞋釦響了空蕩蕩街道的聲音?你可曾見過一個男人的笑容是如何地渲染了整個夜晚?當他定型過的頭髮變得凌亂,並垂落額際時,他變得純粹自然,何況他的手中還抱着一位靈。
蘇紀槐看着女孩烏黑的髮絲在碇藍的夜空中成放
狀飛揚,絲絲縷縷彷彿纏繞在他的心上。
"哼,那個怪獸抱了多久,我要抱個雙倍。"
"白痴。"她大聲呻,他偏偏這個時候像個小孩子似的,"這樣你的手不累嗎?不是自討苦吃嗎?如果你明天不能工作,可別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