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深夜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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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沐藝清因為晚間上官夫人説的話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索就披了件外衣在院落裏坐着，無意間現上官棠書房的燈光還亮着，猶豫再三，走到門口站定，擔心他睡了，也不敢敲房門吵醒，只是輕聲問道:“你睡了嗎？”停了一會兒，裏面也沒有迴音。

沐藝清在門外又站了一會兒後，轉身剛要走，這時，開門聲響了起來。

她轉過身去，看到上官棠站在門口，他還穿着剛才的衣服，看來是還沒有就寢過。

“有什麼事嗎？”沐藝清低下了頭，神情有些猶豫，似乎要説出口的話有些難以啓齒。

上官棠見她穿着睡衣就那樣站在自己門口，現在是深夜，天氣很涼，雖然披着外衣，難免會着涼，於是便往旁邊讓了下:“進來説吧。”依言走了進去，上官棠招呼她到桌邊坐下，又給她泡了杯茶，看着她，也不説話，似乎是在等她自己主動開口。

手握着茶杯，沐藝清始終低垂着眉眼，目光一動不動地盯着茶杯看，過了好久，才骨氣勇氣，抬頭看向他:“我想了一個晚上，果然還是很在意，你…”她了口水:“你真的會依婆婆所説的，納妾嗎？”

“你在意這個？”上官棠笑了下，看着她面頰上的紅暈，在燭火光映照下顯得動人可愛，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一抹促狹:“我還以為你對我一點都不在意呢，原來還是會有些在意的。”沐藝清的頭又低了下去，聲音也低了很多:“不管我們兩個人這場婚姻到底是怎麼回是，但是，事情既然已經是這樣了，我只能接受，我想，世上沒有哪個女子會喜歡看着自己的丈夫納妾的，雖然納妾是自古以來天經地義的，但是，作為子的女人總是不希望看到的。我既然已經是你的了…”

“講那麼多做什麼？”上官棠打斷她的話，聲音聽起來雲淡風輕:“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希望我不要納妾？”吃驚地抬起頭看着他，良久，沐藝清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不希望。”上官棠靜靜地看着她，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因為擔心自己會納妾，再娶她以外的別的女人，所以一夜睡不着覺，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這件事情讓自己覺滿意的。

他笑了:“好，那我就不納妾。”

“什麼？真的嗎？”沐藝清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有必要騙你嗎？如果我真的要納妾，你也拿我沒轍不是嗎？”上官棠喝了一口茶，目光打量着她上下:“所以，你因為這件事情一夜都睡不着，跑來問我要個答案嗎？”

“不，不是的。”沐藝清連忙搖頭否認，但後來，在他目光注視下，口氣都小了:“好吧，我的確因此而一夜睡不着，但我不是刻意來找你的，我只是在院中坐，看到你燈光還亮着，所以就忍不住想來問你個究竟。畢竟你剛才吃飯的時候對婆婆的提議是不置可否的態度，我心裏難免在意。”

“你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別人的目光？”上官棠繼續問道。

“不管是為了誰，出點還是從我自己的受來考慮的。”沐藝清看着他，目光真誠不虛假:“我承認，我本就拿你沒轍，因為我們對彼此其實都沒有情，而我讀你提這樣的要求也很好笑。雖然我很不願意，但是我知道，你將來極有可能和別的男人一樣三四妾，我知道我無法阻止，我只是希望，如果你真的要納妾的話，至少不是現在。至少再過些子。”

“你怕自己被人笑話，被人説自己不讓夫家滿意，所以夫君才那麼快又納妾了？”上官棠雖這樣問，但及時答案是的確如此，他也不會生氣，至少他認為這是常理之中的。

“嗯。的確如此。”聽到回答後，上官棠看沐藝清的目光深了許多，嘴角微微彎起:“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沐藝清抬頭，正對上他的目光，立刻又低了回去，匆匆起身:“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