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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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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麼?”當阿薩衝進那一團代表死靈之王的漆黑中,就聽到這樣的一句話。他怔住了。

讓他怔住的不只是這句話,雖然這句話本身已經足夠讓他怔住。

格魯用幻影神弓出的那驚天動地的一箭將這如實質的黑暗破開。他和身撲進,無論這黑暗中是何等可怕的景象,死靈之王是如何恐怖的怪物,他早有準備,但是他什麼恐怖可怕的都沒有看見,只看見了一個全身灰的年輕人站在中央,木然地對他説出這樣一句。

周圍的漆黑已經重新合攏。但是這最黑的黑的中央,這死靈之海所有黑暗氣息的發源地中,居然並不黑。

這裏沒有任何的異常。黑暗只是在周圍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從外面看是黑得不能再黑的黑,中間卻是和颱風的風眼中一樣,一片平靜。而且是真正的,純正的,一種近乎虛無的平靜。

一個全身灰的人站在中央,一身灰煙霧凝聚在他身體上形成一件鎧甲。他的神情,眼神也如周圍一樣的空,虛無,但是除此之外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常。除了手中那一隻黑的劍柄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氣息延伸到周圍黑暗的障壁中,他和這無盡的死靈之海的核心,傳説中毀滅一切的死靈之王似乎不大搭配。

和在光輝城堡中剛剛出現時候已經不一樣了,不只是外貌的改變,覺上也完全不同,沒有了噬一切的刺骨漆黑,沒有了讓所有生靈震撼恐懼的氣勢,所餘的只是和這周圍一樣的空虛無。

也許這才是‘死’的本質。所謂的恐怖所謂地殘酷所謂的黑,其實都只是出自生靈自己的內心而已。

如果不是他手中那隻漆黑劍柄上傳來的氣息,阿薩真地要以為面前的只是個虛無的幻像。他甚至鼓不起鬥志,就像一個鼓足了勇氣,作足了思想,寫好了遺書,準備去錯殺一隻獅子的獵人,卻發現自己要面對的只是一張畫像。

不只是這樣一個覺的失重,這個人站在他面前,確實讓他有種虛無的覺。似乎那裏有一個物理上確實存在的情上的黑,將他所有的情,所有的衝動,所有的動力全部變得無影無蹤。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死靈之王空地説。

“我現在能夠覺得到,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運的牽引。所以我在這裏,等着命運把你帶來。”

“命運?這個詞我聽過很多次了,只是一次比一次讓我覺到無聊,光其是現在。”阿薩與其説是在和他説話,不如説是在自言自語。他沒有興趣和這個對手聊天,無論他是死靈之王還是誰。他在衝進之前就知道現在留在外面的人要面對地將是死靈法師,一個字的時間,也許就有上百的戰士正在死去。

話語從來都只能走過程,而他來到這裏所需要的卻絕不走過程。

“不管你所説的命運是什麼,我只知道我來了,是因為我要來,我來要一個結果。”深深地一口這中間無盡空虛的空氣,充滿腔,也彷彿是給自己重新充滿了鬥志和力量的覺。這深而入地不只是空氣,也把身體靈魂深處所有的意念所有的力量源全部出。他舉刀遙指這個已經成為死靈之王的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無論是哪一個結果都無所謂。來吧,讓我看看你説的命運。”阿薩的聲音已經沙啞。他不只是用入的空氣在發聲,身體神靈魂深處所有的情所有的力量都已經湧出,盪在身體中。

不知是因為衝入了這空間,還是因為覺到了他意志的原因。鬼王之袍早就已經貼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每一纖維都已經融入身體的細血管,在和身體合二為一。從外表來看,這再也不是一件看似普通的長袍,稜形的角和凸起開始在上面顯現,如同一隻猛獸終於亮出了自己的爪子和角。

也許是因為面對這無盡的空虛,也許是終於要面對可能必須去死的現實,也許還是這隱約可見的命運,所有從意識深處湧出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強烈。雖然只是一瞬間,過往的一幕幕卻無比清晰地在腦海中閃現,串聯,膠結成一股。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要你死,一切都結束吧。

怒吼聲猛然從他口中發出,在這空虛無比的空間中宛如撕裂了一樣的迴盪,阿薩的人已經和這手中的刀,身上的袍渾然一體,化做一條虛影用所有發出凝聚出的力量朝死靈之王衝去,他要用這實實在在的力量去將這如同空虛的敵人撕扯得粉碎。

在這中央的空虛之外,黑暗的氣息在慢慢淡了下來。一半是因為格魯那一箭,一半是因為從後橫空而來的巨大黑影。

巨大奇怪的音符從黑影處傳來,然後存空間中迴盪,不是任何一種可知的語言,而比任何語言更威嚴難明。寬廣的沙漠居然像一個小小的斗室般響起來不斷的迴音,這回音並沒有小散,而是不斷地在反覆迴盪再回蕩互相重疊。原本被漆黑氣息充斥的空間中開始有了無數細微的藍火花,而剩餘的聯軍們全部都開始躺倒在地,抱頭輾轉呻,只有極少的幾人還能在這古怪巨大的聲中站立。

遠處,正朝這裏緩緩而來的亡靈水徹底靜止了,亡靈們正在這宏大的聲音中逐漸崩潰。

位於這亡靈之海的正中央,原本任何元素魔法在漆黑之星的死氣面前都是無能為力的。無處不在的漆重黑氣不止淹沒所有生機,所有的元素同樣也只有被淹沒,即便是聯軍中的**師們,在這裏的施法能力也陣低到連普通法師都不如。但是這很明顯是魔法咒文的力量卻依然肆無忌憚橫行無忌。黑暗的氣息正在這咒文中逐漸消散,回縮回中央那團最黑暗中去。

“摩利爾?山德魯老師,你真的去這樣幹了…”維德妮娜眼眶中的火焰飄搖得如同颶風中的火燭,隨時都會熄滅。她一看到這身影的同時就已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只有上古巨龍的龍語魔法才能這樣破開漆黑之星的結界氣息,而能發出這個魔法的巨龍整個大陸上只有唯一的一條,被阿基巴德封印在尼地下的黑龍公主摩利爾。

巫妖身後的死靈法師們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一臉的漠然,比已經是亡靈的巫妖更顯得冷漠。在死靈之王已經如此接近笛雅谷,漆黑之星的劍身已經被活。他們體內的漆黑之星的烙印已經發生了作用。所有的原本理都已經被掩蓋,現在只是介於屍巫和巫妖之間,活物和亡靈之間的東西。

這點是死靈法師無可避免的命運,阿基巴德給他們定下的道路。而山德魯卻是在這最後的關頭選擇了另外一條。

巫妖猛然轉身,眼中的火焰陡然一盛。她坐下的黑暗之龍巨口一張,鋪天蓋地的綠屍火朝下方的格魯和所有人噴來。

但是這火只噴到一半刻就停止了,迴盪在空間中的所有聲音突然間也停止。空間中所有的藍火花全部都匯聚到了綠屍火和黑暗之龍的周圍,然後這噴出的屍火就在半空中像凝固,下一瞬間,綠火連同整個青巨龍的身體一起開始崩潰。

一聲難聽之極的尖叫,巫妖帶領着其餘幾個死靈法師一起跳下地來。當他們落地的時候,黑暗之龍已經化做了滿天的碎片消失在虛空中,即便是周圍漆黑之星的氣息也沒能保存住它的形象。

“這是蘭達被因在漆黑之星中的靈魂麼?你這法術讓我很有些傷,巫妖小丫頭…”黑龍轉眼間已經飛到了,巨大的身影在降落的同時也在極度收縮變形,落地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了那個有着一頭火紅頭髮的黑衣女子形象。她看了看巫妖,還有她身後的其他死靈法師,然後很隨意地點點頭,説:“以人類來説,你很強了。從魔法力來説大概只比阿基巴德弱了一點點罷了。不過我對亡靈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所以你們全都去死吧。”摩利爾的聲音依然還是保持着那巨龍的浩大威嚴,雖然龍語魔法的效果已經消散,但聯軍中還是沒有多少人能站起來。尤其是獸人,連其中最強壯的食人魔現在也和一隻受驚的兔子差不多。即便在面對無盡的亡靈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懼怕過,但是現在卻在發抖。這走動物的本,對遠超自己的強大存在的本能恐懼。

“別對我説那不好笑的笑話,你的龍威對我們沒用。”只有巫妖還有幾個死靈法師沒有顯得害怕,雖然黑暗之龍已經被擊潰,面前面對的是大陸最強大的生靈,維德妮娜依然發出貓頭鷹般的笑聲。

“在偉大的死靈之王面前,即便是你又算得了什麼?”

“死靈之王?你説這個東西?”摩利爾扭頭看了一眼那團漆黑的黑,一笑。

“你以為隨便找個傢伙拿着漆黑之星的劍柄就可以成為死靈之王麼?”她轉頭又對着格魯一笑:“來,小子,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先把這些爬蟲的骨架子解決了,待會我們一起去把那傢伙的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