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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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誰。母親過世也才幾天而已,竟然真過分。”佳織微低着頭,咬着下説道。很少看她出這種表情。
對於是宗彥的風,多少也聽過一點。一直以來,據説身旁女人換個不停,今天似乎換成那個女秘書了。
“伯母知道這件事嗎?”水穗很謹慎地問道。
“當然知道。”佳織答道。
“因為,那個人本來是母親的秘書。”
“伯母的?”
“母親雖然沒説,但我知道她知道這件事。”
“這樣啊”水穗想起了來這之前,母親琴繪曾代的話。琴繪這次之所以沒來,除了工作忙走不開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是不想見到宗彥。
“那個人啊,絕不是一個單單為了工作壓力就會去自殺的人。”一邊揮動畫筆,琴繪以忍着怒意的語氣説道。那個人,當然是指賴子。
“雖然那樣自殺了絕對是遭到了相當刺的結果。那個男人,外表看來很虛,其實內心比誰都狠。”
“你是説伯父?”水穗剛説出口,琴繪的手馬上失控似地亂揮。聽到憎恨的人被叫『伯父』,似乎深深地刺到她的神經。
琴繪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盯着水穗説道。
“水穗,你這次去十字屋敷,一定要好好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將賴子上那種絕路。”
“調查啊——如果查出來了,媽你想怎樣呢?”聽到水穗的問話,琴繪飛快地瞥了她一眼,輕輕吐息説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沒辦法忍受現在這樣。”琴繪咬牙説道。水穗稟住氣息看着。
迫賴子伯母自殺的原因果真是剛剛佳織説的,宗彥屢勸不聽的風嗎?
水穗回想當時琴繪那黯淡的表情,有了這個聯想。
“大家都恨父親呦。”佳織喃喃説道。
“因為大家都喜歡母親。但是,誰也沒有站出來説話,只是因為父親是這個家的主人。”
“佳織也恨嗎?”水穗試着問道。只見她伸手撫摸額頭,表情很痛苦似的歪着頭,眼睛望向前。
“討厭,非常討厭。非——常討厭。”清江仁一是在開飯前一會兒、水穗正在佳織的房裏混時回來的。有人在外敲門,佳織應了一聲後,門慢慢打開。
“在我眼前的是我的情敵嗎?”清江發出乾澀的聲音。
“你要來的事我已經聽説了,因為她朝思慕想的都是你的事,如果那情能分一半給我,我一定幸福死了。”後面那幾句話是對着佳織説的。並毫不扭捏地進入房間。
“不要説奇怪的話。”佳織有點生氣地説。
“但這是事實啊。”清江僵住了。前次碰面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水穗覺得他這些子來絲毫未變。
“大學那邊怎樣了?”水穗問候道。
“也沒什麼怎樣,每天都好無聊。我專攻的是化學,每天做些沒什麼實用的實驗,消耗時間和經費。”
“聽説今年可以拿到博士學位,”
“託您的福已平安過關了。要做什麼事也已經決定了,剩下的就是替自己找個合適的對象,人生這個遊戲就玩得差不多了。”這麼説的清江,頗有深意地看着佳織,但佳織本不甩他。
清江仁一之所以能從大學時代就住在這裏,是得到水穗的祖父幸一郎許可的。他是在戰爭中照顧過幸一郎的友人的孫子,有着父母因通事故死亡的慘淡過去。那個友人如今已經不在了,在死前,幸一郎曾和其約定,竹宮家會照顧清江直到他大學畢業為止。如今,就某種意義上來講,靜香繼續履行着那個承諾。
不過,撇開清江是友人的孫子這層關係來講,幸一郎也十分中意清江,在他剛搬進來時,水穗曾聽幸一郎説過。
“仁一是個聰明的人,即使發生緊急狀況也能冷靜處理。清江有他足以自豪之處。現在講可能早了點,但我一直希望有個這樣的人當佳織的丈夫。我並不是個有門户之見的人。”記得幸一郎確實這樣説過。
水穗至今也不知看過幾次了,佳織態度冷淡,清江卻仍對她一片情意;如此率直地表白自己,外表又風度翩翩的,可惜佳織本人卻似乎一點也放在心上。
清江離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