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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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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籠罩着整個夜晚,寧靜遍佈每個角落。可是一聲低泣卻打破夜裏該有的寧靜,也吵醒了袁再顥。

袁再顥藉着月光眯起眼看向背對着他,將身體蜷成一團的方濼。她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似在牽着他的心也跟着一動移動的。他知道她是極力不讓自己哭出聲的,她是怎麼了?

她不要再當女人啦!方濼咬着袁再顥蓋在她身上的衣服,雙手捂着肚子。她的月事遲了好久,現在卻突然來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旁邊只有一個袁師傅,而且又是男的,這讓她怎麼辦吶?她的肚子好痛!她要死了,她不要活了!方濼開始委屈地眼淚。

突然,一雙大手將她抱起,把她摟進到一個温暖的懷抱,這對迫切需要温暖的方濼來説,無疑是雪中送炭。方濼嗚咽着把頭埋在袁再顥的懷中以取包多温暖。

袁再顥可以覺到她的淚滲進他的衣服,觸及他的口,那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緊起伏。他把了她的脈,明白是她的月事來了,他從不知道女人的月事一來會如此痛苦。他算了算,她在他身邊有兩個月了,月事現在才來。是他不該讓她走得這麼辛苦,不該讓她經常宿野外的。他把一粒葯丸送到她口中,拉了拉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握緊她滲出冷汗的小手,傳遞着温暖與力量。看來,他要好好調理她了。

方濼覺得疼痛漸漸離她遠去,她慢慢地閉上眼睛,在温暖的包圍中一夜好眠。

*****

陽光灑向大地,讓這無人的郊野充滿了生氣,清脆的鳥鳴聲叫醒了方濼,她眼睛,極不情願地離開這寬厚的肩膀。

“早。”方濼甜甜地一笑,笑走了昨的疼痛,笑出了今晨的羞澀。

袁再顥沒説話,只是又了一粒葯丸到她口中。方濼了葯,對他的毫不理睬也不見怪,反正她早已習以為常了,她知道,他是一切都用行動來表示的人。吐了吐小舌頭,抱着乾淨的衣服去一邊換。

剛剛換完衣服的方濼聽到一陣馬蹄聲,而且聲音越來越近,最後是馬的揚蹄,馬兒似乎站住了。她小心地將身子藏在樹後,想清這是怎麼回事。

“袁大哥!”頭一匹雪白大馬上的人兒躍下,興奮地跑到袁再顥的身邊。第二匹馬上的男人也下來了,並恭敬地走在那女子的後邊。

袁大哥?方濼皺皺小鼻子,滿心的彆扭。她開始仔細打量那個女人。沒有什麼特別,就像電視劇中武林世家中的小姐,據小説定律,似乎是某種配角的定位。至於長相嘛,還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個子比她高些,眼睛比她大些,鼻子比她些。可是她自己也有好多優點呀!比如説,她的眉很漂亮,她的很潤澤,她的眼睛也不小,鼻子也不塌嘛!還有,她的三圍絕對比她成年練武的人好!方濼自豪地,並用雙手挑眉向那個女人做鬼臉。

袁再顥對她的一舉一動都非常清楚,正當他在心中為這個麻煩而無奈嘆息時,那位站在女子身後的男子也發現了方濼。他縱身一躍,伸手要去抓方濼。袁再顥眯起眼,沒理眼前的女子,飛身而起站在方濼前面,擋住那名男子。

有些看傻眼的方濼則把手伸進袁再顥的大掌中,在被袁再顥習慣地握住後,才有膽站出來,與他並排站着,並且昂起頭,用眼神向剛才要對她無理的男子挑釁…有袁師傅在,看你能把我怎樣!

“阿遊!”後面的女子見到袁再顥如此護着一名女子,英眉不一皺,但還是喝退了剛才那名男子。

“袁大哥,這位姑娘是…”女人。

差點,袁再顥就口而出。這麼長時間了,她只是在剛認識的時候告訴過她的名字,可他一向不善於記除了醫書以外的東西,特別是女人的名字。而且一路上也沒有需要用她名字的時候,在他心中,她一直名叫“女人”或是“麻煩”方濼見他半天未出聲,仰頭看了看,見他眉頭微鎖,一臉沉思狀。

他該不是忘記她叫什麼了吧!

不過,這也很有可能。平時趕路就他們兩個人,也從未聽他叫過她的名字。他從來都是發號施令的人,而她則是乖乖去做,再加上他沉默又少言,忘了是正常的事,不忘才是不正常呢!可是這一點認知卻讓方濼十分地不舒服!

“方濼。”她噘起小嘴説。

袁再顥聽出她話裏的不悦,只是又將她的手握緊了些,告訴她別使子。

那名女子也聽出方濼口中的不悦,她看向袁再顥。

“龍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袁再顥不想在她面前再談方濼,將問題轉向龍青。

龍姑娘,叫得好親切呀!她一直在他身邊,他都不記得她叫什麼名字,一見到這個女人,他就表現得這麼親切!龍姑娘,龍姑娘!方濼生氣地扭動着被他握着的手,一心想要出來。誰知她越想掙袁再顥握得越緊,方濼又扭了幾下,見沒有一絲逃的機會,而且手還好痛,最後只好好罷。她將臉扭向一邊,賭不去看他,以示憤怒。

龍青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之間不同一般的氛圍,暗自提升了警覺意識。

“袁大哥與家父相約今年的五月初一再來龍家堡,解家兄的毒,現在離五月初一還有半個月,我每天都會騎馬到周圍等候,沒想到今天真的就接到袁大哥了。”袁大哥,袁大哥!她煩不煩吶!方濼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繼續努力地看向遠方。

“袁大哥風餐宿辛苦多,趕緊回龍家堡休息一下吧。”龍青出手做出請的手勢。

袁再顥微點了下頭,牽着方濼的手走向馬匹。方濼心不甘情不願地被他牽着,小嘴噘得老高。袁再顥讓她側坐在馬上,以減少月事為她帶來的不便,自己上馬後則用手臂圈起她,以緩解在馬背上的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