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裏藏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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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先生,能否告知這寶貝的來歷,我也好回覆我的朋友,希望先生不要怪小女子唐突。”
“這…”掌櫃的猶豫了下“其實這寶物和另外三樣寶貝‘風玲瓏、未冥燈、央塵子’早已是古玩界的神話,大多是市井傳説而已,也從未有人真正見識過這四樣寶貝。在丁某剛踏入這行時,曾聽我的師父説過,風玲瓏是敦煌古寺上的一個金鈴,未冥燈就更有來頭了,相傳是秦始皇陵墓裏的一盞長明燈,能勾人生魂,採集陽氣。而央塵子是一位得到高僧的指骨舍利,舍利分九枚,通體赤紅,能消災避禍、妖魔不侵。而月漣漪則是女媧補天時遺落的一塊五彩石,收月淨化而具有靈,相傳能穿梭時空。”
“這麼説來,‘月漣漪’或許只是個傳説,而並非實物?”若涵的思路就是如此,大千世界,其它幾件寶貝的尋找有如大海撈針。
丁掌櫃捻着青須,嘆道:“是。沒有人看過它,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樣子。”他這麼一説若涵的心也涼了半截,難道找不到這寶貝,她就要待到死嗎!
她恍惚間朝掌櫃的欠身行禮“謝謝先生直言相告,小女子告退。”若涵回到貝勒府已經是戌時,由丫環掌燈引向自己居住的房間。
房間在西廂房,旁邊就是弘暉的屋子。因為救了那拉氏的寶貝兒子,所以她特別的受禮遇,按理説一般的客人只需住後院即可。
躺在牀上,心裏想起太多的事。
到了清朝有大半年,卻始終沒有正面面對那個卷軸的問題。
“風月未央”真的存在嗎?如果真的按照丁掌櫃所言,那豈不是沒有希望了!寫卷軸的人怎麼也不説清楚,仔細回想下,卷軸的筆跡真的和她一模一樣,尤其是在寫央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於把最後一筆稍稍的勾起打個圈。
難道説,那個卷軸真的是自己寫的?如果是,它怎麼會出土於泰陵呢。自己和胤禛又是什麼關係?
唉…亂了。
罷有了點頭緒,這回可好了,到她雞皮鶴髮、容顏退卻時都未必能找到那樣寶貝。
第二天,若涵起了個大早,趕巧那拉氏從弘暉屋子裏出來,見了她面兒又不免客套一番。
“妹妹昨天事兒辦完了?”
“謝謝福晉,已經辦完了。”她就差沒苦笑,不過最好還是能出貝勒府找找,天無絕人之路,或許會有以外收穫也不一定。
這時上次酒樓看到的那個太監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從下人嘴裏若涵才知道他就是貝勒府的總管太監高無庸。
“福晉,主子回來了,這會兒在東書院,讓來請沈姑娘。”胤禛回來了?這還是當爹的嗎,恐怕下人已經告訴他弘暉有了好轉了,他一回來也不知道過來看看,孩子的心裏會怎麼想。
那拉氏神一下子有點不自然,不過以她的個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淡淡的一笑:“你去吧,別讓爺等急了。”話面上挑不出一點失落,果然是個從容的女人。
由剛才那名太監引着往東書院走,若涵抓緊機會好好的看了下。二十一世紀雍和宮的大多宮殿都是由乾隆登基九年後修建,一派肅穆莊嚴之相。而現在的四貝勒府和後的雍和宮那相差大了去了。
東書院在本侵略時已經化為一片廢墟蕩然無存。要説這書院也相當的有名,他是雍正帝未登基前與那些謀事出謀劃策的地方,一般府裏的福晉侍妾除非有他的通傳,否則嚴跨入,難怪剛才那拉氏的神怪怪的。
整個東書院足有貝勒府的面積大小,放眼望去,亭台樓閣、假山花園,無不透着緻,卻不張揚,美的其所。比不上恭王府的華麗、卻自成一趣。
進了書房,胤禛坐在書案邊寫着什麼,見她來了才示意太監退下在門外伺候。
“見過四爺。”
“嗯,坐吧。”聲音依然冷冷的。
若涵也不客氣,坐下後四下打量起來。書房裏沒有過多的奢華裝飾,牆上掛着幅字畫。正中是一排書架和書桌,東邊的隔間放着一扇屏風,後面是張紫檀木的羅漢牀。
“你昨兒出府了?”胤禛淡淡的一句話卻透着股涼意。若涵知道他眼線多,所以也不隱瞞。
“是,回了福晉了。去會個朋友,好多年沒見了,説好碰面的。”
“見着了?”
“沒,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沒來。”不説點謊話怕是隱瞞不過去,難道要告訴他,她一整天都在找寶貝呢。他非把她當病人看待。
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話,若涵覺得自己有點困了,剛想提出回屋去休息,就聽胤禛開口説:“弘暉的病還要謝謝你,聽下人回稟已經好多了。”他放下手裏的筆,抬眼,漆黑的眼眸就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