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恐相逢是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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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涵語重心長地道:“我正是為了睿睿着想才這般考慮,我不想睿睿將來生活在那個爾虞我詐的大家族裏。他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
“你是誰?為什麼盯着我看了半晌?”門外傳來睿睿地詢問。
另一個略顯沉穩地聲音笑道:“你又是誰家的孩子?這蛐蛐可不是這麼斗的。”若涵聽見那悉得不能再悉的聲音頓時心驚跳起來。
“四伯,這是阿瑪故人的孩子,叫沈睿”弘昌為其解惑。
“呀…伯伯,你抓疼我了。”若涵聽見睿睿突來的喊叫聲,着慌地奔出了房,撐着廊柱看向不遠處的男子。
胤禛抓着沈睿的雙臂,牢牢鎖住那張似曾相識《$。》的小臉,一時動得無法言語。再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兒時,面早以變得灰白,深潭似的眼眸充滿了複雜的情愫。
闊別五年,他看上去更清瘦了。若涵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動、緊張、仰或是害怕。她叮嚀自己千萬別慌,可還是忍不住躲閃開他焦灼的目光。
“你…你沒死…”當胤禛看清面前的人時,簡直無法抑制內心的澎湃。如夢中所見一般無二的嬌顏,似水的眼眸,如今真真切切地出現在眼前,這一切不再是夢。
若涵兩眼直勾勾地發愣,最後低下頭,用力咬了下嘴,直咬得變成了青白。覺不到疼痛,也許是心的麻痹,連帶着身體也就麻木了。
她深了口氣,上前拉住睿睿的手,將他從胤禛手中解出來。隨後,她朝着他欠身一拜。
“若涵見過四爺。”胤禛茫然地瞧着她的舉動,眼裏似漲滿了血絲。他擰着眉,原本的深情思念卻因她的冷漠全都化為了泡沫。
這五年來,他努力想把一直佔據着他思想乃至全部靈魂的身影給驅散,可是他做不到,每到夜深人靜,那份思念就會像毒蛇一般將他纏繞,令他心痛到窒息。如今她回來了,一句“四爺”就想幹脆的抹殺他們之間的一切。不!他絕不允許!
“沈若涵!”他怒吼着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面前。
睿睿見狀,以為眼前的伯伯要對自己的媽媽不利,馬上衝到兩人之間,使勁推着胤禛。
“放開我媽媽…不許你欺負她!”胤禛的怒火更加旺了,深陷的雙眼閃出不敢置信。嫉妒、懊惱,幾種情緒頓時沒了他。
她…她竟然有了孩子!是誰?是誰令她失蹤了五年而不肯面?
若涵冷淡一笑,她早已料到了這般情形,看他的表情,定是以為她早已另嫁他人。
“四爺,別傷了孩子。這裏是十三府,我不想鬧事。”
“你,你定要跟我這般説話?”胤禛氣惱急了,她説話的口氣,好像他是個陌生人一般。這麼些年,她還是老樣子,一點都不肯服軟。五年前得知她失蹤的消息後大病了一場,整個人又清冷不少。每每夜都在思念這個小女人,可她呢…看來逍遙得很,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媽媽,他是壞人嗎?”睿睿敵意地瞅着胤禛。
若涵搖搖頭,柔聲説:“別瞎説,那是雍親王,十三叔的四哥。”
“哦…”睿睿又瞪了一眼黑着臉的王爺。
“王爺都是這麼兇的嗎?”胤禛聽到此話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瞧着那張與若涵酷似的小臉,卻又惱不起來。
“你就是這麼教孩子的?”若涵摸着睿睿的頭,冷眼朝向胤禛,譏諷道:“睿睿聰明得很,知道誰是可敬的誰是討人嫌的。”一句話把雍親王噎得差點沒吹鬍子瞪眼。
“四哥,若涵。”胤祥及時出現,化解了一場尷尬。
若涵不悦地朝他望去,眼裏盡是不滿。肯定是胤祥去四爺府裏告的密,要不然怎麼她前腳踏進府裏,他雍王爺後腳就到了。
胤祥裝作沒看見,笑呵呵道:“都別站着了,我備了上好的酒菜,多年不聚了,今天好好喝一盅。”
“不了,我這就回小築去。”若涵説完,也不顧胤祥和惠珍的阻止,拉着睿睿就走。
“站住!”胤禛大喝一聲。
若涵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些。
睿睿被拖着走,臨了還不忘回頭,衝胤禛吐吐舌頭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看着母子倆離去,胤禛怒言:“真是有什麼樣子的娘就有什麼樣子的孩子,簡直…簡直欠管教。”胤祥忍不住笑出聲,拍了拍自家四哥的肩膀。
“四哥,好大的酸味。”此言一出馬上遭到一記怒視。
“胤祥,你皮癢了是不是!”
“四哥,睿睿和若涵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只是…”胤祥別有意味地嘆道:“這臉型倒是遺傳了四哥的。”
“哼!”胤禛冷哼一聲,突然瞪大了雙眼,驚詫地瞧着胤祥。
“你説…你説睿睿是…”胤祥哈哈大笑“四哥,好多年都沒有看到你這麼失控的表情了。”胤禛猛然被驚醒,一時懊惱不已,暗自對自己譴責。片刻,他馬上提步朝門口走去。
“四哥,我可是備了上好的酒菜,您就不嚐個鮮?”
“你自己去享用吧。”惠珍從沒有瞧見過四爺如此失態,擔憂地問:“爺,你説四爺會不會去追小姐了?”
“呵呵,想那麼多幹嘛,走,吃飯去。”胤祥心情大好的將弘昌抱了起來,拉了惠珍的手走向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