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冷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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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樂極生悲。
五天後的下午,一陣敲門聲讓若涵沒來由的心慌起來。
“兒,我去開門。”若涵走到大門,剛一開就撲來一個矮矮的身影。那個身影還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身。
“這下你可別想逃走了。”甜甜的脆脆的聲音讓她愣住。
這聲音分明是…
“十七阿哥!”她懊惱的低頭看看,又抬頭看見他身後一身白長衫,鑲銀邊紫褂子的胤祥,還有一身藏青袍子,深褐暗紋夾襖的胤禛。
怒瞪一眼胤禛,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還是讓他給找到了。
惠珍上了茶便退出了廳堂。若涵望着一臉揶揄的胤祥和看不出啥表情的胤禛,只得苦笑説:“三位爺怎麼今天有空來我這小地方?”胤祥朝她揚揚眉“怎麼着,還不歡我們呢。”
“豈敢。”哼,要不是看你四哥在這裏,本姑娘有必要怕你嗎。
十七阿哥胤禮明顯可愛很多,這孩子自從進了這間堂屋就上竄下跳、左看看右摸摸,好像所有的一切對他而言都覺得新奇。
“若涵,這是什麼茶,怪好聞的。”胤禮看了看杯子裏橙黃的體。
“十七爺,那是九珍果汁,是用九種果汁調配而成,還和您的口味吧。”其實她很喜歡這個孩子,忍不住就想再捏捏他粉的臉頰。
胤禮猛點頭,坐到她身邊説:“若涵姐姐,我讓十三哥找了你好久呢。可是他找不到就只好去求四哥,還是四哥有辦法。”聽見小孩子的實話胤祥臉上掛不住直給他打眼,胤禛則淡笑不語。
“老十七,我也盡了力了,可你也知道,四哥當然比我有能耐。”胤禮不好意思起來,跑到四周擺去了。
其實對屋內各個擺設好奇的也不止胤禮,驚喜同樣也都寫在胤祥的臉上,只不過他畢竟不是小十七那樣的孩子,還是忍住有禮有節的坐在沙發上。
他摸了摸沙發坐墊和扶手,覺得新鮮。於是便問:“沈若涵,這是什麼座椅,坐着可真軟和。趕明兒告訴爺是在哪裏買的,我也去一套。”
“十三爺,這是我畫了圖紙找工人做的,全京城獨此一家。”切,氣死他。
果然,他垮了臉不甘心的瞅她一眼,不過馬上又喚上笑臉。
“沒事兒,你再給畫一套不就好了。”他倒是不客氣,連她的名字也叫得那樣順口,好像沒和他很吧。
“十三爺…”胤禛終於開口了“別來虛禮了,爺這詞你也不見得叫得心服口服,不如不叫。”
“就是,就叫我的名字,也不見外不是。《$。》”胤祥的目光又被左面牆上那個鍾給引去。
別人的鍾都是擺放在桌上,怎麼這個鍾她給掛在了牆上不説,而且還在外面圍了圈雕花鐵,包裹一層的麻繩,每到一個鐘點想對應的位置就編織進一枚桔蠟珠,珠子上刻着子醜寅卯的中式時辰,擺放在那裏十分的顯然好看。
“這個…也給我編個吧。”若涵嘲的説:“胤祥,你看還有什麼中意的,乾脆把我這裏的東西都搬去你府邸,省得你一樣樣的挑累得慌。”胤祥也不惱,悻悻的笑道:“説反話吧,看你心疼的那個勁兒。放心,我不白讓你出力。”胤禛試探着喝了口九珍果汁,然後微微一笑。
“你滿會享受的。”他看了一眼正面的牆和式樣極為簡單的六扇鏤空屏風“沒瞧見人在整面牆上作畫當背景的,你是怎麼想到的,很別緻。”
“四爺取笑了,閒來無事所以才想着法子度唄。我不喜歡在那個地方放張煞風景的桌子,但又不能讓客人對着一面白的空牆,所以用暗金塗底,畫了這幅傲雪寒梅圖。”畫是西洋手法結合中國傳統畫風而成,難怪他覺得別緻。
對付這個男人可要多長一個心眼,他應該還沒有對自己失去戒心,所以回答任何問題都要謹慎。
“你涸普閒嗎?不是有了廠子提煉那玫瑰滋顏霜嘛。”笑容僵持,原來他還在暗中派人調查她,是不相信上次那些身世的説辭吧。不過無所謂,反正除了跟洋神甫學習洋文是假又死無對證外其他也都是事實。
“四爺,那只是我和表兄合夥開得,小本經營而已。”若涵賠笑。
“小本經營?”胤祥喊出聲“每瓶得一百兩,你發了不少才對。”若涵沒好氣的衝他一句:“聽四爺和十三爺的口氣,我像是坑蒙拐騙之。爺可以去打聽打聽,在國外每瓶玫瑰是什麼價錢,我賣的是什麼價錢。每千斤的玫瑰只能提煉出一丁點的油,你説成本這麼高,一百兩絕對的值。”那一瓶足足能用三個多月,摺合下來也就每月三十兩,對那些官太太來説還不是九牛一。
“若涵姐姐你別生氣,我十三哥他不是這個意思。”胤禮見她有些不高興馬上粘上來乖巧的勸。
胤祥也忙道:“你説你這脾氣,也沒説什麼,我是羨慕好了吧,你一個月賺的都抵上我好幾年的俸祿我能不眼紅麼。”若涵看他委屈的模樣差點笑出聲,只好借用絲帕掩口偷笑。這位十三爺怕她生氣可是詆譭了自己一把。
不經意的抬眼卻看見胤禛那深邃漆黑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瞧着她,帶着一點疑慮帶着一絲惑,使得她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這個男人,眼神總是那麼“毒。”總像能望到人心的最深處,讓你一丁點都隱藏不了。
她不喜歡這種人,太危險,也難相處。
“説多了,該説正事了,為什麼要逃?不記得我説過什麼?”胤禛眼神一凜,將茶杯重重的放在了几上。
若涵和胤祥跟着一震,連胤禮也被他嚴肅的表情的不安。
“四哥,我想若涵一定有急事才會來不及對您説,對吧,若涵?”胤祥替她開罪,還朝她擠眉眼的,暗示讓若涵説點好話。
若涵卻神態自若的莞爾一笑“這麼説今天四爺是來興師問罪的?只不過若涵不知道犯了大清朝第幾條王法勞您大駕。”胤禛呆了半晌,大概沒料到她會毫無懼。冷冷的説:“你瞧你,渾身帶刺。我只是讓你教老十七,又不是讓你作犯科,你倒好,躲了個乾脆。”胤禮摟着若涵的胳膊説:“四哥其實是擔心你,他還以為你遭了不測,怕那個九哥的門人找你麻煩。”若涵沒想到他生的是這個氣,不要對他刮目相看。説起來她和他不算相識、非親非故幹嘛要管她死活。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在她的子下胤禛冷漠的臉有些青白,極不自然的撇開了臉。
就在這時,兒走了進來。
“小姐,門外有四貝勒府的人來,説福晉請四爺快些回去,世子病重。”胤禛這個向來泰山壓頂面不改的人也豁的站了起來。
胤祥趕忙道:“四哥,我看你還是快些回去,四嫂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派人來找你。”胤禛看了若涵一眼,點頭:“那我先回了,你沒事也快些回府。”送走了那位大爺,若涵、胤祥和胤禮都鬆了一口氣。
胤祥更是誇張的癱倒在沙發上,一改剛才文質彬彬的樣子。
“若涵,你可真行,還沒人敢對四哥那樣説話呢,借他們幾個膽都不會。”
“我怕他有牙啊,一沒殺人二沒放火的。”若涵回過神“誒?十三爺,我和您好像還沒絡到光稱呼名字的地步。”
“小氣,爺偏要。”胤祥笑呵呵的挑了茶几上最紅的那個蘋果咬上一大口。
“若涵姐姐,你家裏的東西都好有趣。都是姐姐想出來的嗎,姐姐真聰明。”小胤禮的馬拍得她高興啊。當下捧起他的小臉左右各親了一口。
胤禮也跟着笑,只是害羞的紅了臉蛋。
“我可不依啊,也給爺來兩口。”胤祥嬉皮的指指自己的臉。
若涵揚起拳頭,笑嫣如花:“好啊,給爺兩個皮蛋試試好不好?”
“可別,等下回府怎麼見我的家人和奴才們。”見他騒包的表情她又好氣又好笑。就奇了怪了,十三阿哥格不拘小節,四阿哥生嚴肅,這兩人怎麼會對盤?
十三目前虛齡也不過十八歲,好像已有一位側福晉瓜兒佳氏,另配有兩名侍妾,當然到了後應該還有一位富察氏和烏蘇氏成為他的側福晉,嫡福晉兆佳氏將在他二十歲的時候才過府。
通過這兩次的接觸,若涵覺得十三是個可以信賴並且值得的朋友,就是不知道是誰有那麼好的福氣成為他的嫡。
“若涵姐姐,你就教我英吉利語和法蘭西語好不好,我保證會聽你的話努力學。”胤禮施展了粘功纏着説道。
“姐姐記得不滿十四歲的皇子是不能隨便出宮的吧,就是姐姐想教你也沒有太多機會是不是。”胤祥馬上自告奮勇的説:“這你不用擔心,我已經不用去上書房,老十七的年紀只需上半堂課,午時也就放了,下午可以偷偷的帶他出來。”胤禮的眼睛閃閃發光,好像星星眼,帶着萬般企盼又楚楚可憐的望着她。
若涵終於繳械投降:“好吧,不過千萬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我還想要我的腦袋。”
“謝謝若涵姐姐。”胤禮重重的在她臉上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