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仙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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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也不多問,只跟着柔柔的笑。反正她就是覺得小姐自從跳井醒過來後開朗了不少,而且做事都很果斷,心裏更是佩服的緊。
若涵站在垂花門前,會心的一笑。終於在大清朝有個自己的家了,她一定要找到那些姐妹,但願她們也能和自己那樣一帆風順。
“小姐,你不是還要去教堂麼,天也不早了,如果不快着點我怕天黑趕不回客棧。”兒一句話讓沉浸在思友中的若涵回過神。
“從這裏趕到城西大概要多久?”
“如果走路的話大約一個時辰。
若涵再次嘆生不逢時,換做二十一世紀京城這麼大點地方開車頂多也就半小時。算了,還是要靠十一路、自個兒的兩條腿。
天主教堂離蠶池口衚衕不遠,因為離御馬圈才一個街口,向人打聽後也不難找到。
若涵看着高聳的天主教堂,從它裝飾的富麗來看這該是京城裏最大的教堂了,想來這該歸功於白晉在康熙跟前當差的得寵。
教堂除了神甫白晉外只有兩個掃院落的小廝,還留着月亮頭,梳着大辮子,她看這清朝典型髮型,這兩人估計只是負責打掃教堂和做一些雜事,並未入教。
“小姐,您找誰?”這年頭很少有女人來教堂,封建禮教可是使得那些個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更別説信洋人的教來教堂禮拜了。所以,小廝看見兩位美貌的少女自然涸僕氣的詢問。
“哦,白神甫在麼,請小扮通傳一下,就説沈若涵求見。”
“原來是沈姑娘,神甫早就吩咐過,如果有位沈姑娘來不必通傳,神甫隨時都會恭候。不過白神甫今早去宮裏了,姑娘還是在裏頭等等吧,外面怪冷的。”白晉這老頭還有趣的嘛,難道他早就料到她必然會來?
“好,謝謝這位小扮了。”若涵明媚一笑,絕的容顏立即勾走了小廝的三魂七魄。
走到大門前,剛去推門,沒想到門從裏面被打開,若涵躲閃不及和裏面出來的人一頭撞上。
“唉!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撞上我家小姐了。”若涵着被撞痛的腦袋,還來不及看清楚撞到自己的人是誰,就聽見兒氣不過的數落。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在下唐突冒犯了小姐,請小姐恕罪。”那人也是誠惶誠恐的低頭認錯,關切的口吻讓她原本的不悦也蕩然無存,這人倒是個謙謙君子。
“兒,別怪人家,我自己也夠莽撞的。
《$。》”低着頭的若涵只看見來人一襲墨綠長衫,披着上好的貂皮斗篷,想必是位富家公子,聽聲音還十分的年輕。
年輕公子抬頭看清若涵後頓時一怔,突然開口:“若涵,是你嗎?”若涵愣住,抬頭不解的看着眼前這個面容俊美無濤、一臉貴氣的男子。還真是養眼,雖然現代明星帥哥看得不少,可是都沒有眼前這位有氣質,簡直就是諦仙般的人物。
奇怪,他怎麼會認識自己?還一口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難道…他認識原先這個身體的主人“沈若涵?”就在這時兒卻驚喜的道:“表少爺。”啊?表少爺?表妹?這麼説…眼前這個帥的掉渣的年輕人是“沈若涵”的表哥!
若涵大腦迅速的一閃,馬上換了一副笑臉,酥柔的語調逸出紅。
“原來是表哥啊,瞧我這眼神,竟然連自家表哥也沒認出來。”兒滿臉疑惑的瞅了她一眼。小姐不是説記不起從前的事情來,怎麼忽然就認得表少爺了?難道小姐的失憶已經好了?
彼不上心裏的諸多疑問,反正小姐説什麼就是什麼,她也不好多嘴。
“若涵,一別已經三年了,你都長成大姑娘了,姨丈還好麼。我隨父親去廣州經商,所以也沒有時間去看望二老,姨母也還好吧。”他這麼一問,若涵紅了眼眶,發揮了足以媲美奧斯卡女主角的演技,聲音沙啞略帶哭腔的説:“表哥…爹爹和娘…他們,他們已經過世了。”年輕人顯然被這個噩耗打擊到,神悲哀的半晌才開口:“沒想到…沒想到我沒有見上姨夫姨母最後一面。”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立即正問:“那若竹呢?他從小對你不好,是否虧待你?”若涵暗想眼前的表哥是個聰明人,他意見自己身處北京城,身邊又只有貼身丫環兒,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她那個掛名的惡毒哥哥必定是臭名遠播。
“表哥,不如我們另找地方談吧,這裏也不是談話的地兒。”
“好,不如去我的貨行看看,最近有了一批法蘭西的玫瑰,你們女孩子一定喜歡。”貨行就在德勝門,還取了個雅緻的名字為“翰林軒”若涵取笑説像賣文房四寶的,哪裏像南北貨行。
大概的聊了會兒,也無非是哭訴了下自己可憐的近況,怪哥嫂的狠心。期間這個表哥倒也百集,只嘆自己沒有早知道這些情況,害的表妹受了苦。
堂外有帳房先生來找,若涵也捉空問了下兒。原來這個年輕人名徐景庭,是沈若涵的遠房表親。十八歲前還一直住在天津衞,考取進士後卻無心仕途,於是乾脆隨父親出外經商,一別已有三年,前年也來過一封信報平安,説是去了京城經商。
除了這個有五間大鋪面的貨行外,聽徐景庭自己陳述在別地還有十幾家分號。加上看到貨行的規模,若涵心裏便有了底。短短不到兩年就能在京城立足這個徐景庭不失為一個商業奇才。剛才聽説她找白晉是為了玻璃的事,就説貨行裏還有不少,他會派人給我的新宅安上。
真好,又省了一筆。
徐景庭和帳房先生説了什麼,面難的走了進來。
“若涵,讓你久等了。”
“出什麼事了表哥?”
“還不是為了那批法蘭西的玫瑰。城裏不少官家都定了貨,可是法蘭西那邊要價卻突然提高,説是什麼保加利亞玫瑰因氣候關係而緊缺,每瓶玫瑰竟然要漲三成。我和賬房合計了下,如果這樣翰林軒這批買賣是白做了。”若涵想了想,這個時候保加利亞這會兒哪有什麼災害天氣,無非是中間商和那些外國商人見行情好,做地起價罷了。
“表哥,為什麼不自己建個廠房提煉原料呢?”她剛才也看了下,那玫瑰很像現代的玫瑰油,不過純度並不高,只能算是低檔貨。
徐景庭嘆了口氣,無奈的笑笑:“我也試過,可是沒有純的工匠,也不知道原料和配方,所以幾次都失敗了。還有三個月就要貨,那邊法蘭西的商人又死不鬆口,你説這事鬧得。”
“隙地生來千萬枝,恰如河詮寄相思,玫瑰花放香如海,正是家家酒時。”若涵輕輕吐出詩句,笑問:“表哥,可否知道這首詩詞説得是哪裏?”徐景庭搖頭“詩句倒是還算工整,不知道出自何處?”
“這是讚美山東平陰的玫瑰,那裏的玫瑰以其豔、花大、瓣厚、香氣濃郁而蜚聲遠播、久負盛名。據我所知平陰現有玫瑰品種已達20餘種,用於大田生產的主要有三個,即平陰重瓣紅玫瑰、豐花玫瑰和紫枝玫瑰。其中的重瓣紅玫瑰可比保加利亞玫瑰還勝上幾分,而且除去遠渡重洋的損耗,利潤更大。”徐景庭驚訝的看着若涵,以他的頭腦當即就想到了。
“若涵…你,你變了。”記憶中的若涵總是小鳥依人的模樣,動不動還會臉紅,個又怯弱。可是如今變化卻這麼大,不要説捷的思維,連談吐也自在大方,更別説時不時透出的嫵媚風韻。
若涵笑起來。
“我的好表哥,是人總會變得。”
“你是説讓我建個廠房,現在就派人去平陰收購玫瑰自己提煉?”徐景庭見她點頭,又深思道:“這説的簡單,可是沒有人會提煉玫瑰有了原料也白搭,更別説現在才是二月,恐怕那裏的玫瑰還沒栽種呢。”
“表哥,你有所不知。當地的花農每年五月會將採摘下的玫瑰收集起來,一部分用來賣,一部分用來釀酒,剛才我所説的詩句就是讚美當地的玫瑰釀。所以,你只要到鎮子裏去收購,給花農一些甜頭,他們自然會把儲備下的幹玫瑰給你,也省去了烘乾這道程序。等這批貨先提煉出來,了那些官老爺的差,我們再商量一下以後的事宜。”
“好主意,你想得可真周到。那麼提煉玫瑰油的師傅又去哪裏找?”若涵神秘的微笑“我認識一位會提煉玫瑰油的師傅。表哥,玫瑰油比那法蘭西的玫瑰更金貴,素來有軟黃金之稱,如果提煉得當,準保使你的盈利增長几倍。除了玫瑰還可以生產玫瑰膏、玫瑰香水、玫瑰靈芝茶。”她也並沒有誇大事實,就是在現代一瓶高純度的玫瑰油也要賣到十六萬的天價。
徐景庭聽着如此富有前景的設想早就按耐不住了,急問:“他在哪裏,我一定重金聘用。”
“哈哈,表哥,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看着對面若涵靈動的雙眸,動的拍了下腦門。
“是真的麼?若涵,你真的…”
“嗯哼!”為避免他問太多,她就解釋説:“最近和神甫學得,正好用來救急。拿筆墨來我把配方寫給你,你可以找些純的工人試做一下。”其實在紅樓時,因為要出各種各樣的任務,所以除了防身手段外,還要學習不同的技能。琴棋書畫算是小cass了,連化學、生物、物理相關的也要涉足。
徐景庭馬上拿來了筆墨,還親自幫着研了墨。
不到一刻,若涵已經將幾種方法代了清楚。
“這裏有四種方法,其中香法最能提煉出純的油,但花費的人力及時間甚多,故亦是最昂貴,現在不可取,等建成廠房後再試好了。現在天氣還冷,用浸泡法比較適宜(,$。。),與蒸餾法配合效率更高。”徐景庭聽得一愣一愣的,心頭佩服起她的那些新鮮詞和學識來。
“若涵,如果這事真的成了,我也不能白白拿你的配方。好歹還算是你表哥,應該是我照顧你才是。你看,不如這樣吧,以後建了廠房後,生產出的成品賣出後利潤我們五五分賬。”若涵心裏高興極了,其實她正是這個意思,這下徐景庭自己説出來了,當然是卻之不恭。
“多謝表哥,也祝表哥以後一帆風順、生意興隆。”
“對了,生產出後給那些達官貴人府上免費送上一些試用,改了配方我怕他們一時難以接受,斷了我們的財路。”徐景庭稱是,然後説:“現在山東連年大旱,乾脆僱些工人來京城。我在城郊還有幾十畝閒置土地,足夠玫瑰種植,也免了來回奔波的費用。”
“好,一切表哥安排,我就等着坐享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