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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和尚天邪鬥法天邪命喪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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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寂寞,對四人的生命危險,沒有人寄以同情的傷,只有懸掛天空的星星一閃閃地,好像在對他們四人發出了慘列的悲悼。

驀地——天突然發出了一聲嘿嘿地冷笑,陰森湊厲,聞之令人汗倒豎,渾身哆嗦,恐怖之極。

笑罷説道:“還不跪下受死,等待何時?”落魄書生大笑一聲,道:“不見得你能要了我的命。”潛運全身功力,呼的擊出一拳。

他擊出這一舉之後,腳下也隨着拳勢變化成龍行步法,這套拳法,妙就妙在拳式與步法配合運用。

但見旋渦一般掌風,被他這一舉撞回去。

心頭一震,暗道:老夫耗了不少真力,他只一拳,就將猛烈掌勁撞回來,這樣看來,老夫非要被他這種沉着應戰的策略,得灰頭灰臉不可,倒不如先下毒手,毀了他,也好完成老夫的心頭之恨。

惡念一生,拔下黃竹杖,立即展開制敵先機的快攻。落魄書生手無寸鐵,仍然以龍拳對敵,打到四十八拳的時候,已後力不繼,身法不如先前的靈便,漸漸緩慢了下來。

天宏方丈等三人,許久不見動靜,倏然睜目一望,見狀不猛吃一驚,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一躍而起。

潔貞子師兄弟,腕骨了臼,已自接上,一揮手中長劍圍了上去,準備合力一拼。

落魄書生見他們有聯合出擊之意,笑道:“在我和人對招之時,不喜人家援手,三位有意死拼,等我上黃泉道路之後,你們再拼命不遲。”右臂一揚,又擊出一拳。

天宏方丈高喧一聲佛號,道:“在這生死存亡千鈞一髮之際,申施主何必逞…”落魄書生微微一笑,道:“世上的事情,很難做到兩全其美,我老哥哥傳授我拳法的時候,很慎重的告誡我,若有人認出來,這套拳是他傳授時,不管對手如何的厲害,寧死不許呼叫求援,縱有人動援手,也要阻止,不然,就自己退出戰圈,以保持我自哥哥索來獨打獨斗的一幾作風,和他們的傳統。”潔貞子仔細一看他的步法,移動時井井有序,一絲不亂,已經站不穩腳步。

天宏方丈和潔貞子師兄弟,眼見死神即將降,本能地生出臨死掙扎之心,同時一聲厲喝,向天圍攻過去。一這時,天也因久鬥乏力,可以説是他們三人的一個千載難逢的求生機會,可惜他們三人身上的傷勢未愈,行動緩慢,未能把握時機,功虧一簣了。

見三人圍了上來,也不顧身上是否被震傷,一拎竹杖,倏然一招“橫掃千軍”疾猛的杖風,把三人震退一丈以外。

天宏方丈已經受傷很重,本不宜出手,求生之念驅使着他,鼓起餘勇,企圖一擊成功,縱然同歸於盡,也可挽救九個師弟的劫數。

豈知老魔頭的武功,已入化境,雖被落魄書生震退五六步,仍然能即時出手。

天安方丈負內傷之身,那能經得起這猛烈的一擊,當下被震出丈外翻倒地上,久久未再見他爬起。

潔貞子師兄弟雖然先前受的內傷不重,但兩人的腕骨剛剛接上不久,使不上勁,無法架開猛烈撞到的杖風,幸虧閃避得快,僅頭被竹杖風掃了一下。也被掃得變手捧口,面恢白。落魄書生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説道:“功虧一簣,劫運難逃。”天掄起畢生功力的杖勁,把三人震退之後,運氣一試,只覺身上血脈,微有一點阻礙,但還不致有生命的危險,黃竹杖猛力在地下一敲,擊起地下泥土飛揚,雙怒睜,兩道電光,視落魄書生一眼,大喝一聲,道:“趕快把頭割下來給老夫,免得老夫動手。”落魄書生視死歸如,哈哈大笑,道:“你説的好輕鬆,頭是人身最重要的部份,割下來就吃不成飯了,不幹!不幹!”天怒目圓睜,一步一步的向落魄書生靠過去,那種兇惡之狀,令人望而膽寒。他走到落魄書生的面前停步,獰笑一聲道:“難道要嚐嚐老夫活生生扭下來的痛苦不成。”落魄書生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待天説華,忽地仰臉大笑道:“技不如人,悉聽尊便。”天又欺上一步,離落魄書生僅僅五尺左右,但見落魄書生面不改,仍然是滿面笑容,而笑臉中像藴含着凜冽不可侵犯的威儀。

本待舉起之手,見他那等態勢,突然又垂了下來,忖道:這人可能笑裏藏刀,倒得小心,不能陷人他謀算之中。

突然又欺前一步,這時兩人已是面對面而立,只要一舉手,就能置對方於死地。

落魄書生盡其生平功力打出最後一拳之後,真氣耗盡,就是搶住先機出手,恐怕也難把對方擊退,如其一擊不中,倒不如含笑等死。

被他那等凜冽之氣震驚,很久也不敢動手,但聞落魄書生大笑一聲,道:“老不死的,怎麼不動手啊?”天聽他的笑聲,沒有剛才宏亮,正待舉手用指向落魄書生頸項劃去。

驀聞一聲沉喝道:“住手。”這聲沉喝就響在天的背後,聲音有如暮鼓晨鐘,震得山谷嗡嗡迴響,良久不絕。

陡然轉臉一望,只見一個身軀龐大,身披大紅裝袈裟的老和尚。聽他放聲大笑道:“好啊,老夫踏破鐵鞋無處覓,你這禿頭竟然知趣,送到老夫面前來了。”這個身披紅袈裟的老和尚,正是八隱之中的僧隱了空和尚,他合掌高喧一聲佛號喝道:“當年我們互相訂定的諾言,你還記不記得?”天冷笑一聲,道:“是你這禿頭不守諾言,當時我們約定,只要老夫滿九十年,兩人都不死,你禿頭要等在雞公山九幽口,讓我攻擊三招,你為何到期躲避不去,企圖逃避一死,你還有何話可説,趕快把禿頭割下,以雪老夫銅九十年的仇恨。”了空怒喝一聲,道:“你簡直在胡説八道,誰不守約,你在九幽仟悔,滿了九十年沒有?你自己仔細想想。”天冷笑一聲,道:“九十年只有多沒有少,老夫過一天在石壁上劃一道痕,老夫劃到三萬二千三百條痕之後。就每天在口望一次,但沒有見你這禿頭,老夫一直劃滿了三萬二千四百道痕才離開九幽,老夫當時還以為你這老禿頭,已經昇天了呢!”了空和尚道:“老衲如升了天,你四季糧食從何而來,你該想想看?”天道:“天有不測的風雲,人有旦夕的禍福,在我想來,以為禿頭送了最後一次糧食給老夫之後,就登了極樂。”了空道:“老衲再問你一句,有三十多次,老衲送去的糧食,比普通要多一個月之需,你知不知道。”天邢點點頭道:“有的。”了空又問一句道:“你知道老衲多送去一月之需,是甚麼原因嗎?”天搖搖頭道:“老夫不知是甚麼用意?”了空道:“當年打賭鬥技,不管誰打敗都要在幾幽坐滿一甲子半(九十年),約定並不是三萬二千四百天,你説是也不是。”天點點頭道:“大月三十天,小月二十幾天,合起來一年絕不滿三百六十天,我已經坐滿了三萬二千四百天,難道還不滿幾十年嗎?”了空道:“九十年之中有三十多個閏月,你是故作不知呢,還是真的不知道?”天心頭一震,暗道:我倒把閏月忘記了,對很多次接到禿頭送去的糧食,恰好是多一個月份的,難怪禿頭早二月又送了約有五個月的糧食去,當時老夫還罵他,期只幾天就滿了,還送那樣多的糧食幹啥。心念一轉,搖搖頭,道:“中無甲子,老夫忘記閏月算計在內。”了空道:“當年約定若毀了諾言,如何處置,你該不會忘記吧。”天被老和尚問的心中大冒怒火,霍然掄起竹杖一招“橫掃千軍”橫掃了空際,勢急力猛,如被掃着,身子非斷為兩截不可。

了空早有戒備,見天手一動,連忙右腳後撤半步,疲伸左手向掃到間的竹杖抓去,堪堪抓個正着。

老和尚淡談説道:“九十年的苦練,長進還是不多。”天見了空把竹杖抓住,潛運渾身功力於右臂,使勁一挫,想把竹杖爭奪回來,那知用盡力道,猶如蜻蜒撼石柱,連搖動都沒有搖動一下。

了空微微一笑,道:“你若想把竹杖奪回,我們倒不如再打上一賭。”天聽了心頭一震,暗道:上次打賭,老夫輸了他,已將一生幸福歲月,葬送在九幽,不知老禿頭這次再打賭,要以什麼作賭注?心念一落,怒聲喝道:“老夫可沒有活兩百歲的歲命,打什麼賭?用什麼作賭注,你説吧。”了空和尚一揚白眉,道:“這竹杖,你若從老衲手中奪了回去,從此恢復你的自由,老衲自挖雙眼,若你奪不回去,把你煉製的‘紫紅鎮傷丹’,拿三顆出來分送給受傷三人,轉回九幽,今生不得再在江湖上走動。”説此,微微一停,又道:“就是你能暗中運勁,把竹杖折斷,也算你勝了。”天聽了,不覺神一振,暗道:老夫奪不回竹杖,難道運氣把竹杖折斷也不可嗎?禿頭啊,禿頭!你也太蔑視老夫了。雙眉一揚,冷冷説道:“這是你老禿頭口中説出來的話,可怨不得老夫無情啊。”了空和尚微微一笑,道:“老衲佛門中人,那能打誑語,打賭開始吧。”天冷哼一聲,立即運氣,只見兩人渾身肌內陷,四腳漸漸地向地下陷人。

落魄書生看此情景,心中暗驚駭,伸手輕輕向天背後的衣服一摸,手指觸及之處,晃似摸在鋼板之上。

他移動腳步,繞到了空的背後,他想摸摸試試,但手伸到距了空袈裟五六寸之處,好像被一道無形鋼牆堵住一般,竟然伸不過去,不後退數步忖道:這樣看來,老和尚的功力,要比老魔頭的高上一籌了。

片刻之後,只見天頭上黃豆般大的汗珠,如泉湧一般,一顆接一顆隨着前的白髯下。

轉眼一望了空,頭上雖有微微的熱氣冒起,卻未見到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