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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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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克文等人聽得面面相覷,胡天嘀咕道:“這人怎如此死腦筋?還有這等輸不起的人?”

“可不是。”郝九説:“你我若輸人一次,就活活氣死,十條命也不夠。”武克文一心想尋不空,心焦氣急道:“不要拖延時間,找大師父要緊,小兄弟請帶路。”小金眼怪異,歉疚道:“小的説過了,不能領各位前去。”武克文一睨他,不悦問:“我等是不空大師父的忘年之,為何不能前往?”

“公子要前往,請自行前往,小的不能領各位前去。”武克文似笑非笑瞅他,説:“也罷,小兄弟既不肯領人前去,我等自行覓路-!等找著那個翁奇人,他若問起什麼,我就説得自你小金指點,咱們走!”小金一聽,這還得了,急忙討饒:“小的惹不起翁大叔,公子-前去,小的領路就是,公子可千萬別説是小的領去的,拜託!拜託!”三翁武的居所是幢三合院,前院搭起一大片棚架,架上爬滿藤蔓綠葉,一串串碧綠葡萄懸掛著,這裏,果然是葡萄最多的人家!

眾人慾潛入,這才赫然發現圍牆外聚集七、八隻野狗,每隻狗靜的佇立,似乎等待什麼。

發現狗之前,眾人老遠聞得一股香味,是腴美的香,間夾香醇的酒味。香味引得眾人猛口水。小金搶先一步扔下一大包骨頭野狗急張嘴搶食,再出聲不得。

香味來自後院,眾人悄然循小徑而入,沿途所見,盡是葡萄棚架後院樹蔭之下,赫然見不空與身形發福的翁武盤坐蒲團上。他們身邊各有一罈酒,兩人抓起罐子,咕嚕咕嚕喝得十分暢快;旁邊還有微微隆起的土窯,香和荷葉清香不斷從窯裏冒出來,吃遍美食的武克文也忍不住深一口氣,好香啊!翁武伸手入土窯,捧出一大包褐黑的東西,邊剝去葉子,邊説:“怪老,自己取用。”

“到了這裏,還有客氣的嗎?”不空説著,也伸手抓出一隻,剝丟褐的外葉,順手一拋,一陀熱燙的東西啪啦一聲直撲馬龍額上,馬龍差點叫出聲音。

接下去,啪啪啪,何槍、郝九、胡天紛紛中鏢,三人定神再看,不空已抓起整隻醉雞,狼虎嚥,吃將起來。

這二人吃雞堪稱一絕,武克文等人站在樹上,居高臨下看得清楚極了,他倆把剝下吃了,骨頭隨手一拋,掠過屋頂、葡萄架,直飛前院牆外,別看二人只是順手一拋,卻是準確無比,牆外的野-廢仁腔伶引頸而望,旋即低頭搶食。不只武克文覺得有趣,連小金也眉開眼笑。這燒烤醉雞丁點也不費,人狗有份,照單全收!突聞一聲啪,小金吃了一驚,一小團半硬半軟的東西飛進嘴裏,把他嘴滿,順帶把他破喉出的驚叫也封住,小金不經意動了動嘴,這才發覺嘴裏的全是葡萄,酸酸甜甜,味道十分不錯。

這當兒,翁武又開腔罵起:“死小鬼,老子清靜慣了,卻偏找大羣人來胡鬧!”説完,又朝他碎了一口碎骨,正中小金臉頰,痛得小金掉出淚來。

一忽兒功夫,二人手上的全雞已化整為零,連骨頭渣渣都沒了。前院的狗兒,不知吃飽了?還是知道已無物可食?一隻只搖著尾巴走了。翁武稍一傾聽,説:“那羣畜牲,走了。”

“狗鼻子倒靈,有吃的就來了。”翁武笑道:“樹上還掛了幾隻,不知餓不餓?”武克文等人面面目覷。不空笑呵呵道:“老哥,別替他們擔心,倒是你我,這會兒別想清靜了。”樹上六人驚疑不定,不知要不要現身?

翁武側耳靜聽一下,説:“是別想清靜,不速之客已上門了。”武克文滿腹驚疑,抬頭張望一下,大吃一驚,前院來了一隊人馬,人數十幾人,武克文暗暗讚佩,前後院有段距離,二老未曾目視,卻能覺察,果然有一手!幾個人拍打前面大門,聲音隱約傳過來。

不空笑道:“來人氣勢洶洶,來找是非的。”翁武説:“管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怪老,再喝兩口酒。”兩個人抱著酒樟,咕嚕咕嚕往肚裏灌,酒香四溢,樹上的忍不住又咽了一咽口水。

一個約莫十二歲大的小童急急奔來,説:“師父,有客人。”-濤湟荒ㄗ齏劍斥道:“你不知回絕客人麼?竟來掃人酒興!”小童瞧瞧不空,説:“客人指明要見不空伯伯。”翁武皺皺眉:“什麼客人?”

“五湖鏢局陸總鏢頭。”二人愕然相對,翁武説:“陸總鏢頭,不是已死了多年了麼?”小童回道:“小徒也不知道,不過這個自稱陸總鏢頭的,是個女的。”不空笑呵呵,一派輕鬆道:“既是要會小老兒,小老兒就去會她吧。”前院十來個人鵠候,為首果然是個女的。在她左右,是一對比她高一個頭的少年,年紀約莫十五、六歲。

女人和少年一臉寒霜,後面皆是壯碩漢子,個個臉凝重。

不空掃視眾人一眼,滿臉驚愕:“小老兒不空,各位有何指教?”女人一昂頭,説:“我是五湖鏢局總鏢頭陸繼夫,這幾個爺兒,都是五湖的鏢師。”聽她説話鏗鏘有力,壓兒不像個女人家。

武克文藏身暗處,他與馬龍一見那女人和少年,不大吃一驚,他們三人,不正是今樹林見到約三個?武克文清楚記得,女人曾對孩子説:“加一把勁,這是仇人的臉,把仇人的臉皮打掉!”誰與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翁武聽她自稱“陸總鏢頭”不與不空換一個眼

這個自稱陸繼夫的女人説:“五湖鏢局有兩個陸總鏢頭,一個是我丈夫…”她冷冷盯住不空:“我丈夫叫陸雲山,你記得吧?”-豢瘴⑿Γ骸靶±隙記得有這麼一個人,陸雲山,陸總鏢頭。”陸繼夫冷冷追問:“七年前八月初三那件事,你可還記得?”

“多謝總鏢頭提醒,小老兒一向不記事,若非總鏢頭提醒,小老兒幾乎忘懷了。”陸繼夫冷笑:“你忘懷,我姓陸的並未忘懷。”

“總鏢頭孃家也姓陸麼?”

“我嫁與陸家,生是陸家的人,死是陸家的鬼,五湖鏢局不能沒有總鏢頭,我把他生前一切擔下了。”冷眼瞪視不空,咬牙切齒,森冷道:“連他的仇恨也一併擔下來了!”不空與翁武相顧無言。

陸繼夫眼睨不空,沉聲道:“你知道我丈夫陸雲山,與什麼人結下仇恨?”不空澀澀一笑,説:“人生苦短,小老兒好子還嫌過得太少,還管什麼仇恨?”陸繼夫盯住他,陰沉反問:“你不管什麼仇恨?為什麼種下仇恨?”不空訝異:“總鏢頭這話説得奇怪?”

“好,嫌我説得奇怪,我就打開天窗説亮話,七年前,是誰與陸雲山比武的?”不空淡淡道:“當年小老兒來此作客,陸雲山找上門來,論要與小老兒互相切磋,小老兒三番兩次推辭不了,只好勉為其難,小老兒第一、二次點到為止,不料陸雲山突猛撲小老兒,小老兒並未出手,陸雲山卻被自己勁力反彈出去,事情原本如此簡單,總鏢頭説什麼種下仇恨,把小老兒聽糊塗了!”陸繼夫冷冷道:“我丈夫一生練武,未遇敵手,若非栽在你手中,他又怎會氣怒攻心,吐血而亡?當我曾在他靈前立誓,不管-年五載,十年八載,總要把武藝練了,與你爭出高下,為亡夫雪恥復仇,把這口氣爭回來!”不空沉不語,翁武忍不住發話:“比武切磋武技,不在輸贏,陸雲山當年想不開,難道大嫂子腦子也想不轉麼?”陸繼夫忿忿道:“你不必教訓我,不空,若非你行蹤不定,我早就來向你請教了。”

“如此説來,總鏢頭要與我較量麼?”

“不錯,一不把你打敗,我姓陸的寢食難安。”不空微笑道:“總鏢頭既執意要較量,小老兒恭敬不如從命,只是總鏢頭有把握勝過小老兒麼?”

“有沒有把握,較量便知。”她一昂頭:“你莫非怕了?”不空似笑非笑:“小老兒的確怕了。”陸繼夫略略一愕,立即眼現異采,發出一串哈哈大笑,説:“你....想必怕落敗?”

“不,小老兒不怕落敗,小老兒怕總鏢頭落敗。”陸繼夫臉突地一白,眼寒光:“你這糟老頭,好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