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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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越想,武克文越有氣,今早被這其貌不揚的老傢伙戲,今夜竟與他同席吃喝,這頓酒食又豈能消化得了?
一頓飯,不空餓了幾百年也似,據案大嚼,狼虎嚥.武克文則滿臉不歡,食慾缺缺。
武震笑容滿面,提醒道:“克文,吃點菜。”武克文筷子伸向“紅燒蹄筋”再巧也沒有了,不空已早一步攻向同盤,正挾滿一筷,武克文朝他促狹笑笑,筷子迅速壓住,害得不空一時動彈不得。
武震驚奇道:“做什麼?克文。”武克文得意道:“父王,這叫泰山壓頂,動彈不得。”説完,忽然底下的筷子一動,不空笑道:“你的泰山,又豈能壓-∥業畝ィ顆擔葉底翻花,動靜自如!”不空筷子往上一翻,武克文覺一股力勁,筷子已握不牢,不空笑呵呵地送菜入嘴,眉眼笑瞅武克文。
武震哈哈大笑:“大師父葉底翻花,果然動靜自如。”不空眼盯桌面,問:“這魚香茄子可好?”武震微笑:“魚香茄子風味獨特,大師父嚐嚐便知。”武克文搶先一步,筷子伸向“魚香茄子”他並不挾菜,卻故意將筷子杵在盤裏,不空仍舊一臉笑意,説:“世子搭起兩道橋,有橋好過無橋,小老兒也來湊熱鬧,再搭兩道橋,四通八達。”説罷,筷子輕輕一落,兩雙筷子頓成井字形。武克文暗想,剛才他使出“葉底翻花”自己何不以此反制?便將筷子一翻,料不到不但沒翻上去,反覺一股阻力。頃刻間一雙筷子折成兩半。
不空滿臉訕笑,武克文雙頰徒然脹紅,氣悶悶站起身。
“克文,不可無禮!”不空道:“世子搭橋不成,何不勉力再試?”
“克文,坐下。”武震眼嚴厲,武克文勉為其難坐下。
“罰酒一盟。”武震喝令。
武克文舉起酒盟,一飲而盡,對武震道:“不陪父王了!”説完,匆匆外走,武震愣了一下,旋又哈哈大笑,説:“小兒無狀,大師父包涵!包涵!”武克文一聽,心中更覺氣悶,料不到不空突然説:“王爺休怪小老兒直言,世子的確縱容過度。”武克文大訝,死傢伙敢如此説話,恐不免惹惱父王,他腳步稍停,聽得説:“大師父見笑,見笑。”武克文氣壞了:父王畿曾低聲下氣與人説話?自己再不離開此-兀脾氣馬上爆發。他咬咬牙,加快腳步,突聞一串怪笑,那不空道:“世子剛才築橋不成,斷橋廢棄未免可惜,唷!”咻的兩聲,似有物從耳旁掠過,按著啪的輕響,一前一後,不知什麼東西打入牆裏。武克文抬頭一看,大吃一驚,兩支斷筷,已入三分之一,出三分之二在外面。這斷筷從他耳畔飛過,萬一有個閃失,豈不要入他後腦?他怔忡著,止不住打了個寒噤。
“我看世子怨怒無處發,特地打出兩個掛釘,世子有怨有怒儘管懸掛牆上!”不空怪聲怪氣大笑:“無怨無怒,世子今夜可以一覺睡到天亮了!”武克文無怨無怒嗎?不!武克文怨怒得快冒煙了。
他找他的八侍衞,東尋西覓,連個兒影也沒找到。不見了?不錯,他們都不見了!
“劍兒!劍兒!”劍兒聘婷而來,款款朝他一福:“世子有事?”
“八侍衞哪裏丟?”劍兒機伶瞧他,説:“劍兒不敢説。”
“為何不敢説?”
“劍兒怕世子生氣。”
“説!”武克文沒有耐心了:“他們哪裏去?”
“他們看不空大師父身手絕頂,迫不及待想去拜他為師。”
“什麼?”武克文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好大膽子,竟敢去拜那個老瘋顛為師,他們不想吃王府俸祿了嗎?”
“明師難求,世子難道不知,學武之人可都是徒訪師三年的。”
“好個徒訪師三年,那老瘋顛有什麼能耐?”-笆雷幽訓啦蝗銜不空師父身手絕頂?在擂台上,在水池邊,在大樹下,他都那麼一手,他有什麼能耐,世子難道看不明白麼?”武克文臉頰發熱,若非受他絕頂身手戲,他武克文何來一肚子怨怒?
“明師難求,世子難道不動心麼?”武克文霍然而起:“八侍衞真不想吃安南王府俸祿?”劍兒瞅他一眼,説:“不空師父若肯收劍兒為徒,天涯海角,劍兒情願追隨他。”
“什麼?”武克文徵住了。
“劍兒入王府多年,從未見有人身手如此玄妙,方才宴席之上,世子學著與他手,難道領悟不出此人一高不可測?”
“劍兒,你好大膽!”劍兒略略一頓,説:“劍兒身份卑微,本不配如此説話,但劍兒受王爺、王妃、世子大恩,劍兒不怕世子怪罪,也要説真話,一高人難遇,若不珍惜,只怕稍縱即逝。”
“何謂稍縱即逝?”
“高人難覓,將來世子要承襲王位,能得高人調教,對世子大有裨益。”
“那糟老頭,難道對本世子有裨益嗎?”
“世子心何等聰明,眼光又是何等鋭利,只是眼前被怨怒矇蔽,世子…”
“你好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