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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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像似綻未綻的蓓蕾,他的碩大沿着她的峭壁,長驅直入,無情的觸擊漸次地把蓓蕾綻放成了鮮花。馮佩佩受不了了,她勉強地壓抑着自己濁的息和呻,可這種從神經到官的麻酥是她所忍受不住的,她的指甲摳破了牆壁上的水泥灰,簌簌地落了下來,有一些灑落在她的臉上,與汗水織在一起,和着她披散的頭髮,竟有些恐怖和猙獰的意味。
曾亮聲並沒有在意,因為,他是閉着眼的。腦子裏浮現的是母親皎若新月的軀體,充滿馨香的呼,漫溢在他全部的身心裏。早晨臨出門時,與母親身體不經意的相觸,實實地震顫了他的心靈。他不知,這種煎熬何才會停息,他曾一度試圖壓制,但很快就被打垮了。母親無處不在,而他,無處藏身。
他到一種莫名的興奮。這女人發出的沉悶的呻和着她丈夫規則起伏的鼾息,無異於是一場家庭響樂,催促着他進攻的號角,攫取她慾的果實。她一點兒也比不上你,我的媽媽!你的端莊貞淑,又哪是這蕩婦少所能高攀的,可是,媽媽,我好無奈!難道,我能真的像她這樣,沒入你温婉的風軀裏?
不,這太褻瀆你了,媽媽。
他再次把提出來的陽物頂入了陰牝內,剛剛被它帶出來的瓣瓣牝又沒了進去。
“小壞蛋,好老公,我,我快,快不行了…”馮佩佩只覺得百骸俱散了,蹲站的腿雙好似灌了鉛的沉重,更要命的是陰牝的刺癢和酥麻,上傳漫至她的全身,要是在平時,她早高興得叫了出來。可是,眼下,丈夫隨時都會醒來。可這小冤家偏生又是這等厲害,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的苗頭。
“噗噗哧哧噗噗答答…”器合聲並沒有隱沒在王則的鼾聲下,越發的高亢了。時間過了,曾亮聲聽着他們時這車轆轤的聲音,是喧鬧裏的一種雜音,有一種忌的快,在眾目睽睽之下衣體的覺。他知道,此刻身下這個女人的受,既興奮又害怕,其實,這也是他的受。
只是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罷了,有一種破釜沉舟的勇氣和視死如歸的傲骨。
我就是要這樣整你,這個婦,你奪走了我的男處權,它再也回不來了。在他的心底,這份珍貴,是要留給母親木蘭的,只不過,他不敢這樣想而已。
光線由外及裏愈來愈明,斑駁剝落的牆壁均勻地塗上了陽光的顏。驀地,王則咳了一聲,媾中的男女也猛地打了個寒噤,曾亮聲蓄勢待發的炮彈也如水銀瀉地般傾巢出動。只有一瞬時光,卻已足夠,他實現了自己,熔化飛散在烈火裏。
王則又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裏。木蘭半躺在牀上。
隔三丈之遠,凝視着那扇半圓形的窗欞。陽光在那裏潔白透亮,被圖案切成靜靜的一塊一塊。白中不動地嵌着一個花瓣般的字形。
她心力疲瘁,卻不由得心中更是寧靜。時間開始了似有似無的生逝,她倒覺得時間從此不再存在了。這個家雖簡樸寒愴,但經過她的妙手親理,乾淨齊整,陽光在欞上變幻彩,那花形的字有時漆黑,有時染紅,有時如鍍了銅汁,閃爍一線金。
薄被微微拱起,呈半山形,她的膝蓋頂成了山峯。她闔上眼簾,略心滿意足,輕鬆的覺緩緩地盈溢臆。一天下來少有的辰光,靜謐的氣氛如同沐浴般給她以撫,這時刻她沒有細想鬆懈的理由,她姣美的嘴角不用勞累,也可休息了。
驀地,她打了個囉嗦,嘴角微微翹起,原本抿着的嘴擠出了一絲呻,這道聲音輕得像一絲…緊接着,牀鋪一陣的顫動,像是不停地踏動碎步,雷聲般的一陣陣震顫,輕重錯落。薄被掀掉了,木蘭的食指和中指正急速地穿梭於她的陰牝之中,頻率舒緩有致,水氾濫而洶湧,在她茂盛的草地上,也使她柔順的陰披上了一層絨緞。繼而,她的眼眸渾濁了,嘴裏唸唸有詞地嚼着一些語句,稍為注意聽的話,還可聽到一兩句比較清晰的“聲,阿聲…”她的整個身心都沉浸在了這樣獨特的品味當中了,慾望像一道長堤上小小的塌口,決堤的洪,奔騰的血,還有心崖間一道暢行的長風,她只想,獨自享受這氛圍,聽着自己作詞作曲的黑牧歌。真不該想像,這是兒子的一長茅,粘牢在凝固的山坡上,瞬間把烈軟化成寧寂,讓喧囂河水變成一泊鏡面般的小湖,這是愛的傳奇,親愛的兒子,你知道嗎?
木蘭懶懶地歪倚着牀板,勾在陰牝內的手指勉力挽回即將逝去的快,然而快稍縱即逝,她失落得憂鬱,還沒有受到牝海的喧騷,那種浸漫她腐蝕她包圍她摧殘她的汛並沒有真正的到來。或許,這要等到那一天,那巨大長矛,貫穿過她的花期,蘸着渾白的草,為她的寂寥賦下一篇叛逆的詩騷。
她的頭垂了下去。被孽渲染了的牝户濕冰涼。屋子裏的空氣也張揚到了極點,她想動一動都難了,每神經,體內的每血管,每肌纖維都繃得緊緊的,顯示着她處於超載的危急狀態。而隨着她的一聲輕呼,一股湧疾疾奔突直出,她也隨之癱軟在牀,耳邊響起了公公時常唱的歌聲“採不上那花兒心裏煎熬,採上嘛有一場磨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撫摸着自己柔如少女般的牝户。她控制不了自己,處於神秘晦暗的神,時常遊走在她的每一個夢和夜晚裏,她的眼神醖釀着一種磅礴的力量,那是生命的力量,是熱切和濃濃的血的力量。
昨晚,他又來了。
黑夜是屬於隱秘人羣的。他白裏透紅的臉上富有光澤,略微帶點獸,些微的光線裏,他熠熠發光的眼裏透着種種渴求的慾望。他不知道,此時的她的靈魂輕輕地答應着他那響亮透徹的呼喚。
他先是凝睇許久。然後又輕輕地愛撫她。只有此時,他們是融為一體的,儘管只是在靈魂上。他像是一隻年輕力壯的黑貓,無聲無息地蹓來,起先並不覺到它的存在,然後倏忽間就悄然有力地捕獲住她。他不是向她的體,而是向她體內的某種東西探索,而那種東西在她下意識的黑暗中微妙地響應着。
她真盼望他是個真正的勇士,披荊斬棘,敢愛敢恨。而不是個只能跪在牀前的少年,噏動着蒼白的嘴,無助的撥動這亙古的雙弦,當他們的身和心靈被那鋭弦和鈍弦錚錚錝錝地撕裂時。當他們忍受着原罪的煎熬,也就遠離了原始的生存狀態,女人和那個隱秘的温暖。
黑暗中,熱烈,盪,潛藏着不可抗拒的情慾,這在白天總是隱藏着的黑情慾。
這種黑夜晚的遊戲,該到何時才是盡頭呢?
什麼時候,自己竟變得如此的蕩呢?只為了崇拜男人那枝充血的莖體!或許,只為了脆弱的心靈需要雄厚如斧般野獷的撫吧?
驕陽似火,西曬特別的悠長。木蘭坐在門邊的椅子上等曾亮聲吃完晚餐,抿嘴微笑着,兒子的吃相跟他老子的一模一樣,總是這樣的狼虎嚥。
出門時,落猶然搖曳着滿地的霞光,逡巡在平陽街的邊緣。好不容易考完了試,終於可以放鬆一下長久以來的緊張和疲憊了,曾亮聲提議去看一場電影,木蘭當即高興地答應了。
在她心底,越來越離不開兒子的依戀了。而他呢,總是似有意似無意的找藉口膩在一起,就算是有同學來找他去外面玩,也是推託着沒去。儘管,他們的臉上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是他們倆現在誰都無法遏制他們內心當中那已被喚醒的某種東西,它使他們的受更為強烈,使他們的生命更為生機盎然。
這是一種稍縱即逝的覺,於他們雙方都是一種極其美妙極其隱晦的自我表現。他在她面前表現了他的益不可抗拒的陽剛之氣,而她則在他的面前表現得嫵媚可愛,越發的不像是他的母親了,倒像是他的小妹妹了。
鎮上唯一的電影院位於西郊。平時看場電影或者錄像,算是小鎮居民唯一的文化享受了。與盛夏的室外相比,電影院裏顯得陰涼許多,天花板上懸掛着的吊扇吱吱嘎嘎地甩出許多涼風來,幾扇窗户都被黑布遮得嚴嚴實實,讓人儼然置身於地下室中。
影院裏麪人並不多,他們進來時剛好放映完正片前的紀錄片,面的大屏幕上閃現出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芙蓉鎮其實這部影片他們已經看過了,但不知為什麼,他們還是走進電影院。
或許是因為影片裏面那種忘我偷情的一種曖昧吧,在這其中藴含着某種有限和傷的東西,似乎在人的靈魂極限裏總是企盼着一種無限的覺。現在這種渴望瞭解自己最大極限的自我的情隨着影片的層層推進,不斷高漲。
木蘭此刻就像一朵顫動在暗室的鮮花,綻放着誘人的香味。慢慢地,她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不失其時的抓着她的手。沁涼,微濕,像天鵝絨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