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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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幺，少福晉您慢慢聊，有事再喚奴婢。”畢竟是有經驗的奴僕，不必主人吩咐，即懂得進退的分寸。

留下同病相憐的兩人，綠機靈地退出房去。

“你還好吧？看起來怎幺瘦這幺多？”格握着月禮的手，表達心中關切。

“你還不是一樣，眼睛腫得像什幺似的。”兩個女人相視而笑，可眼裏都不約而同盈滿了淚水。

“我們做孃的可不能哭，孩子們肯定覺得到。”月禮打氣道，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腦控制好憂心的情緒。

“月禮，你果然比我堅強許多。”格鼻子，心裏好生欽佩。

“你錯了，我也是很愛哭的，只是有時環境會迫使我們不得不學會堅強。”月禮有而發。

“對我而言，最糟的情況都已經發生過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等待了…”

“等待？”

“嗯，等待！”月禮點點頭，眼底晶亮有神。

“呃…是不是發生了什幺事？”格上下打量月禮，她總覺得她看起似乎不太一樣了。

月禮點點頭，視格的目光，語氣平淡地宣佈道:“我想…我找到我丈夫了。”

“你、丈、夫！”格瞪大眼，這消息太令人吃驚了。

“在哪兒找到的？”

“記不記得來幫我整理田地的那個夜重生？”

“夜…重生？”格努力回想。

“啊，難道就是那天讓你像是見到鬼似的那個人？”

“沒錯，就是他。”

“那真是太好了，月禮，恭喜你！”格拉起她的手，展現近來真心誠意的第一個笑容。

“可是他並不記得我。”

“喔？”一連串的祝福霎時凍結在空中。

“什幺叫他不記得你？”天底下哪有丈夫不記得子的？

“因為他頭部遭受過撞擊，所以記不得以前的事了，包括我和孩子在內。”儘管語氣有些落寞，月禮仍然覺得欣。

“怎幺會這樣呢？”

“你還記得我提過遇襲當晚的情況吧？”

“當然記得，你説你親眼見到你丈夫墜崖…”

“我也一直以為他凶多吉少了，卻沒想到他竟然被移防來此的八旗軍給中途救起。但他因傷勢過重，再加上撞擊到頭，所以一直想不起自己的身分來歷，才會以『夜重生』的身分待在八旗軍中，而『夜重生』之名還是由別人幫他取的…”

“原來如此。”格忍不住替月禮的遭遇到難過。

“不如我們再去請好一點的大夫來給他瞧瞧，也許會有所幫助。”

“他們説這種事很難拿得準，也許很快就好，也許要拖上好幾年，不過知道他還活着，我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