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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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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説吧。”蘇珉笑着看着兩個人率先進了暖閣,蓉卿和蘇崢也跟在後面進去,明蘭和明期上了茶,蓉卿就忍不住的問蘇崢:“您是要在這裏過年了對吧?家裏好不好,七姐怎麼樣,岑姨娘怎麼樣,母親好不好?”她連珠炮的問着,蘇崢不由失笑。

“都很好。”蘇崢説着,從懷裏拿了兩封信出來“這是母親和七妹給你的,母親還給你帶了些東西,一會兒你讓人抬進來。”蓉卿應是,笑着接過信並未着急看,而是看着蘇崢接着問道:“您怎麼會和四哥在一起,來北平的事情祖母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蘇珉打斷她的話,笑道“你讓五弟歇一歇。”蓉卿吐了吐舌頭不再説話。

“沒事。”蘇崢始終笑着,回道“是我寫信給四哥的,説和他一起回北平來看看你。”一頓又道“祖母並不知道我來北平,我只説去一位同窗家過年,等過了年我再回去。”不讓太夫人知道也好,免得她對蘇崢也生了怨懟。

蓉卿又問了許多府裏的事情,這才想起蘇珉來,道:“是不是年前沒有動靜,今年就算太平了?”蘇珉搖搖頭“也不是,元蒙內部似乎也出了矛盾,這段時間正鬧着分家呢。”鬧分家,那是不是就沒有力騷擾大夏了?蓉卿鬆了一口氣“京城呢,聖上可有新的動向?”蘇崢微有詫異的看了眼蓉卿,蘇珉笑着和他解釋:“她一向如此,凡事都要問個清楚,心裏有數才成,若不然就整裏胡思亂想的。”蘇崢微微頷首,以前蓉卿在家裏時他到是沒有發覺,沒有想到她對局勢也這樣在意。

“大夏現有十四位封了封地的王爺,郡王到後陸續已有十一位王爺或是的郡王到了京城,如今只有病重無子的寧王以及遼王未到,如今朝堂政局漸漸穩定,宗人府已經提審過靜慈,想必開了年就會審問三哥,倒是偶聖上什麼動向也就明朗了。”他怕蓉卿擔心蘇峪,又道:“…臘八的那天,宮裏還賞了粥給大伯。”天家恩賜,即便是一碗粥也是無上的榮寵,看來,聖上還記着蘇茂渠,若是這樣,那麼蘇峪的安全也就有保障了!

晚上蕉孃親自下廚,蓉卿兄妹三人熱熱鬧鬧吃了飯,蘇崢見到蕉娘時也愣了半晌,聽了蕉孃的解釋,他眼角微紅,抱歉的道:“…只怪我無用。”

“五少爺休要自責,當時太夫人和二老爺下的令,您若是違背,不但救不了我還落了個不孝之名,您什麼都不做是對的!”蕉娘語有唏噓“現在八小姐沒事,又和四少爺重聚,這樣的好子,便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的。”蘇崢微微頷首,依舊有些慚愧的樣子。

蘇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事情都過去,我們都不要再想了,往後我們都朝前看!”一頓又道“你明年還有兩件大事要辦,全力以赴才成。”蘇崢的婚事定在了明年八月,等成了親他就要參加秋試,確實是人生的兩件大事。

提到婚事,蕉娘又着急起來,過了年蘇珉也要十九了!

第二蘇珉陪着蘇崢去了世子府,晚上兩人留在世子府吃飯,很晚才回來,蓉卿指了紅梅帶着青青去蘇崢房裏服侍…

大娘三十的時候,牛順河夫過來,裏裏外外開了兩桌,熱熱鬧鬧的吃了年夜飯。

因剛除了國孝,北平城比起以往節慶要冷清了一些,沒了煙花大家就湊在一起打葉子牌和馬吊守夜,鬧哄哄的到下半夜敲了三更的鼓才歇了睡下。

蓉卿坐在梳妝枱前拆着頭上的髮髻,想着蘇崢和她説的話:“…父親回去後知道偏院被燒,狠狠的發了一通火,還將二夫人訓斥了一頓,若非祖母攔了一下,只怕父親就要當着外面的面朝二夫人臉上丟茶盅…”偏院被燒,蘇茂源怪二夫人沒有當好家,可他也不想想,偏院的家他什麼時候給二夫人當了。

他不過是心裏堵了火無處發,就找軟柿子捏!

“父親現在住在正院裏,祖母讓二夫人照顧他起居,現在正院裏每都是烏煙瘴氣的,二夫人就常常避去七妹或者姨娘那邊找清淨。”蘇崢説的滿臉的無奈“六妹也常回來鬧,隨孔家欺負人,讓祖母去給她出頭,祖母哪裏有心情管她的事情,所以六妹常常待在家裏,一待就是三五,孔家也沒有人來接她回去。”蓉卿愕然,蘇容玉和孔家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

她想着二夫人的事情,蘇崢能來,不知道她能不能把二夫人和蘇容君也接過來住些子?!

她又想到二夫人和蘇容君寫給她的信,兩個人彷彿約好的一樣,各自都説過的很好,家裏面一派風平靜,讓她安心在北平帶着,不要回去!

想到這裏,她不由嘆了口氣。

“小姐,睡吧。”明蘭幫她放了髮髻,笑着道“一會兒天就要亮了,下人們還要來給您拜年,您又沒空睡了。”蓉卿就收了心思,上了牀剛合上眼不久,就聽到院門被敲的砰砰響,明蘭趕緊披了衣服出去,一會兒回來臉慘白慌張的回道:“小姐,是平洲來了,説四少爺剛剛去山海衞了!”蓉卿一個靈坐起來,文道:“這個時候去,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平洲説,元蒙五千兵馬,今晚突襲了一個叫界嶺衞的地方,似乎那個地方離山海衞和永平很近,四少爺怕元蒙人會折去山海衞,連夜趕過去了。”明蘭説着一頓又道“平洲還説,四少爺代五少爺在北平多住幾,等過了元宵節再走,讓您不要害怕。”蓉卿不是害怕,北平有簡王在,元蒙人就真的打過來也要花些時間,她是擔憂蘇珉的安衞,她總覺得這一場戰役不會簡單!

這一夜註定是睡不着,蓉卿索重新梳洗起了牀,找來了大夏輿圖細細翻看着,等到天際發亮,她讓蕉娘發了紅包,就放了一部分的假,各自是休息還是出去走動都隨意,只要不鬧事去一些不乾淨的地方就成。

蘇崢進來陪蓉卿説話:“…界嶺口那邊都是山,元蒙人不可能真的從那邊打進來,他們入關無非就是想搶糧搶錢,那邊窮山惡水沒有什麼可搶的,所以,我猜測他們最後的目的,應該還是山海衞。”蓉卿也覺得蘇崢説的有道理,但因為山海衞前有薊州和宣同,後有遼東防守,他們要想進來談何容易,只能想着法子從一些佈防薄弱的地方繞道進來。

到了正月初五,周老打聽消息回來説,元蒙人五千兵馬已經跨過了界嶺口,在去撫寧衞的路上,和薊州總兵馬懷德碰上,兩軍在中間一個棗園莊的地方打了起來。

蓉卿聽着心驚,將輿圖拿出來鋪在桌上和蘇崢討論,兩人都覺得馬懷德若真的和元蒙人戰,若不能將他們從界嶺口退,唯一的方法就是將人往山海關趕,她忽然心中就有些不安起來,那邊正靠着遼東,是遼王進關的必經之地!

蘇崢也變了臉,唏噓道:“馬懷德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蓉卿不知道馬懷德有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但是遼王肯定有!

不管前方的戰事如何,北平城中依舊一派平靜,鮑全明過了初七就開始四處打聽鋪子的事情,牛順河夫四處跑着送貨取貨,又添了二十二個繡娘,如此蓉卿的成衣鋪子簽了合約的已經有八十二個繡娘,這樣幾乎每個兩天就有一批貨能出來,到解決了貨源緊張的事情。

過了一個冷冷清清的正月十五,蘇崢也要走了,蓉卿不敢留他,怕到時候局勢真的亂起來,他不能回永平,那家裏二夫人和蘇容君以及岑姨娘就沒有人照顧,她寫了信和二夫人以及蘇容君,又帶了一車的北平特長和絲綢給蘇崢帶回去!

正月十六,蘇崢千叮嚀萬囑咐的回了永平。

馬懷德果然如蓉卿所料,將元蒙人朝山海關,她急的去了一趟世子府,旁敲側擊的問楊氏,楊氏笑着道:“…世子爺和王爺這些子也在部署,周將軍雖不曾經過大戰,但這幾年跟着王爺也歷練了出來,這點事還難不倒他。”蓉卿只得應是。

過了正月十六,年味就沒有了,一切都恢復了原樣,蓉卿心不在焉的聽着鮑全明説着鋪子的事情:“…有家鋪子一月掌櫃的要回鄉去,小人仔細瞧過,那鋪子雖不大,但有個閣樓,上頭打理齊全還能存活,一個月的租金是一百二十兩,小姐若是覺得不錯,小人可以再和東家談談,如今前方正值戰事,鋪子不好租,小人有把握可以談到一百兩。”

“好!”蓉卿點了點頭“你去談吧!”鮑全明看了眼蓉卿,還想再説什麼,這邊周老在外頭咳嗽了一聲,蓉卿一驚,周老平時沒有要緊事不會進內院,她看向鮑全明就道“你辦事我放心,你儘管去和東家談,等談妥了我們再商議鋪子裏如何裝修。”鮑全明知道蓉卿惦記着蘇珉,便應是退了下去。

“周老。”蓉卿親自掀了簾子請周老進來“可是我四哥那邊有什麼消息?”周老就笑眯眯的搖搖頭,從懷裏了封信出來遞給蓉卿:“五爺的信!”然後曖昧的捏了捏的信的厚度,笑盈盈的道“明天正好有人要去京城,你寫了回信,我讓給你帶去。”蓉卿面頰微紅,失笑的將信接過來,周老茶也不喝,打了轉就走了。

蓉卿拆開信,隨即愣住,就見裏面層層疊疊的竟有四張紙…

生意上的事情我並不懂,但我這幾在京城各處轉了轉,如你這樣的成衣鋪子並沒有看見,我到是覺得你可以試試,至於掌櫃的事,我派人查了鮑掌櫃的家底,到沒有不良的劣跡,你儘可以試試,便是不成也無妨。

烤鴨鋪子的事情,你若覺得可行就去做,不要有後顧之憂。

華靜芝我和她聯繫過,她原想與你聯繫,可年底家中出了點事便耽擱下來,她願計劃二月從蘇州出來,約莫三月中旬到北平,到時候她會住在萬安樓,你也不要着急去見她,她到後會派人來拜會你。

山海衞每年年底都會有一些元蒙人進出,大大小小總會有些戰事,你不要擔心,我已與周老説過讓他去鏢局請些鏢師回來,這件事他會去辦,你不用心。

至於蘇峪,我去牢中看過他了,他一切都好並未有不妥之處,由此可窺聖上態度一二。

北平天氣冷,若你實在住不慣,不如明年來應天過冬罷,這邊雖也冷可卻不至於呵氣成冰,若不然去蜀中也是不錯,年中出發年底就能到蜀中,蜀中一年四季如,你一定會喜歡那裏,那邊也有你愛吃的川菜。

等我回來後,我們可以細細商量。

誰要和你去蜀中?!説的這麼理所當然的,蓉卿失笑。

郡王在京中已穩定下來,等過了元宵節我便啓程回北平,你有沒有特別想要的禮物…不過也沒有機會問你,我每樣都買了一些託了人帶過來…

你針黹學的如何,新年裏家中添了新衣,卻因沒有緊着量尺寸,做出來有些不合身,我旁的衣裳都落在北平,每換洗到有些捉襟見肘…

然後蓉卿就看見,他在這行字小字的下面,規規整整的寫了一排尺寸…

她無語,他莫不是在暗示她,讓她照着這個尺寸,給他做衣服?

她失笑將信又回頭看了一遍,不讓他寫一百二十字,他就事無鉅細的寫了四頁紙,下一次他是不是就要寫六頁?!

而且從墨跡來看,似乎是寫寫停停並非一蹴而就,她幾乎能想到他坐在案前凝眉沉思滿面嚴肅的樣子。

不知道,還當他寫什麼樣的重要奏章。

她覺得好笑,可心底又忍不住生出一股淡淡的,她自己都未察覺的暖意。

收了信,她喊蕉娘進來,笑着道:“您去庫房裏看看,有沒有湖藍的革絲,再尋些蠶絲棉出來,幫我裁一件薄襖直綴。”蕉娘點點頭,問道“是給四少爺裁的?”

“不是。”蓉卿不好意思説是齊宵的,道“算了,您別管了,把布拿來給我,我自己裁吧!”蕉娘狐疑的打量了眼蓉卿才出了門。

蓉卿磨了磨提筆給齊宵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