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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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蓉卿和蘇容玉以及蘇容君辭別太夫人,蓉卿留了明期看家,帶着明蘭和紅,又去了二夫人那邊打了個招呼,胡媽媽親自送她出來,仔細叮囑道:“雖去的人多,可八小姐依舊還是要擔心一些,無論去哪裏都要讓丫頭婆子跟着才是。”
“知道了。”蓉卿看着胡媽媽“媽媽和母親在家中也保重!”胡媽媽微微笑着點頭,親自送蓉卿去了二門。
蘇茂源滿面風的樣子,站在車邊送世子爺和鎮南王上車,又轉過臉叮囑蘇崢:“照顧好世子爺和鎮南王。”蘇崢應是,蘇茂源又和蘇峪代了幾番,説完又拉着柳卿毅和藹和親的説了會兒話。
待前面的車出了側門,蘇茂源才揮着手走了。
這至始至終,都沒有瞧過她的三個女兒,彷彿當她們不存在。
一行車馬出了側門又重新停下,蓉卿就看到了孔令宇趕了過來:“世子爺。”又朝鎮南王抱拳“郡王!”和蘇峪幾人打着招呼,大家你來我往的回禮,説着話…
孔令宇就笑着道:“舍妹慕名郡主已久,纏着要來…”他頓了頓有些無奈的看了眼馬車“所以就帶着她來了。”
“無妨,人多也熱鬧。”趙均瑞微微含笑,又轉身和自己的隨行侍衞低聲吩咐了幾句,那侍衞就朝着足有七八輛車馬的隊伍,吼着道“速速整理,半刻鐘後啓程!”蓉卿看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將伯公巷前後堵的嚴嚴實實,她不由嘆氣,因為要在雪峯寺住宿一夜,所以每個人要帶的東西以及服侍的婆子丫頭,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
便是她和蘇容君,也收拾了半車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這邊,蘇容玉聽到外頭孔令宇的説話聲,就將臉探在車外,雙頰緋紅的看着孔令宇,隔着車簾子就忍不住喊道:“是玲玉來了嗎?”孔令宇護着的馬車,車簾唰的一下掀開,出一張稚的臉來,梳着雙螺髻各別了一個蝴蝶絹花,很是可愛:“六姐姐。”很興奮的揮着手。
蘇容玉就顯得很高興,和毓郡主道:“是孔家妹妹,郡主,能不能請她到我們車上來?”毓郡主沒意見,就道:“等出了城我就騎馬,隨你的便!”蘇容玉就高興的喊孔玲玉過來,孔玲玉就又回頭對孔令宇道:“大哥,我和六姐姐坐一起!”孔令宇就收回四處轉着的視線,朝蘇容玉看去,蘇容玉臉一紅,對孔令宇道:“孔公子放心,我一定照顧好玲玉妹妹!”
“有勞六小姐。”孔令宇微微抱拳,蘇容玉紅着臉嬌俏的垂了頭,孔玲玉就蹦蹦跳跳的下了車,鑽進了蘇容玉的馬車裏。
這邊趙均瑞不知為何,淡淡的目光就朝這邊投了過來,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蘇容玉,視線又落在垂着簾子的馬車上,眉梢微微一挑,若有所思。
明蘭放下了簾子,生着悶氣的咕噥道:“六小姐真是什麼都不顧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和孔公子眉來眼去。”圓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捏着明蘭的臉就道:“你氣什麼,八小姐都不介意,你反倒急上了。”又貼過去,打趣道“是不是你看上了孔公子,急着你們小姐嫁過去,你也想做個房裏人?”明蘭臉一紅,就啐了一口,和圓月鬧在了一處。
蘇容君看在眼裏,就嘆着氣對閉目養神的蓉卿道:“你真的不想要孔家的婚事了?”
“怎麼了?”蓉卿睜開眼睛看着蘇容君,蘇容君就道“若你沒有這樣的想法,又怎麼會這麼平靜。”説着又道“這兩祖母的態度明顯有變,你呢,也不爭取順而下,分明就是坐看她們成事的樣子。”蓉卿就笑了起來,輕聲道:“強求的瓜不甜,六姐姐這般想要,我又何必一直橫亙在中間礙事呢。”蘇容君又嘆了口氣,從身邊拿了書出來,心不在焉的看着。
外頭一聲鞭梢響,就有跟車的婆子來回道:“七小姐,八小姐,起車了。”蓉卿應了一聲,車子就嘚嘚的動了起來。
因為走的早,路上到也清淨,出城門時停了半刻中,像是有官員特意在城門處候着趙均瑞和鎮南王…過後又再次動了起來。
毓郡主下了車,跨上了一匹棗紅身形微小的駿馬,鞭子一揚就跑了起來,發出一陣銀鈴似的笑聲,趙均瑞怕她出事立刻讓七八個侍衞護着,可依舊引來路人停足側目,爭相張望。
蘇容君掀了簾子的一角,羨慕的看着毓郡主遠去的背影,道:“如郡主這樣,也算是恣意灑了吧。”
“也就這幾年罷了。”蓉卿笑着道“待成了親,她也會和所有女人一樣,相夫教子安在內宅,像這樣策馬奔馳的時光,也只會成為回憶!”
“你説的也對,我們女子這一生能恣意的,也就只有這樣的時候了。”説完,又想她和蓉卿的身不由己,忽然輕笑了起來,蓉卿就打趣的看着她,道“你還是早些嫁了的好。”蘇容君忍不住臉一紅!
車外,幾個男子一路行走,鮮衣怒馬大聲説笑,前後侍衞摩肩接踵護的滴水不漏,圓月笑着對眾人道:“奴婢真是沾了光,出個門也能享受一次前呼後擁的風光。”蘇容君就嗔瞪了她一眼,圓月吐着舌頭縮了縮脖子。
蓉卿看着蘇峪,他今兒穿着一身墨綠纏枝暗紋的直綴,外頭罩着一件褐紅的大氅,坐在棗紅的駿馬之上,氣勢竟絲毫不輸於趙均瑞,而蘇崢雖有些沉悶,但也器宇軒昂…彷彿是受到她的視線,蘇峪側轉過頭來看她,見是蓉卿,眉頭一擰轉頭過去。
很是孩子氣!
“三哥怎麼了?”蘇容君奇怪問道,蓉卿就抿直笑“他昨晚輸了我兩盤棋,這會兒還生着悶氣呢。”蘇容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蓉卿就想到昨晚和蘇峪説的話,她其實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吊兒郎當的蘇峪,會有皇命在身,只以為他貪玩掛了閒職託了太夫人過壽的藉口出外遊歷罷了…可是沉香説他將運河兩岸大小州府都走了一遍,卻沒有去遊山逛水而專門去道觀庵廟,甚至還東渡了蓬萊。
他來永平亦是,首先就是要去九蓮庵和雪峯寺以及大窪寺,還翻着永平誌看各處的來歷。
這些行為實在與他不符,她就有些奇怪。
她猜測過可能,可是沉香説聖上龍體康健並無不妥…她就有些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