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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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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卿瘦了形,像是個大病初癒的人,齊宵送走徐永記的掌櫃,回來就看見蓉卿病歪歪的靠在牀頭有氣無力的,他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坐在牀頭柔聲問道:“後院裏雪未化開,我陪你去後院看雪景可好?”蓉卿睜開了眼睛,無力的道:“算了,明年再看吧。”她伸手抱住齊宵靠在他的前道“剛剛他又踢我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他拉着我的手喊孃親。”

“嗯。”齊宵捧着她的臉“太醫不是説還有十來天嗎,到時候你就能見到她了。”蓉卿點點頭有氣無力的,齊宵眉頭皺的越發的緊,蓉卿靠在他懷裏昏昏沉沉又要睡着,蕉娘走了進來見蓉卿又糊了,她輕聲道:“五爺,我有話和您説。”齊宵點頭,小心翼翼將蓉卿放在牀上,跟着蕉娘走了出去,蕉娘就道:“這樣的狀態太消沉了,身體又虛。”她滿心的擔憂“…咱們要想想辦法,要是這樣拖到生的那天,還不定會出什麼事。”齊宵朝掩着的房門的房間裏看了一眼,擰了眉頭道:“有什麼辦法。”蕉娘也搖搖頭,她也知道蓉卿是真的沒有力氣,那樣吃什麼吐什麼太傷身子了,又有個孩子在肚子裏,誰也受不了啊“我也想不到。”

“我知道了。”齊宵微微頷首“也正臨近年底,我請了假在家陪她吧。”他也實在是不放心,有的事情他是連想一想就覺得口窒悶,幾乎難以支撐。

第二齊宵果然告了假回家,蓉卿剛起牀梳洗吃了半碗粥,見他回來一愣,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和聖上告假了。”齊宵拿帕子幫她擦嘴“等你生了我再去衙門。”蓉卿拉着他的手,問道:“兩個衙門不是很忙嗎,你不在可會耽誤什麼事兒。”齊宵笑笑,回道“總有辦法的。”什麼事也沒有她的安危重要。

“今天覺得怎麼樣,我請了滑竿來,咱們去祖母那邊坐坐吧,有人一起説説話,你也能舒服點。”齊宵扶着她起來,蓉卿搖了搖頭,道“我這個樣子過去也是白叫祖母擔心,還是在家裏的好,哪裏也不想去。”齊宵想了想又道:“那我陪你去花房好不好。”蓉卿看着他笑着點了點頭“好!”齊宵是擔心她吧,怕她這樣萎靡不振的到時候生產困難,其實她也很害怕,也想每生龍活虎的走動吃東西,可是周身的力氣像是被乾淨了一樣,她連説話都覺得費力,尤其這些子,腿腫的油光雪亮的,按一按深深的一個窩半天起不來,連以前的鞋子都不進去了。

齊宵怕軟轎顛的她難受,索抱着她起來,一上手心裏又是一痛,加着肚子裏孩子的分量她也不及以前未孕時的重量。

兩個人進了花房,裏頭燃了爐子,四面通了風温度適宜,齊宵幫她把大氅了,又端了椅子來給她坐着,蓉卿靠在椅子上一株一株的去看,笑着道:“那幾盆是父親前幾搬來的,説是他那邊不如這裏好,就把花悉數送來了。”一頓又道“這幾盆是你今年送我的,我瞧着這樣子,大約明年天也會開花的。”齊宵興致很高的應和着她,點頭道:“還有那株十八學士,今年開了花明年也會開吧,今年你有孕不方便,明年我們在府裏辦個賞花宴可好。”

“好啊。”蓉卿笑着道“今年我原就想辦的,可是身子不方便請了人來不免怠慢了,明年一定要辦一個才好。”明年,明年他們一家三口,一定會更好!

兩人説着話,齊宵見蓉卿有些累了,就牽着她的手往外走:“可能走走?”他恨不得將她捧在手裏才好,可蕉娘説得讓她動動。

“沒事。”蓉卿笑笑挽着齊宵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往外走,走了幾步停下來額頭上已經出了汗,齊宵心痛如絞再捨不得她受累,彎將她抱起來往回走,蓉卿笑着道“得虧咱們家沒有長輩,若不然我明肯定是要跪祠堂了。”下人們早就司空見慣了。

“誰能罰你跪祠堂。”齊宵聲音沉沉的,又勉強打趣道“若真要跪,那我就陪你一起。”越臨近生產,他心裏越發的不安。

蓉卿哈哈笑了起來,笑了幾聲捂着嘴又幹嘔了幾聲,見自己這副林黛玉的樣子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齊宵守着她,兩人每出來走幾步,回房裏或看書或説話聊天,總有做不完的事情,蓉卿偶爾也會撿了小衣縫上幾針,齊宵總搶了過來道:“衣服蕉娘已經準備了許多,岳母那邊也送來了,你自己就別費這個力氣了,到時候不夠不還有針線班子。”蓉卿説不過他,就靠在牀頭歇着,有時候拉着他讓他給自己唸書聽,聽着聽着又睡着了,齊宵只得無奈的嘆口氣,給她掖着被子守着她。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六,蓉卿有孕身體又弱就省了去大府裏,樺大,洵大和唐氏結伴而來,唐氏看着她心疼的道:“你這可比我那時候受罪多了,這小子將來定也是個調皮活泛的。”

“可不是。”洵大又問道“祖母叫我們來問問你,這孃和穩婆要請回來養着了,別等到時候來不及。”蓉卿點頭道:“孃過了年就來,兩個穩婆也定好了,過了年初二就過來。”一頓又道“過節裏,把人家留在府裏也不合適,索讓他們安心過了年再説。”

“算算子,也就約莫初四的樣子,到時候但凡發作了你就着人去請我們,別想着過年過節的不好意思麻煩我們。”樺大皺眉道“妯娌間要用的不也就這些時候,你和我們客氣,我們心裏還記怪你呢。”蓉卿笑着點頭:“定不會和你們客氣的。”又拉着樺大的手“到時候府裏恐怕還要您多過來照佛,洵大嫂嫂要照顧秀姐兒,四嫂忙着中饋,只有您最得空了。”

“你就是不開口請我,到時候我也會來的。”樺大笑着道“你瞧着可好些,起來吃點東西,今兒可是小年夜,怎麼也要有點過節的氣氛才是。”蓉卿應是,坐在牀上吃了幾口米飯並着半碗雞湯,待樺大她們離開,蓉卿翻了被子下地,齊宵進來拿了衣服給她披上問道:“要去做什麼?”

“我去淨室。”蓉卿趿了鞋子往淨室去,齊宵皺眉道“我陪你去吧。”就一本正經的陪着她往淨室去,蓉卿臉頓時紅了起來,推着他道“不用,我自己去就成了。”齊宵不放心,想了想道:“那我在門口等你。”蓉卿看着他笑道“我又不會跑掉。”齊宵卻是愣住,心裏徒然涼了下來,從她有孕前他就牴觸她生孩子,就怕她會有閃失,這樣的覺隨着她月份加重越發的顯重,到近裏他幾乎捨不得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生怕下一刻她就會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這樣的覺,每每閃現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一般,痛的令他窒息。

“你身體弱。”齊宵固執的扶着她“我們是夫你有什麼好害羞的。”蓉卿見他很認真的看着自己,眼裏有難以言狀的不捨痛意,一瞬間她的心軟下來,回頭抱着齊宵哽咽着道:“你別胡思亂想,哪個女人不生孩子,哪個女人不經歷這一關,到了我這裏咱們反而變的戰戰兢兢了,我不害怕,你也別害怕緊張好不好。”齊宵撫着她的後背,隔着夾襖他都能摸着清她後背的脊骨,突起的令他心酸,這樣的蓉卿他怎麼能捨得她為了子嗣去涉險,沉沉的呼出口氣,齊宵點頭道:“好,我不害怕,不緊張!”蓉卿點着頭,按着他的手臂:“那你不準進來。”齊宵勉強笑笑頷首應是。

蓉卿進了淨室,齊宵就在枯坐在外頭,忍了半刻他出聲問道:“你…”他想找個什麼話題聊一聊,就聽到裏頭蓉卿心領神會的道“我在呢。”齊宵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刻,蓉卿緩緩的走了出來,齊宵幾步過去牽了她的手:“怎麼這麼久?”蓉卿失笑,她總不能説她懷孕後吃的少又便秘吧,笑着打岔“今兒出太陽了沒有,中午的時候我們再出去走走吧。”齊宵點頭應道:“好,等吃了午飯我陪你出去。”外頭衞山隔着門喊了一聲“五爺,肖伯爺來了,説是督都府裏有事要和您商議。”齊宵皺了眉頭,蓉卿推着他道:“你去吧,我自己在房裏看會兒書。”齊宵猶豫了一刻點頭道“我去去就來。”扶着她上了牀靠好,才出了門去。

齊宵在外院待了一刻鐘就轉了回來,蓉卿看着他直笑,問道:“肖伯爺走了?為的什麼事?”

“宣同的關外出現了元蒙人,秦大同寫了奏摺來,要兵部將明年三月前的糧草悉數安排送過去。”齊宵在牀沿邊坐了下來“奏摺進京半個多月被給事中留守未發,秦大同着了急便寫信給肖淵。”

“元蒙人真正是到了年底就不消停。”蓉卿皺眉道“那肖伯爺來找你做什麼?”齊宵幫她掖了掖被子,低聲道:“讓我與他一起去回聖上,將此事了了。”國庫並不充裕,又要貼補北平的建設,聖上也是施展不開。

“你答應了?”蓉卿看着齊宵,齊宵搖搖頭道“我讓他去和太子爺商議,讓太子爺想辦法,不用進宮去驚動聖上。”蓉卿點了點頭沒有説話。

。”蕉娘從外頭進來,道“丫頭們過年的衣裳都送來了,是現在發下去,還是年三十的時候再説?”蓉卿點頭道“就今兒發下去吧,年三十的時候都忙着的腳不沾地,哪裏還有空做這事兒。”蕉娘應是,笑着點頭道:“您和五爺的衣裳也送來了,我拿着放在屋檐下頭吹吹風,年三十的時候正好穿。”蓉卿點頭道:“這事兒您做主。”蕉娘含笑退了出去。

不過一刻外頭熱鬧的聲音傳了進來,丫頭們拿了新年的衣裳一個個喜滋滋的笑鬧着,別的府裏一年裏能有四季衣裳就不錯了,從來沒有新年裏還做新衣的道理,如今在這裏除了四季衣裳還單做了新年的衣服,個人面料花也各不相同的,穿在身上又喜慶又合身。

青竹,紅梅,小桃,青青結伴在門外給蓉卿謝恩:“我們都試過了,好看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