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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卿抱着他,甜甜的笑着,齊宵低頭看她,聲音輕柔:“原是想在你搬來前建一個花房,可這裏你是主母,所以等你來了再決定!”
“好。”蓉卿點着頭“謝謝!”齊宵捏了捏她的臉,愛不釋手的俯身在她面頰上又親了親:“傻丫頭,和我也這麼客氣?!”
“沒有。”蓉卿嘟着嘴搖頭“就覺得你對我好,我動!”齊宵輕輕笑了起來,攬着她在懷裏,蓉卿能聞得到他身上的汗味兒,淡淡的仿似薄荷清香令她沉,她深了一口氣,昂頭看着他,笑道:“帶我去參觀我們的家?”我們的家。齊宵很喜歡這句話,點頭道:“好!”然後牽起她的手,兩個人在一簇簇芍藥和牡丹中間穿過,又仔細看了一會兒並未開花的十八學士,往後院而去。
園子並不比涼國公府大,但因涼國公府中後建了許多院子,原本的花園也被填了建了小院顯得很擁擠,所以當蓉卿逛着這裏的時候,就覺着這裏的後院格外的寬敞,鬱鬱葱葱的林蔭小道被打理的井井有條,花枝修剪的平平整整,腳下兩邊也種着一些正開的粉的鳳仙花,枝椏伸出來裙襬輕輕掃過,落了一地淺粉的葉瓣,蓉卿看着高興跟在齊宵後面走的歡快。
園子分東西兩邊,左邊兩間院子一間沁雪居,一間倚瀾閣,東面則是宜韻和詩雅軒…正院前頭是他們剛才路過的蓮花池和嶙峋假山,後面則是一個微微隆起的坡道,坡上是觀燕亭,沿着亭子有一條蜿蜒小道,小道兩邊種着一片結了果子的石榴樹,沉甸甸的垂在枝頭上。沿着小徑而下則是一片人工湖,名叫燕南,波光粼粼的湖面映着光七彩靡麗,往湖的東面抬目去看,則依舊是方才坡子的延續,上頭種着木芙蓉和桃花,或粉紅或淡紫的芙蓉綻在枝頭,走在林子裏鼻尖滿是清香縈繞。
“累了吧。”齊宵牽着她上了觀燕亭“進去歇會兒。”蓉卿點着頭上了三階台階進了亭子裏,四面垂着嶄新的白綃紗帷幔,用燕形的銅勾掛着,微風拂面水氣氤氲的清涼令人神清舒,她長長的透出一口氣,嘆道“成寧公主定是個有趣情的人,若不然也不會把園子建的這樣緻。”齊宵沒説話,自她身後環住她的,臉貼着臉,低聲道:“若是喜歡這裏,那我們就住在沁雪居,只要出了房間你就能看到燕南湖了。”
“還是算了。”蓉卿笑着道“這個園子處處是風景,住在哪裏都一樣。”正院前頭蓮花池裏的水是從燕南湖裏引過去的,蓉卿一路卻沒有見引水渠,不由好奇道“那位工匠做的,太有想法了。”把引水渠埋在地下,這樣的工程在這會兒來看,可不是小事。
齊宵笑着道:“這到是不知道,原這園子裏就有,並非成寧公主所為!”蓉卿哦了一聲,再追溯下去就要到前朝去了,她笑着道“改明兒咱們在燕南湖邊上做一圈兒木棧道好不好,再在兩邊種上垂柳,等柳樹成蔭時我們可以一杯清茶坐在此處,釣魚吹風定覺肯定不錯。”
“都聽你的。”齊宵點着頭“過兩就請了工匠來修棧道,再將花房一起建了。”蓉卿點着頭,兩個人站在亭子裏指着燕南湖細細商量,站的累了蓉卿在一邊的石墩上坐了下來,託着下巴看着齊宵,和絢的光影下他眉目俊,眼眸明亮,瓣的笑容如同這光一般有着令人溶化的魔力,蓉卿沉溺其中笑着伸出手,摸着他的臉,煞有其事的點頭道:“真是好看!”齊宵一愣,沒有料到蓉卿會用“好看”來形容他,挑眉看着她,蓉卿湊過去小狗似的嗅着氣味親了親他角:“也香。”齊宵被她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歡喜的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摟在懷裏道“哪裏香?”
“哪裏都香。”蓉卿摟着他的脖子,指着他的眉眼,鼻尖,嘴,膛,手指“好看也很香。”齊宵笑容越發的明亮,就覺得即便這一輩子什麼事也不做,什麼人也沒有,只和蓉卿這樣待著,説着一些在外人看來很無聊,而他卻如同兒時偷吃了母親給他留着的糖一樣的甜到心口裏的覺,他喜歡這樣的覺,怎麼也不夠!
“那你嚐嚐。”齊宵摟着她覆而上,捧着蓉卿的面頰,吻輕柔的令人心悸,或輕輕碰觸,或淺嘗求索,或戀深陷…蓉卿回應着,閉着眼睛心也隨着輾轉連的吻跌宕起伏不願醒來。
“齊宵。”蓉卿抬眼,雙眸離“我喜歡這裏。”他們還從未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出格的事情,在永平侯府不可能,在涼國公府但凡睜開眼便到處都是行走的人,只有這裏,他們不發話丫頭婆子們是萬萬不敢來走動打擾的。
真好!
“我也是。”齊宵點着頭,他不是喜歡這裏,而是喜歡有了蓉卿以後的這裏。這裏他來過幾次,卻只是覺得緻而已,可有了蓉卿,就覺得每一處都與原來不同,透着令他喜愛的俏皮和甜。
“回去吧,我們在這裏這麼久,她們肯定奇怪。”蓉卿説着紅了臉,齊宵點着頭,笑道“好!”蓉卿站起來,動了動手腳,齊宵問道:“怎麼了?”蓉卿就着腿“沒事,可能是活動少了,走了半個院子腿有些痛。”齊宵皺眉,忽地蹲下來捏着她的小腿:“這裏酸?”蓉卿一愣忙拉着他起來“我沒事。”他們私下裏怎麼胡鬧蓉卿也覺得無所謂,可在外面他是齊督都,蓉卿不願意讓人輕瞧了齊宵。
“那我揹你回去。”齊宵站起來,扶着蓉卿有些自責的道“不該帶你走這麼多的路。”蓉卿笑着道:“哪有這麼嬌氣,又不説沒有走過路。”拉他往外走“走吧。”齊宵卻是兩步走到她前頭,站在一階台階下面“上來,我揹你!”
“不用。”蓉卿輕笑“家裏雖只住了我們,可還有那麼多下人在,瞧見了像什麼話!”齊宵皺眉很執拗的看着她,蓉卿咬着四處看看,笑了起來指着前頭的沁雪居:“那你揹我到那邊就成。”齊宵不説話,蓉卿跳了上來趴在他背上,齊宵的背很寬厚,蓉卿覆在上頭他穩步走着,顛顛的很舒服,她看着齊宵的側臉,忍不住蹭了蹭…
齊宵輕笑:“像只小狗一樣。”蓉卿想到以前蘇珉説她的話,忍不住笑起來,道“小狗也是你養的。”
“哪有人這樣説自己的。”齊宵哈哈笑了起來,到了沁雪居前面卻不停,蓉卿搖着他“快放我下來,讓人瞧見可怎麼想我們。”兩個人一搬出來就沒了顧忌,家裏沒有個長輩鎮着可真是不成…
齊宵終還是停下,蓉卿從他後背上滑下來,笑着跟在他後面往回走,兩人一路輕聲説着話:“你什麼時候從北平把花運來的,怎麼事先都沒有提過。”不只他,蕉娘和明蘭幾個人都來過,沒有一個人和她透過風。
“蕉娘説你一直念着,所以祖母定了我們搬過來後,我就遣人去北平了。”齊宵説的雲淡風輕,蓉卿笑着道“可真是有心,把我瞞的死死的。”又嘟囔着道“就是這十八學士,都三四年了,也不開花!”
“到了時候自然會開。”齊宵説着拐上了迴廊,兩個人就已經站在正院後頭,丫頭婆子也多了起來,各人忙活着手裏的事兒,見他們回來都紛紛蹲身行禮“五爺,!”有的認識,認識的自然是從涼國公府跟來的,不認識的則是蕉娘在外頭買的,服侍的小丫頭買了十二個,婆子小廝買了十六個,這麼大的園子打理起來頗為費事。
繞過迴廊就到了正院前,院子是一間正廳一間卧室外加歇息的次間和書房,後頭有倒座,兩邊連着各四間耳房,非常的寬敞。
“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蕉娘笑着過來“這邊是次間,那頭是書房,這是卧室。”她一一給引給蓉卿看,蓉卿點頭抬腳跨進了正廳裏,中堂上掛着一副臨摹展子虞的《遊圖》,畫下是長條的供桌,上頭擺着鳳梨和佛手,兩頭則是着木芙蓉的細頸粉彩官窯的梅瓶,再往下是一方萬字不斷頭的八仙桌,兩張圈椅端端正正擺着,左右兩側牆上也掛了四幅畫,雖都是臨摹但工筆也是不凡,四張冒椅夾着高几,收拾的整整齊齊,牆角燃了清淡的薰香,煙霧嫋嫋自獅鼻燻爐中騰起。
“辛苦你們了。”蓉卿笑着回頭看着蕉娘和幾個丫頭,明期笑着道“一點也不辛苦,我們不知道多高興呢。”嘻嘻笑了起來。
蓉卿理解她們的心情,笑着道:“晚上廚房加餐,咱們在前頭的廣廳裏開幾桌,也慶祝一番。”蕉娘一愣,問道“這…成嗎。”齊宵和蓉卿是主子,對下人她自是沒有意見,可若是太親近了往後大家瞧着主子和善就會沒了規矩。
“無妨的。”蓉卿笑着道“一件事歸一件事!”蕉娘想想也對,規矩訂清楚了,犯了錯該怎麼罰就怎麼罰,與主家是否和善沒有關係,有個一兩次大家就記住了。
“那成。”蕉娘笑着道“我去和廚房打招呼,晚上開幾桌。”她心裏也高興,蓉卿能和姑爺過自己的小子,沒有長輩在蓉卿自在也輕鬆,她當然高興。
蓉卿頷首,又和齊宵一起去了卧室,一的紅木傢俱,喜鵲登梅的鏡面圍牀,掛着雪青的絞紗帳子,上頭繡着並蒂蓮花,蓉卿指着帳子回頭看青青:“你繡好了?”青青紅了臉道:“嗯。繡好了,就是不好看,怕您不喜歡。”
“我很喜歡。”蓉卿點着頭,笑看着青青,因為齊宵也在她不好多説,只朝她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們青青真是長大了。”青青臉越發的紅,嗔怪的看了眼蓉卿,跑了出去,惹了蓉卿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