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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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凍的沒有知覺，他依然堅持着，但心頭的希望卻漸漸湮滅。

他轉頭求救的去看娘，娘也正看着他，漸漸模糊了雙眼，開始落淚…他側過目光不去看她，緊緊攥着拳頭。

忽然，身側聽到砰的一聲，他轉頭過去，一抹熱血自她頭顱間飛而出，濺在他的臉上，那滾燙蝕痛之，這一生他都不會忘記。

娘，孩兒離想要的越來越近，那些該孩兒的，孩兒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您不會白死。

咚咚！房門被人敲響，齊成淡淡的嗯了一聲，房門應聲而開，齊榮大步進了門，見齊成獨自坐在這裏，高興的回道:“大哥，父親讓二伯將棟哥兒的缺讓給您了。”

“什麼缺？”齊成面不解，齊榮就把事情前後解釋了一遍，道“…看這意思，這兩聖旨可能就會下來。”龍尉？

齊成眯了眼睛，臉上未半分喜，齊榮見他不高興的樣子，不由問道“您…您怎麼了。”齊成垂着眼簾，手中把玩着茶盅，沉片刻後他問道:“既然這個事是五弟辦的，他怎麼説，同意了？”

“同意了。”齊榮將外面的事情説了一遍“父親剛剛把他喊去了外院，五弟雖什麼都沒有説，但你知道他的子，他能這樣就説明他答應了。”一頓又道“大哥，其實五弟他…對我們好的。”這個職位齊樺雖費了不少功夫，可齊宵卻也出了大力，他能毫不猶豫的答應父親，可見他心裏對他們兄弟並未有多少的隔閡。

“蠢貨！”齊成轉目看着自己的胞弟，眯着眼睛道“你這幾年得了他一些幫助，就記着他的好了？你也不想想他為什麼借錢給你，明明知道你借錢出去不是賭就是嫖，他為什麼還要借錢給你。”齊榮被他説的滿臉通紅，喃喃説不出話來。

“你出去吧。”齊成擺擺手“去看看父親在做什麼。”齊榮應是而去。

齊成緩緩站了起來，站在窗口看着院子外面人來人往，眉頭卻是越擰越緊…龍尉，不過一個掛着閒名的職，齊瑞信想補償他，就用這個？他什麼意思…

忽然他轉頭過來，喊自己的常隨進來:“去四爺的院子裏看看，四在不在。”常隨領命而去，一會兒轉了回來，和齊成回道:“四在院子裏沒有出門，不過四爺不在，似也去了外院。”

“嗯。”齊成頓了頓，面詫異“四爺去外院做什麼？”常隨回道:“和五爺一起，在外院見客。”齊皓竟然也原因出面見客了？他不是最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面嗎？

“你去吧。”齊成擺擺手，常隨退了出去，齊成在房裏又坐了一刻，負手出了門直接去了成大的靈堂，榮二正帶着忠三在裏頭忙活，見齊成過來兩人停了手裏的事過來行禮，齊成和榮二道“二弟妹，我有話和你説。”榮二應是，跟着齊成走到門口，齊成問道:“四妹妹有孕後，你和三弟妹去看望過沒有？”榮二一愣，搖了搖頭，大嫂沒了她心裏正不痛快呢，不想見到唐氏和蘇氏，更不用説她還有了身子…心裏咽不下這口氣。

“這裏的事給三弟妹。”齊成吩咐道“你帶上東西，去瞧瞧四弟妹，她有了齊家的子嗣是大事，你們不該不面的。”榮二滿臉為難，想了想還是點頭道:“知道了。”齊成忽然微微探了身子，在榮二的身側，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説了句什麼，榮二頓時出震驚的神來，齊榮就頷首道“去吧！”榮二眼睛骨碌碌一轉，立刻點頭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這邊代一下，我就過去。”齊成就負手去了外院，他前腳剛走，後面蓉卿就過來了，榮二見着她勉強出一絲笑容來，蓉卿卻是道:“父親讓我來看看，這裏可用的上我幫忙的。”國公爺讓她來的？國公爺怎麼和五弟妹説上話了？榮二一愣看着蓉卿，蓉卿已經進了廣廳裏，丫頭婆子和小廝正在四周掛着白幔，蓉卿回頭對榮二道:“二嫂有事就去忙吧，這裏有我看着呢。”她還真要留下來做事？榮二狐疑的看着蓉卿，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她此行別有深意，生出一股戒備之心來。

蓉卿卻是面平靜的轉身去指揮着丫頭婆子做事。

府裏府外忙的團團轉，來來往往的親眷好友，天漸漸暗了下來，蓉卿回去時順道去了唐氏的院子裏，開門的是平如，她看着蓉卿，就有些猶豫的朝房裏看了看，回道“五…我們四説她累了。”蓉卿一愣，問道:“累了，四嫂沒事吧？”平如搖了搖頭，回道“沒事！”

“那就好。”蓉卿頷首又道“那我先回去了，明兒再來看他。”就帶着明蘭出了唐氏的院子。

第二，一些官場上有走動的，有來往的府邸或是派了媽媽管事過來，或是親自過來的，蓉卿跟着樺大身後忙着接待客人，團團轉了一天回去，平如依舊如昨天一樣，説唐氏歇下來。

蓉卿心裏就升起了狐疑，她問平如道:“你們四怎麼了？”情緒不對啊。

平如朝裏面看了看，猶豫的點了點頭，蓉卿皺眉卻也不好多問，就退出了院子，剛走了幾步聞得身後有腳步聲過來，她回頭去瞧，就見平如蹬蹬跑了過來:“五，奴婢有事想和您説。”蓉卿沒有説話，看着平如等着她説話。

平如就四周看了看，回道:“昨天榮二來看我們，奴婢當時在外面，不知道榮二乃和我們説了什麼，但是她一走，我們就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出來了。”榮二？蓉卿詫異，問道“四爺人呢？”

“奴婢也覺得奇怪，四爺這兩天都沒有回來住，昨天下午出去了，直到早成回來了一次，然後又急着出了門。”齊皓很少出門的。

怎麼會這樣，榮二和唐氏説了什麼，令鬥志昂然的唐氏忽然就消沉起來了，還有齊皓，平不出門，這兩家裏頭正亂着，他怎麼突然往外跑了呢。

“我知道了。”蓉卿和平如道“你照顧好你們，晚些時候我再來看他。”平如朝蓉卿道謝，趕着回了院子。

蓉卿回房梳洗，齊宵自外院回來，兩人坐在桌前説話，蓉卿把平如的話轉述給齊宵聽，問道:“…四哥這兩天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到沒有在意。”齊宵蹙眉問道“難道兩人吵架了？”蓉卿搖搖頭覺得不像，像齊皓和唐氏這樣的夫關係，若真能吵架或是彼此置氣，反倒不會成為今天這副相見陌路的覺:“我在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我讓衞進去查查。”齊宵聽完便起身開門喊來衞進，仔細代了他一番，衞進得令而去，齊宵重新進了門，道“龍尉的事已經定了，明天就一早就會有聖旨到府裏來。”蓉卿哦一聲:“你進宮了？”齊宵點頭，她問道“那有沒有聽到我七姐姐的消息？”

“嗯，聽説認了太醫院副院正為師傅，在太醫院學習。”齊宵沉聲道“皇后娘娘對她很照拂，雖是女官，但瞧着也沒有讓她早起服侍，反倒是埋頭在醫書中。”這麼説來，蘇容君過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