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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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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唐氏突然爬起來跪在他面前,淚水連連,抱着他的腿覆在他的膝上:“夫君,我知道你們兄弟情重,可就是因為你們兄弟情重,我才要放手一搏,因為…”她箍着齊皓的腿,彷彿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因為這也是五弟和五弟妹的意思。”齊皓渾身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唐氏,疊聲問道:“你説什麼。”唐氏抬起頭,哭的眼睛紅腫卻透着一股子楚楚動人“是五弟妹讓我這麼做的,她説您需要走出去,走出書房,走出國公府,走出自己心裏的圍城,只有這樣才能讓您重生,才能成為一個即便坐着輪椅,依舊能頂天立地的齊皓!”

“這些,不是您開一個書院,一個朋友就能做到的。”唐氏看着齊皓,字字鄭重“妾身身在局中,卻不懂,可五弟妹不同,她旁觀者清,她説她上次來時,見您的書房裏擺着的皆是史書,您看的也是國策,天下事,足以證明您心裏是有抱負的。可您為什麼要將自己包裹住呢?!”話語一頓,她含着淚卻依舊笑着道“妾身期許,等待,哪怕您的心永遠不可能給妾身,妾身也願意笑着看着您高飛,光芒萬丈!”齊皓臉慘白,腦袋裏嗡嗡的響,喃喃的喊道:“五弟…”唐氏點着頭“是,是五爺!”

“我知道了。”齊皓推開唐氏,艱難的滾動着輪椅,吱吱的聲音,單調在寂靜的屋子裏迴盪。

蓉卿託着下巴坐在桌前,看着齊宵皺着眉頭,用穿着菱襪的腳勾了勾他,嘟着嘴道:“您説句話嘛,在想什麼。”

“四哥他…”齊宵擔憂的看着蓉卿“我們會不會心急了點。”蓉卿擰着眉頭,嘆道:“他有四嫂,有你,有祖母,可他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不管是失母的傷還是傷腿的痛抑或是丟失心上人的失落,總要有痊癒的一天吧!如果他一直這樣,讓你擔心在你心中成為負擔嗎。”齊宵無話可説,蓉卿又道:“咱們報仇也好,還是憤也罷,總之一切都源於那個名正言順的位子吧,大家一直遮遮掩掩的要鬧到什麼時候,不如捅破了窗户紙,索清楚了,以後黑是黑白是白,大家都輕鬆。”另外幾房想分家,各自找着陣營,就像朝堂奪嫡一樣,站好隊等着自己捧的那個人上位,押對了寶一榮俱榮,押錯了…自然也不會丟了命,至多分家時少得一些財產罷了。

“忘記問你了。”蓉卿道“你查當年四哥墜馬的事,有沒有眉目了?”齊宵搖了搖頭,回道:“事情過去太久,那四哥又是一個人,無從查起。”一頓又道“不過,只要是他做的,就一定會有線索。”蓉卿點點頭,正要説話,外頭青竹回道:“五爺,,國公爺去隔壁了。”蓉卿眼睛一亮,就輕輕笑了起來,朝着齊宵眨眨眼,道:“四哥到底怎麼想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他要真的一點意願都沒有,那他大可告訴齊瑞信真相,若是他不説,那他還有救!

齊宵看着她,沒有説話。

青竹聽裏面説話聲,知道聽到了,便退了下去,和紅梅一起坐在隔壁做針線,青竹低聲道:“你説為什麼要幫四爺和四呢。”涼國公的世子之位,放眼看府裏,只有五爺最合適了。

“有什麼稀罕的。”紅梅笑着道“咱們姑爺有本事,將來分了家説不定還能分一個爵位呢,何必去爭這個位子。”一頓又道“還有,五爺對四爺的愛護你難道不知道嗎,他們是親兄弟,只要四爺一天不振作,咱們五爺心裏就像是墜了塊石頭,沉沉的,把四爺的問題解決了,咱們五爺不也輕鬆了嘛。”青竹點點頭,覺得紅梅説的有道理,四爺和五爺是親兄弟,自小在府裏相依為命,情深厚自是不用提,四爺‮腿雙‬廢了又整困在房中,五爺心裏當然不會輕鬆。

“咱們就等着吧。”紅梅笑着道“以咱們的聰明勁兒,説不定明年咱們就能去隔壁單獨過子了。”朱媽媽給齊老太君續茶,笑着道:“…國公爺去四爺那邊了。”太夫人微微一愣,問道“生過去了?”

“剛剛去的。”朱媽媽顯得很高興“家裏的喜事真是一樁連接一樁,您要又要添重孫了,眼見着就要五世同堂了。”齊老太君卻顯得有些猶豫,問道:“大夫那邊,你細細問過了?”朱媽媽頷首,回道“大夫説才上身沒有十拿九穩,不過瞧着四那樣子應該是**不離十。”一頓又道“再説,四素來老實,在這樣的大事上她總不能和大家開玩笑吧。”

“你説的在理。”齊老太君微微頷首“等再過幾,胎像穩定些再請太醫來瞧瞧,這一胎不管男女,都是喜事!”只要齊皓那邊有動靜,他們又正年紀輕,即便這胎是個女兒,後面也總會生出兒子來。

齊老太君心裏頭高興,齊宵和卿丫頭情好,要不了多少子説不定又能添人進口,“我記得房裏還有些上好的燕窩。”齊老太君笑着道“都拿出去來給那邊送過去。”一頓又道“李媽媽還在府裏吧?”往年府裏幾位有身子,都是李媽媽伺候的,她在這事兒的經驗是頂頂好的。

“是!”朱媽媽回道“李媽媽前段時間請了假説回家住半年再回來,算算子還有一個多月就該回來了。”齊老太君卻是等不及的道:“讓王茂明天就去把她請回來,頭三個月最重要,她又是頭胎,定要照顧周全了。”朱媽媽高興的俯身應是。

蓉卿剛梳洗好準備上牀休息,外面就聽到青竹喊道:“,侯爺身邊的平洲小哥來了。”蓉卿驚的一愣,和齊宵對視一眼,心裏突突的跳了起來,平洲這麼晚來,不會是蘇珉出了什麼事吧?

或者是太夫人?

“我去看看。”齊宵安撫的拍了拍她的箭頭,低聲道“不要胡思亂想。”蓉卿卻是不放心,依舊是抓了衣服穿上:“我和你一起去。”跟着齊宵出了門,在正廳裏見到敷着霜的平洲,蓉卿亟不可待的問道“你怎麼現在過來了,可是家裏有什麼事?”

“姑爺,姑放心,家裏沒有事。”平洲抱拳行禮,朝門口看了眼,見是明蘭和明期守在外面,蕉娘也立在院子裏,他才放心的低聲道“是侯爺讓小人來告訴姑爺,姑一聲,府上成大爺的傷…是…是咱們三爺找人動手的。”

“啊?”蓉卿愣了一刻,才問道“你是説,成大爺的傷是三哥找人打的?”平洲點着頭,齊宵接着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説清楚。”平洲就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三爺這事兒做的不光彩,方才侯爺發了一通的火,説姑爺的家事姑爺心裏有數,哪裏用得上他們用這種陰招,打一頓又能怎麼樣,説不定還給姑爺和姑惹麻煩。

可是三爺本不聽,悠悠的喝着茶道:“我若不和你説,這事兒你會知道的?”侯爺被他噎的沒話説,可心裏卻是不放心姑這邊,讓他拿了名帖連夜趕過來告訴姑一聲,怕齊家成大爺知道了什麼,對姑爺和姑不利。

“是這樣的。”平洲把事情大概説了一遍“三爺找了一班江湖人,出了每人二十兩銀子,讓他們稍稍的教訓一頓,沒想到那些人下手也沒個輕重,齊成大爺只怕是傷的有些重!”還稍稍的教訓一頓?蓉卿本不信蘇峪會説這種話,那些人常在江湖上做這種事,下手最是有分寸的,是打的裏外都傷還是隻上皮不傷筋骨,拿捏的最是到位,怎麼可能失手,分明是平洲怕她怪蘇峪,替蘇峪説好話!

蓉卿哭笑不得,去看齊宵。

齊宵面平靜,頷首道:“你回去告訴侯爺,就説我們知道了。”平洲鬆了一口氣,又偷偷看了眼蓉卿,見蓉卿也沒有生氣的跡象,才點着頭道:“那小人回去了。”齊宵點頭送平洲到院門口,等他回來時就看見蓉卿捧着肚子在房裏悶着被子大笑,他忍不住掀開被子看着她道:“小心着涼了。”蓉卿止不住,笑着齊宵道:“這天底下,就沒有人像我三哥這麼有趣了吧。”齊宵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蕉娘。”蓉卿跪在牀上探頭朝外喊着蕉娘,房門應聲而開,蓉卿就道“我記得我有塊結迦南明兒讓青青給三哥送去,正好給他做扇墜。”蕉娘見她高興,也跟着笑着點頭道:“我這就去找出來。”退了出去。

蓉卿就抱着齊宵,笑道:“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好幸福,有你還有他們護着我,縱容我…就是讓我再死一次,我也覺得沒有白來這一趟。”

“説什麼傻話。”齊宵敲着她的腦袋“明天我去找見見三哥!”蓉卿笑着應是。

熱鬧了一晚上的涼國公府終於安靜下來,齊宵躺了兩個時辰便起牀去早朝,蓉卿翻了身接着睡,天際緩緩放亮,蓉卿被蕉娘推醒,語聲緊張的道:“不好了。”蓉卿一個靈睜開眼睛,看着蕉娘。

蕉娘臉發白,緊張的看着蓉卿,就道:“昨天晚上,成大在家廟裏懸樑自縊了。”

“自縊了?”蓉卿坐了起來,問道“死了?”她對自縊這個詞有着非同尋常的牴觸,一瞬間腦海中就浮現出那個夢…

蕉娘就點了點頭,道:“下半夜沒的!”蓉卿聽着就微微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