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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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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你儘管説。”齊老太君臉也沉了下來“有祖母給你做主。”蓉卿就轉過頭去看蕉娘,蕉娘就在牀底下翻出個匣子來,打開匣子,裏面擺着兩個荷包,一個粉白繡蓮花的,另一個則是靛藍繡並蒂蓮,蓉卿指了指匣子裏的東西,聲音委屈:“這是在我牀頭找到的。”齊老太君沒有説話,接過匣子打開裏頭的荷包聞了聞,臉大變,她面鄭重的遞給朱媽媽,朱媽媽彷彿已經想到了什麼,接過來放在鼻尖吻了吻,語無倫次不敢置信的道:“這…這…”很明顯是知道這裏頭裝的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這荷包裏裝的什麼,這味兒也從來不曾見過。”蓉卿低聲説着,她當時覺察到自己異常後,就把房裏的幾個丫頭都喊進來,在房裏一陣尋,終於在枕頭裏面找到了這個粉白的荷包“…粉白的那個是在我枕頭裏尋到的。”齊老太君臉鐵青,看着那兩個荷包,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黒,朱媽媽見齊老太君這樣,忙倒了茶給她順氣,齊老太君臉好了一些指了指朱媽媽就道:“你和翰哥兒媳婦説吧。”

“是!”朱媽媽將茶盅送回去,回來立在齊老太君身邊,解釋道“這東西是西域來的,尋常人不曾見過,還是太祖在世時,宮裏頭曾出現過這東西,老太君在端慶皇后的寢宮中得見過一次,這種香包配的西域香料,一共是三包,頭一包叫安睡香,能使人嗜睡,重了還有暈眩嘔吐的症狀,第二包叫合歡香,能使人…歡,第三包也是最重要的,名叫絕育香,歡後便是絕育!”朱媽媽説的話,蓉卿已翻了書找到了答案,她當時還覺得奇怪,家裏頭怎麼會有這樣齷齪的東西,後來看到唐氏拿來的西域花,就讓青青和徐媽媽打聽,果然齊成和齊彥幾年前,曾和西域人做過生意,據説還賺了不少的銀子,家裏頭各房也得了一些稀奇的東西,便是連齊宵房裏也曾有過幾瓶花和薰香。

朱媽媽又道:“三包香料要就近擺放,越近越好。每包擺足三再另更換,九後藥效便起…”她越説臉越難看,想到放這個東西的人何其歹毒心思也正機巧,若三包不能按時更換,便是前一包嗜睡嘔吐的症狀,讓人瞧見,也能在胡亂猜測言蜚語中,壞了五的名聲!

蓉卿驚的説不出話來,她不安的看着齊老太君,輕聲道:“…祖母,這東西真的…”一頓又紅了眼睛“那我會不會…”

“別怕。”齊老太君聲音微沉,寬道“這種香包要擺足九天,三包一份都少不得,若不然就不會有任何作用。”蓉卿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抹着眼淚道:“我真怕我往後不能有子嗣。”嗚嗚的哭了起來“那我真的是對不起五爺,對不起齊家的列祖列宗了。”

“好孩子。”齊老太君拿帕子給她擦眼淚“別怕,有祖母呢!”蓉卿嚶嚶的擦了眼淚點了點頭,蕉娘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紅着眼睛咬牙道:“老太君,我們子單純,見人三分笑,還從沒有和誰紅過臉。卻不曾想她剛進府才幾,竟有人用這等齷齪的東西害她,這件事奴婢要回去稟了幾位舅爺,可還攔着奴婢,説不能把兩家的面子都丟了,讓奴婢忍了這個事。老太君我們年紀小,什麼也不懂,您可一定要給她做主啊。”咚咚給老太君磕頭。

“地上涼,快起來。”朱媽媽忙去扶蕉娘“您説這些做什麼,駭住了五不説,還不得給幾位舅爺添亂嗎。”一頓又道“老太君心頭有數,你是五的主心骨,你可不能亂了方寸!”蕉娘抹着眼淚,拉着朱媽媽的手,哭着道:“您説的奴婢都明白,所以才強忍了幾。”捂着口“實在是又氣又驚,若真要得逞了,我們這一生可就毀了,她和五爺又是極好的,往後齊家正房這一枝可就是…”齊老太君臉愈發的沉,她看向蓉卿指着沒合上的匣子,問道:“既是在枕頭裏找到這包安睡香,那這包合歡又是從哪裏得來的。”蓉卿傷心的説不出話來,蕉娘就道:“老太君,這包合歡香是從史媽媽身上搜到的。”史媽媽?齊老太君朝朱媽媽看去,朱媽媽臉微變,放緩了聲音回道:“是…是成大房裏的媽媽。”

“這個沒長進的東西。”齊老太君氣的砰的一下拍了牀板,喝道“人呢,在哪裏!”蕉娘應是出了門,過了一刻明蘭和青竹几個將綁着堵了嘴的史媽媽和香芹帶了上來,香芹是她例休的那天早上蓉卿讓人綁的,所以香菊才一整都不沒有見到她,至於史媽媽,則是她自己送上門的,關了院子蕉娘帶着幾個丫頭,在香菊的房裏就捆了她。

兩人跪在地上,香芹臉發白不哭不鬧,史媽媽卻是老淚縱橫,嚇的癱了。

“把嘴裏的東西給我扯開。”齊老太君怒瞪着兩人“我到要聽聽她們從哪裏借來的膽子!”蕉娘上前,先將史媽媽的嘴裏的帕子扯開,嘴裏一鬆史媽媽就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齊老太君眉頭一擰,朱媽媽上前就是兩個大耳刮子,怒喝道:“嚎喪呢,老太君問你話,你給我老實説了。”史媽媽一夜未睡,這會兒又驚又怕的,被朱媽媽兩巴掌打的懵了,哭聲戛然而止,但眼淚鼻涕依舊糊在了臉上,狼狽的趴在那裏,過了一刻才回神過來求饒道:“奴婢説,奴婢什麼都説,求老太君饒奴婢一命啊。”蓉卿靜靜的坐着,冷眼看着兩人,耳邊就聽齊老太君問道:“我問你,這東西哪裏來的,誰讓你放在五的枕頭裏的?又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奴婢…奴婢…”史媽媽支支吾吾了幾句,她前頭的朱媽媽腳步就是一收轉頭看她,她嚇的一個靈,忙接着道“這東西是早幾年成大爺和彥二爺做生意時淘回來的,一直在成大手中,四天前成大拿給奴婢,説讓奴婢找個五爺房裏的丫頭,把香包放進五的枕頭裏。”她説着一頓又道“奴婢和香芹,就找了她讓她幫着放進去的。”齊老太君臉沉冷,蓉卿就見着她臉一點一點發白,氣的不輕,轉頭就問香芹:“你就是香芹?”朱媽媽把香芹嘴裏的帕子扯了。

香芹咳嗽了幾聲,磕頭回道:“奴婢是香芹。”她神堅毅,一股赴死的樣子“老太君,五,香包是奴婢放進去的,奴婢起先並不知道那香包這麼惡毒。”一頓轉頭目光陰冷的看着史媽媽“若是知道是這麼陰損的東西,奴婢是怎麼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你這個短舌頭的。”史媽媽怒道“你怎麼不知道,我起先就和你説了,你少在這裏裝好人。”香芹冷哼一聲看着蓉卿,磕頭道:“五,奴婢一時犯了錯,要殺要剮奴婢認。”一頓又道“奴婢只求老太君和五手下留情不要累及我兄長和侄子,他們並不知情。”蓉卿看着香芹不由微怔,倒是個聰明的,知道這個時候辯駁求饒都沒有用,不如捨身將自己的兄長摘乾淨。

外面,香菊被關在房裏,青青守在門口,徐媽媽和常媽媽坐在廚房裏唉聲嘆氣,常媽媽道:“她向來聰明伶俐,話少人又本分,我還想着將來求五給她謀個好人家嫁出去,卻沒有想到她竟做了這等糊塗事。”累的她們幾個原有的老人都要被懷疑。

徐媽媽擰了眉頭道:“我聽説她嫂子前幾年跑了,家裏頭兄長帶着侄兒在莊子裏做事,前幾個月因為欠了錢被人打的昏死在陰溝了,若不是被人發現,只怕命都沒了。”她説着微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子都苦,見着錢了都敢拿命出去換!”

“那也不能害人。”常媽媽説着憤憤不平“這麼損陰德的事情她也敢做,以前算是我小瞧她了…得虧五發現的早,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啊。”徐媽媽搖了搖頭:“要真出了事,就是你我將來死了也沒臉去地下見夫人了。”常媽媽想到徐夫人,眼睛頓時紅了,低頭抹着眼淚忽聽到前院有動靜,她起身到前頭看了看,又迅速的跑了回來,低聲道:“朱媽媽出去了,看來是要去請…”指了指南面的院子。

“這事兒不好辦。”徐媽媽低聲道“成大畢竟生了兩個小爺…成大爺又不在家裏。”常媽媽聽着嘆氣就沒有説話。

成大跟着朱媽媽出了院子,心裏就開始打起鼓來,眼皮子直跳,史媽媽昨晚出去就沒有回來,她遣了人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不見她,她就懷疑是不是被蓉卿藏了起來,可那麼大一個活人,就是真要怎麼樣也總得有點動靜吧,怎麼就靜悄悄的半點聲兒也沒有?!

再説,她們做的隱秘,那東西尋常人也不識得,不可能被她察覺發現。

心裏忐忑焦躁的熬了一夜,今兒一早上就聽到齊宵媳婦兒生病的消息,她迫不及待的跟着老太君到這邊來,可齊宵媳婦兒除了臉有些慘白外,並沒有看出什麼事情來。

她心頭就有些不確定!

剛回去遣了人接着去找史媽媽,朱媽媽就來了,言辭不善她看的出來,心裏就猜測可能是那件事出了漏子。

心裏像是沸了的粥,成大高一腳低一腳的踩到那邊的院子裏,一進房門身後院子的門就被幾個丫頭關了又守在外面,兩個婆子守在房門口,她進退不是心裏開始害怕起來,小步移着進了門。

一進門不等她站穩,兩個東西就飛着朝她砸了過來,她驚的一跳堪堪讓了過去,捂着口正要説話,忽然就看見地上腳邊上躺着一粉一藍的兩個香包,她再不悉不過的東西,駭的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扶着了牆面發白,嘴青紫!

“看來也不用我問。”齊老太君目光似利箭一般“這幾年你到是長進了,手段越發的了不得,這樣骯髒的東西你也能尋到,還用在了自家妯娌的身上,你説,你安的什麼心!”

“祖母!”成大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孫媳…孫媳聽不明白您説的是什麼意思。”不能承認。

“聽不明白?”齊老太君輕蔑的看着她“敢做不敢擔!”一頓朝朱媽媽揮手,朱媽媽心領神會忙進去裏面,將史媽媽揪了出來,朝地上一推史媽媽就朝成大撲了過去,她哭着道“大,您救救奴婢啊。”成大瞪大了眼睛,史媽媽果然是被齊宵媳婦兒捆了,她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會發現這件事的?成大滿腹的疑惑,卻悉數堵在了心口,被史媽媽拽着的裙裾力道驚醒,她猛然指着史媽媽,反口問道:“你這個不長眼的奴才,你做了什麼渾事?”蓉卿聽着微微挑眉,沒想到成大竟是個沒用的。

齊老太君坐在太師椅上,也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