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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合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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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宵只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像是被丟盡了巨大的熔爐裏,他甚至能聽到心頭被炙烤的正滋滋的冒着熱氣,他手臂再次一緊,卻碰到了她前的那一團柔軟,高聳着綿軟的在他身下,僅剩的一點清明,就在這無意間的觸碰下,巋然崩塌,他垂頭敷面而下,尋了她的,滾燙的瓣貼在一處,翻覆輾轉,越吻越深,越吻越急。

容卿急促地呼着,繼而雙臂環上,繞着他的脖子,被他摟着隨着腔空氣一點一點失,她彷彿在怒海中飄搖浮舟般無依…

八仙桌上,鳳燭跳動,合着帳幔之中輕喃唱,像是一首優美的旋律,緩緩宣而出,甜的令人心醉。

不知過了多久,蓉卿抵着他着氣,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不由緊張起來,推着他道:“先去洗澡!”繼而嘟着紅豔豔的道“你壓的我快斷氣了。”齊宵的眼神一點一點清明過來,他啄淨她嘴角的絲,點着頭聲音暗啞滿臉不捨的道:“好。”又捏了捏她紅紅的小鼻尖“等我!”繼而翻身起來,朝淨室而去。

蓉卿鬆了口氣,忙坐起來整理了髮髻,想找點什麼事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聽到裏間嘩啦啦的水聲,她越加的像沒頭蒼蠅般在房裏打着轉兒,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捧着杯子一會兒朝裏頭看看,一會兒又坐在椅子上…

雖是心裏早就有了準備,也並不是嬌俏的想要拿捏,只是…只是不由控制的緊張起來。

“在做什麼?”忽然的,齊宵出現在淨室的門口,梳洗過後他穿了一件藏青的道袍,鬆散了髮髻束在腦後,狹長的鳳眼中出一絲戲謔,靠在那裏嘴角微翹愉悦的朝她招招手“來,到我這裏來。”蓉卿放了茶盅小步挪了過去,齊宵猛地將她攔抱起來,嗅着她髮間的清香,含着笑意道:“剛才在做什麼?”蓉卿先是一驚,摟住了他的脖子,尷尬的道:“沒…沒什麼。”齊宵在牀沿坐下來,將她擱在自己的腿上,摟着她的纖貼着面輕聲道“我怎麼瞧見,剛才有人在房裏打着轉?”一頓又道“是不是害怕,嗯?”蓉卿擺着手:“沒有。”齊宵輕輕笑了起來,摟着她像捧着至寶“傻丫頭,剛剛還好好的,擔心什麼?”蓉卿能説什麼,難道是要告訴他自己怕疼,一會兒輕點?

就是活了兩世,她也沒有臉説出來。

“別怕!”他在她耳邊吐出熱氣,聲音輕的只有她耳聞“有我在!”蓉卿斜睨着他,想反問你只怕還沒有我懂呢吧,想了想還是垂了眼簾不説話,齊宵見她這樣忍不住笑起來,抱着她道:“好了,好了,不早了我們就寢吧。”

“我們説説話吧。”蓉卿拉着他不讓他睡,在他腿上拱了拱找了個舒服位置坐穩,摟着他的昂頭問道“今兒我在房裏見到了府裏的幾位嫂子和弟妹了。”她歪頭看他“怎麼聽説你為了娶我,費了許多力,為何都沒有和我提過。”齊宵平着視線,是她微翹的嘴角,垂了眼簾是她前的波瀾起伏,側開目光他手心是她軟滑的肢,腿上是軟玉温香,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有心思和她聊天,心不在焉的回道:“哦,起初祖母不同意,我做通了幾位伯母的工作,勸了祖母罷了…”説完挪了挪身子。

他一動,蓉卿就是大囧,臉通紅的不敢動,卻強撐着鎮定和他胡扯:“原來是這樣,國公爺…嗯,就是父親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齊宵言簡意賅的回着,腦子裏一片空白,口乾舌燥的添了添瓣,低頭看着蓉卿,捧着她的臉,生怕她再開口猛地攫住她的瓣,身體朝後一仰,躺在了牀上,令蓉卿趴在他的前,強壓制住的慾念潰堤而出再難掩飾,蓉卿嚶嚀一聲也不再反抗,回應着她…

**帳幔,錦被温牀,齊宵悶着聲音咕噥道:“這麼瘦,吃的營養都到這裏來了。”

“説什麼呢。”蓉卿推着他“才成親你就嫌棄我了。”齊宵聲音越發的悶,頭也捨不得抬的回道“不是,歡喜的很!”蓉卿咯咯笑了起來。

花燭搖動,氣氛旎,不知過了多久,蓉卿輕輕泣了起來,捶着齊宵道:“你騙人…”

“寶貝。”齊宵哄着她,聲音裏滿是小心翼翼“對不起,對不起…”親吻着她的耳際“是我不對,是我不對!”蓉卿咬着他的臂膀,撒着嬌的道:“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卻又不忍心推開她,嘟着嘴滿眼的嫵媚“那你慢點。”齊宵忍着喜,含糊不清的嗯着…

隔着院牆的涼國公府裏,敲更的子咚咚敲了四次,齊宵掀開帳簾問道:“要不要喊你的婢女進來?”蓉卿搖着頭:“不要。”她撐坐起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齊宵壓着她披着衣服下牀:“外頭有些涼,你躺着別動,我去打水。”就闊着步子朝淨房而去,蓉卿看着他厚實的沉穩的背影,嘴角高高揚起來,一會兒齊宵打了水過來,擰了帕子要給她擦洗,蓉卿紅了臉拿了帕子過來“我自己來,你轉身過去。”齊宵不依:“你累了,還是我來吧。”硬是按着她要幫她擦着身子,錦被一掀波瀾起伏在昏黃的燭光中,他鼻尖一熱轉頭過去捂住的鼻子,蓉卿一愣問道“你怎麼了。”齊宵擺着手拿了帕子捂住鼻子,回道:“沒事。”蓉卿心頭一轉頓時明白了緣由,卻又擔心他真出鼻血來,忙落地下牀要用涼水給他浸額頭,齊宵拉着她嘟着聲道“沒事,你彆着涼了。”蓉卿擰了眉頭扶着他坐下,隨手抓了件衣裳披在外頭,去淨室擰了帕子出來搭在他的額頭上,齊宵捂住鼻子,視線又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

的中衣隨意繫着的領口,鎖骨明麗脖頸如雪鍛般,衣領下風景靡麗,他想起方才的觸,心頭又似是着了火一般,蠢蠢動起來。

“快上去躺着吧。”蓉卿見他不再血,擔心他一會兒又犯,忙按着他去睡覺,她自己則端了盆子要去淨室,齊宵想説什麼,蓉卿已經轉身去了,過了一刻她回來,衣領口的風景已然沒了,他拖着蓉卿的手道“早點睡吧,明兒還要起早呢。”蓉卿嗯了一聲,鑽到被子裏,齊宵攏在她在懷裏,手撫着她的後背,問道:“還疼不疼?”蓉卿怕他內疚,搖着頭道“不疼。”齊宵眼睛一亮,撫着後背的手順着纖細的肢就探了下去,蓉卿眼睛圓瞪嗔怒道:“你不是説睡覺的嘛。”齊宵點着頭翻身而上,開了她的領口,回道“是睡覺沒錯!”蓉卿嗚嗚的着氣,推着他道:“你就是個騙子。”口又被他堵住,只剩下滿腔的嚶嚀。

糊糊間蓉卿只覺得睡了一刻,外頭就聽到蕉娘喊道:“五爺,,卯時了該起了。”蓉卿糊的翻了個身,抱着身邊的胳膊應了一聲“蕉娘,讓我再睡會兒…”耳邊就聽到輕輕的笑聲,她猛地睜開眼睛,就瞧見齊宵正神清氣的看着她。

蓉卿愣了一刻想起他們現在已經是夫了,不由笑道:“傻笑什麼,還不快起牀。”齊宵愛憐的親着她的額頭,摟着她道“沒事,你再睡一刻。”蓉卿從枕頭底下摸出懷錶來看了一眼,強撐着道:“不是要去祠堂,還要敬茶認親的嘛,還是別睡了。”説完摟着齊宵,在他脖子上輕咬一口,道“壞蛋,淨欺負我。”翻身要起來。

身體温軟,齊宵順手摟着她,一個翻身很嫺的壓着她,又是一陣耳鬢廝磨濃情意,直急的蕉娘在外頭咳嗽了數聲,兩人才不捨得分開。

齊宵穿好了衣裳去淨室,蓉卿才喊道:“蕉娘,您進來吧。”話落,她已經下了地。

蕉娘帶着明蘭和明期端着熱水進來,房間裏瀰漫淡淡的靡豔之氣,明蘭和明期滿臉通紅,垂着頭放了銅盆服侍蓉卿穿衣,蕉娘視線落在牀上,又落在蓉卿的身上,脖頸處星星點點的紅印令她眉頭微皺,指着明蘭道:“去找件立領的來。”明蘭應是,翻了件正紅立領暗紋描金滾邊的通袖襖來,蓉卿明白蕉孃的意思,強持着鎮定由她們服侍穿戴,又坐在鏡前梳了圓髻,戴了皇后娘娘賞賜的鳳頭釵步搖,轉身過來,蕉娘仔細打量,昨天還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僅是一夜她的眉眼間便有似有若無的淡淡風情。

她心頭既高興又微酸,扶着蓉卿輕聲道:“不是讓你多睡了一刻嗎,瞧你這眼底的暗…”

“我…”她也沒有辦法,齊宵像是卯足勁兒,她攔不住,這會兒渾身像是被碾壓過似的,連手指都痠麻着痛,她要解釋,外頭朱媽媽帶着一個面生的婆子走了進來,朝蓉卿行禮“奴婢朱姚氏見過五。”另一個婆子道“奴婢魏秦氏見過五。”蓉卿紅着臉應是。

兩位媽媽就笑着徑直去了牀邊,掀了錦被出點了殷紅的元帕出來,拿了描金紅漆的匣子裝好,滿臉笑容的朝蓉卿福身道喜:“恭喜五,望五多子多福,枝繁葉茂!”蓉卿強壓着尷尬微微頷首,蕉娘就笑着道:“有勞兩位媽媽。”笑着送兩人出門。

待兩人離開,齊宵也從裏間出來,蓉卿服侍他將大紅吉服穿上,齊宵含笑在桌邊坐下喝茶,蓉卿進了淨室梳洗好,又上了點淡妝,外頭就有人來請:“五爺,五幾位老爺讓小人來問問,何時去祠堂。”齊宵目光微暗,臉上的喜消了一分,淡淡應了一聲,回頭問蓉卿:“要不要吃了早飯再去?”

“還是先去吧。”蓉卿喝了口茶,看着外頭天“免得讓父親和幾位叔叔等。”齊宵微微頷首,牽着蓉卿的手往外走,羞的明蘭幾個丫頭忙垂着頭不敢看,蓉卿停着腳道:“好多人呢。”齊宵挑着眉梢左右看看,低聲道:“就一會兒。”蓉卿只得隨着他的意,跟着他一路往外走,好在出了院門,齊宵就鬆了手,蓉卿隔着半步的距離,跟在齊宵身後往東北方的祠堂而去。

在古代,無論是小門小户,還是鐘鳴鼎食之家,都會設有祠堂,只是按照祖先的身份或是家中的經濟實力,或宏偉莊嚴或小兒端肅,總之祖先的供奉是必不可少的,蘇氏在永平的祠堂蓉卿去過一次,不大的院子前後兩套,高高的階梯似牌位架上,擺放着五六十個牌位,她當時就暗暗驚歎,原來蘇氏的祖先追溯起來,也是悠遠深久,頗有來頭。

可如今站在齊家的祠堂裏,她卻忍不住生出一股自卑來,幽深端嚴的闊通大堂內,香火嫋嫋不斷,自下而上一排排的階梯遞增上去,密密麻麻的牌位供在上頭,下面擺着的供案上,請出一個簇新的牌位供在了正中…

那應該是已故齊宵生母,臨安侯府的姑,涼國公齊瑞信嫡徐夫人的牌位了吧!

心頭想着,齊宵已是冷蕭負手站在正中,蓉卿跟在他身後四處去看,就瞧見牌位階梯兩旁站着四位身高不一,相貌卻相似的中年男子,老一些的約莫五十出頭,年輕的大約四十當中,幾個人望着齊宵,也不説話。

蓉卿的視線在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卻覺得這幾個人應該都不是涼國公齊瑞信,今兒是進族譜拜祖先,自是由涼國公引着才對,如今看來涼國公本沒有來,而是由他的四個胞弟代他而來。

想到這裏,蓉卿不由去看齊宵,齊宵面冷漠沒有如何的表情,甚至都不曾看他幾個叔叔一眼,視線一眨不眨的落在徐夫人的牌位上。

有小廝遞了線香過來,蓉卿跟着齊宵上香磕頭,又將香在了香爐裏。

這時當先的齊家二老爺齊瑞安道:“上族譜吧。”就在一邊供着的錦盒裏取出一長串的絹布出來,沾了硃砂在齊瑞信之下,齊宵名字的旁邊,加上了蘇蓉卿三個字。

齊宵冷眼瞧着,沒有任何表情,卻是隔着闊達寬鬆的衣袖,握住了蓉卿的手,視線落在徐夫人的牌位上,目光黯然…

“去給老太君磕頭吧。”二老爺收了族譜絹布,指了指外頭,蓉卿這才尋了機會朝四個人蹲身行禮,二老爺微微頷首,兄弟四人當先出了門。

蓉卿跟在齊宵後頭,靜悄悄的朝外走,走了幾步她忍不住回頭去瞧徐夫人的牌位,正有人把它請起,又重新放在了原位上,拿着帕子輕輕的擦拭着,她目光一怔朝那人看去,那人正聚會神做着手裏的動作,蓉卿這才看清,對方是坐在一個木製的輪椅上,側面去看眉目俊逸有股淡淡的書卷氣,卻掩飾不住周身散發的悲愴和落寞…

她身形微怔,猛然想到齊宵的哥哥齊皓。

---題外話---我得空把人物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