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小僧不得極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酒後，師徒二人興致正高，遂至書齋中繼續高談闊論。華雲龍見師父案頭放着厚厚的幾卷書籍，封面竟是彎彎曲曲的蝌蚪文，翻開書頁問道:“師父這在研究什麼天書？”茅東方道:“這不是什麼天書，是西方聖人的經典。你是不是覺得這些像蝌蚪文，其實不然，這些是拉丁文，是萬里之外西方的文字。這是兩千多年前古代希臘的聖人歐幾里得的《幾何原本》，也有翻譯成中文的，可惜之翻譯了一部分，歐幾里得比我們的孔聖人晚不了多少。

這是一個新聖人，不列顛島國一個叫牛頓的寫出來不久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過去我能總以中央大國自居，視他國為撮爾小邦，實際上西人有很多我們不如的地方，如嚴密的邏輯，對事物本質深入的思考，不像我們，把太多太多的力花在表面形式上。

近二百年，西人更是在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開啓民智的運動，如果我們還繼續閉關自守，以老大自居，恐怕過不了很多年，就要落後捱打。”

“師父，那要讀這些西方經典，瞭解西人的思想，是不是要先學拉丁文？”

“是。”

“那師父可願教我？”

“我這點還是在京師時跟一位傳教士，也就是人們常説的洋和尚學了一年，這點水平還不足以教你。最好你將來到京師，去跟洋和尚學習，免得我教走樣了，誤人子弟。”

“那還要師父給引薦引薦。”

“無妨。對你們這些武林世家，師父有句話未必中聽，但還是要説給你。西方現在戰爭都紛紛採用火器，刀槍已經逐步退出歷史舞台，我看這是個趨勢，要多加留意。”

“可前朝也裝備不少火器，最終還不是敗給了本朝的騎。”

“我知道你們武林人士心中肯定不老情願。

但這是發展的必然。一方面現在火器又有了很大發展，威力更大，程更遠，度更高，前朝火器敗於騎的原因，還是跟訓練不夠，戰術不對頭有關，更重要的是國人不懂幾何，所以首先在擊度上就差了很多。”是夜，師徒倆秉燭夜談，直至四更，方才睡去。第二天一早，華雲龍和白君儀向茅東方辭行，風塵僕僕繼續向南趕去。

＊＊＊柳披衫金縷鳳，纖手輕拈紅豆。翠蛾雙斂正含情，桃花，瑤台夢，一片愁誰與共。口紅飛蔌蔌，仙子含愁眉黛綠。阮郎何事不歸來？懶燒金，慵篆玉，水桃花空斷續。

（和凝天仙子）方紫玉斜倚榻上，臉龐兒有些憔悴。

“婉兒，你師姐回來沒有？”

“師父，你這都問第三遍了。

我估摸着師姐已經接住龍哥哥了。”賈婉心道:明明想問龍哥哥到了沒，卻要問師姐回來沒。説道“龍哥哥”三個字，心頭卻似被雷電擊中一般。

賈婉到門外張望了一下，高聲叫道:“師姐！龍哥哥！你們回來了…”方紫玉聽到賈婉的喊聲，忙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卻聽得門口賈婉哈哈大笑，向外面跑了出去。

“呸！越來越沒規矩了。”方紫玉啐道，悻悻然半躺下去。

微閉了眼，華雲龍那充滿魔力的俊臉浮現在眼前，那在自己身上縱情馳騁，肆意蹂躪，讓自己一次次仙死的一幕一幕不時在腦海中閃現。

想着想着，如筍的尖微微有些發脹，小中有一絲空虛，一絲騷癢。嚥了口吐沫，伸出纖纖玉指往桃源口摸去，口已經是滑膩不堪了。

“師父！報告寫出來了，我先放桌上吧？”方紫玉忙睜開眼，偷偷整了一下衣衫，道:“雲兒，拿過來我看看。”

“師父，你臉上冒虛汗了，還是好好歇着吧。”賈雲妃拿了條巾，關切地走了過來。

“沒事兒，閒着也是悶得慌，看看報告也耗不了多少神。”方紫玉一手接過巾，一手拿了報告，眼睛卻躲着賈雲妃的目光。

“雲兒，不要緊。你去看看你大師姐她們該回來了吧？”支走了賈雲妃，方紫玉打開報告，看着看着，有些蒼白的臉上飛起兩片紅雲，口中卻不住地啐着。

“姐姐…”

“龍兒…”方紫玉聽得聲響，卻見華雲龍和白君儀已走了進來，忙掙扎着起牀。

“君姐！龍兒！你們到了！”方紫玉面顯羞澀，向着白君儀道。

華雲龍已經一個箭步到了榻前，按住方紫玉:“姐姐！你辛苦了！”華雲龍端詳着方紫玉略顯蒼白的俏臉，愛憐地一把把方紫玉摟入懷中，道:“姐姐，你瘦了！病好些了嗎？”方紫玉道:“不妨事，不過是偶風寒，已經快好了，路上不好走吧？怎麼才趕到？”華雲龍道:“這才辰時三刻。我心中念着姐姐，不到卯時就起來趕路。”方紫玉心中一顫，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華雲龍伸出舌頭，幹了方紫玉的淚珠，柔聲道:“姐姐想我沒有？我可是天天想着姐姐！”方紫玉推了一下華雲龍，輕聲嘀咕:“別，這麼多人。”聲音突地提高:“才不想，我只想着君姐姐和姑娘。姑娘可好？”華雲龍道:“我正要告訴你。音姐姐她很好，臨走他還讓我替她問候你呢！再告訴你個好消息，音姐她懷上孩子了！”

“是嗎？真的？姑娘她…姑娘她…是怎麼懷上的…哎不是…我是説…這麼快就懷上了…”方紫玉期期艾艾，語調中難掩羨慕之情。

“男孩還是女孩？應該是女孩，像姑娘一樣漂亮。”

“還不知道。

娘會號脈，看得出是男孩還是女孩，可是娘現在在南陽。”

“龍弟弟一來，師父的病馬上就好起來了，什麼藥也抵不上龍弟這顆靈丹妙藥。路上我怎麼説着，師父傷風是小病，傷才是病。”賈嫣看方紫玉神明顯好起來，也出言調侃。方紫玉啐道:“又胡説八道了，沒大沒小的，連你這些師妹都讓你給帶壞了。”華雲龍道:“我也説嫣姐姐胡説，這深秋天傷什麼，應該是懷才是。”説着，看着方紫玉，臉上堆着壞笑。

方紫玉道:“討厭，你也來笑姐姐。”白君儀走上前來，拉住方紫玉的手:“妹妹，還得悠着點，別累壞了身子。聽嫣兒説你這些天夜勞，這病還是過於勞累引起的。子長着，事情永遠沒有做完的時候，一點一點做，不要趕得太緊。

龍兒早就要過來看你們，還是我説等紫龍果成以後給你們帶些來，這才耽擱了幾天。等會兒你吃顆紫龍果，對你恢復也大有裨益。”方紫玉道:“謝謝姐姐。

其實真的沒什麼，讓你們這麼心，有個頭疼腦熱的是誰也免不了的。”白君儀盯着病中嬌慵的方紫玉，道:“妹妹這病中美人，更增加了幾分風，連我也看的心動了。”華雲龍撫着方紫玉的香肩，道:“媽媽説的是，姐姐多注意些身子，病了就得好好休息，剛才進來時還聽雲兒説，姐姐在看什麼報告。”方紫玉慢伸手去抓那些跌落在牀上的紙頁，卻被華雲龍先搶了過去。華雲龍快速瀏覽了一遍，撫掌大笑:“寫得真夠香豔。我説姐姐連有些發燙，看來不全是生病的緣故，倒多半是因為看這篇東西了。”方紫玉臉上臊紅，偷偷擰了華雲龍一把。那邊賈嫣早過來把報告接到手中看了起來“雲兒越來越有才了。”賈嫣邊看邊笑道。

“呸！還有臉説，看你這大師姐把師妹們帶成啥樣了？這種事也寫那麼詳細”

“師父這可冤枉我了，弟子們能有這點成就還不都是師父教導有方？江湖上常言道，好的都是徒弟們跟師父學的，不好的都是師父教的。

師父不是一再叮囑我們，做情報工作，要不放過每一個細節，雲兒這是嚴格按師父教導去做，我看該表揚才是。”

“好了好了，我也説不過你這張巧嘴。你們都長大了，為師也不能像你們小時候管那麼細了。”原來賈雲妃在報告中寫道:…妙蓮:師父，天黑了，你去休息吧。法可:不休息，我還要修行呢。妙蓮:你到你房間修行去吧，我可要睡覺了，白天趕了那麼老遠的路。法可:不是我一個要修行，還有那小和尚需要菩薩引渡。

妙蓮:我這裏又沒有菩薩。法可:你就是我的大慈大悲的觀音娘娘。你看小和尚張牙舞爪，面紅耳赤，娘娘就可憐可憐，救救他吧！

妙蓮嬌笑道:小和尚，那麼兇幹嗎？佛門弟子，清淨為本，可得給我老實一點，法可道:達摩祖師在中修煉九年，方悟真如。

小和尚也得進娘娘中修行，才能提升法力。妙蓮道:小和尚常到中來，卻越來越兇悍，每次都鬧個天翻地覆，非要把這蓮花捅翻不可。

法可道:還是娘娘法力無邊，每次還不是小和尚吐血認輸，最後軟成一灘爛泥。娘娘就可憐小和尚為修成正果，屢敗屢戰，快打開門，讓小和尚開始行功修法。妙蓮嬌笑道:去，去！

蓮花寶乃佛門重地，豈是你這小和尚叩幾下就開的？叫你大師父來親口相求。室內傳來一陣如小狗食般“吧唧吧唧”的聲音…法可道:娘娘噴灑甘了。

嗯，香！甜！妙蓮哼哼唧唧求道:師父，弟子受不了了，快把你的金剛杵戳進來，好癢…好空虛…法可笑道:“娘娘肯讓小和尚進了？”妙蓮:快點來吧，弟子難受死了，接着室內“咕唧咕唧”、“啪唧啪唧”之聲不絕於耳…法可道:小小和尚小小船，小小船兒頭兒尖，尖尖小船入港灣，港灣微微起波瀾。妙蓮道:師父真有雅興，這會兒起詩來。弟子也有一首，小小和尚頭兒圓，見到玉往裏鑽，搗碎蓮蕊花心顫，只羨鴛鴦不羨仙。

二人漸入佳境，聲大作。妙蓮叫道:師父這金剛杵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把奴家的小都給撐爆了，怎麼這麼能幹？達摩洗髓經真沒白練。法可道:蓮兒是菩薩娘娘，這秘寶地喚作蓮花，可別用那凡夫俗子的詞濫語玷污了她。

妙蓮道:菩薩娘娘和佛門高僧這算怎麼回事？法可道:菩薩娘娘這是在度化和尚，引領和尚到極樂世界。妙蓮道:哎喲！

不行了，要了…法可笑道:呵呵，觀音娘娘推到了楊柳淨瓶，甘都湧出來了，可不能費了，待師父運功收了，法可道:噢…娘娘，蓮花內地動山搖，要把小和尚擠碎了。

妙蓮笑道:正是要斷了，才能成佛。法可道:此間樂，何須成佛。成佛還不是為了到達極樂淨土？壞了小和尚，小僧不得極樂，娘娘也不得極樂。哎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