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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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有水濺到我臉上，點點的涼意。我抬眼看向瀑布，第一覺就是好美，風夾帶着絲絲縷縷的水煙，在大石上面迴繞着，雖然沒有詩句“飛直下三千尺”那樣的奇景，但它有着自己特有的韻味，小而淡雅，風過輕舞。順着岩石直下，底部是一個小小的潭，旁邊俱是大石。不遠處，是各種小樹，有的橫生枝節，有的錯在一起。有一棵，上面還生滿青的小小的果子，不知叫什麼名字。

我忙拿起手機，對着那瀑布，很想把那美景拍下來。似夢似幻，彷彿有什麼東西觸動了我內心的那弦，我只覺得一切似夢似幻，今天的遭遇，真的太神奇了。如果再有個男主作伴，那人生豈不美哉？我是不是有過那樣的夢？想有一天攜着另一半的手，徜徉在人生的美景裏，哪怕沉沉睡去，不再醒來！可是是他嗎？回頭看他，只見他抬着眼，望着那棵長着青小果子的樹，在喃喃自語:“這果子現在還不能吃，到了明年天，等萬物復甦的時候，就是它成的時候！”

“它叫什麼名字？”我不由地問。

“書名叫什麼我不知道，我們地方的方言叫做桳笮，雖然小小的，青的時候吃起來酸酸的，但是卻讓人回味無窮。不過等它透了，也就是黃了的時候，那味道也就有點甜了。”他微微一笑，目光很離。

我沒有回答他，今天的一切真的好意外。我彷彿被帶進了一個夢境，夢裏有奇妙的美景，還有我一直渴望着的帥哥。可是，真的是他嗎？我不敢想。他是個混混，他怎麼會有如此漫的一面？他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裏來？看着瀑布，拍了幾張照片，我愣愣地坐下。回頭看他，他竟然靠在大石上睡着了，還有輕輕的鼾聲。我們，僅僅是見過幾次面而已，他對我就這麼毫無戒心？

我慢慢地靠近他，打量着他那我平時不敢正眼瞧的臉孔。那輪廓分明的臉，剛毅的下巴，帶着冒出的一點鬍渣子，臉上不是很光潤，有着點豆豆留下的痕跡，額角還有一道不是很明顯的疤痕。軍人嘛！受傷總是有點的。我看着，唯一不滿的就是那染黃的頭髮。不是我不追求免費，而是我這個人有着比較世俗的眼光。中國人的黑髮多神，非要染着不倫不類的黃髮，又沒有外國人的那麼正宗，即使崇洋媚外，也不必那麼做啊。不由地嘆息。也許，是我落伍了。我看過很多染髮的人，當然是女人居多，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黑髮，焗油、離子燙我都試過，可我就是不染髮。黑得發亮的頭髮，看起來是多麼自然！

打量着他，看他還沉睡的樣子，似乎不會很快醒來。我在他的身邊躺下，原本只想閉一下眼，竟然也就這麼睡着了。夢裏，有蒼穹，有白雲，有着碧的大海，還有誰的低語。一切，那麼遙遠，又那麼讓人觸手可及。抓得住嗎？我的夢！我的天空，也可以像只小鳥一樣自由地飛翔嗎？似乎回到了小時候，還是三口之家的時候，父親在我左邊，母親在我右邊，他們牽着我的手，一起走過那陽光鋪滿的石子小道。好美啊！我就這樣開心地笑着，笑聲彷彿穿透蒼穹。

是誰？在我的耳邊説話？他説什麼？我怎麼聽不清楚呢？

是誰？在撓我的鼻子，好像是一草！哪裏來的草？

“別動，讓我再睡會兒嘛！”我轉個身。

“還睡？再睡我們就回不去了！”他聲音充滿了笑意。男人的聲音？我一驚，馬上睜開眼，剛好對上坤哥的眼神。不由地臉一紅，我在一個還不是很悉的男人面前就這麼睡着了。

“這地方是不是很美？完全可是讓人放鬆心情！”他咧着嘴笑，突然問道“你在我這樣一個男人的旁邊睡覺，不就怕我對你——？”我一掃眉，淡淡地道:“怕啊，可是如果你要輕薄我，以你的本事，在哪裏不行？何必要帶我到這裏這麼美的地方？何況，你一直把我當成是煙漬男的女朋友。你們江湖人最講義氣，説什麼:‘朋友，不可戲。’你又怎麼會對我做什麼呢？對不？”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默然，説:“我們回去吧！”我點點頭，看着他微蹙的眉頭，不由地一笑。有了今天的事，他還會再讓我和煙漬男往嗎？我們這個心中的秘密，是不是讓我們彼此的心都有了波瀾了呢？

疑問的是，今天早上他怎麼會剛巧在我家門前經過呢？是巧合還是故意的呢？難道，我的桃花運真的來了？想起洛達，我不由地又皺眉了，回去，又有要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