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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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直宇呻出聲,忍着裂的頭痛睜開眼,冰藍瞳眸在暗得不見五指的室內搜尋着,確定他所處的是閒空無一物的囚室。
透過四室的牆望出去,他只見到一些穿着白袍的人在走動,還有一些持槍的人,但為數不多。
四室裏靜得連釘落地也可聽聞,使他的聽力大增,清晰地聽見白袍人士低聲談的內容。
“真是不可思議,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經過測試,他的聽力比一般人高出數百倍,而且還擁有透視的能力。”
“透視力的距離是多遠?”
“不知道,他還沒有清醒,無法測試。”
“這是06的能力。”
“難不成那羣超人類的後代全遺傳了他們的能力?”
“若真是如此就太令人振奮了,現在我們手邊的資料大部分都被01的孩子在殺了哈波博士時毀掉,06的孩子肯定能把我們不足的資料補齊…”炳波!直宇聽見這個名字不大皺眉頭。
原來他是讓哈波的人捉了起來。
他試着動下手腳,發現手腳上多了一樣不屬於他的東西…一雙鐐銬,用的還是細如線的宇宙超合金的材質,任憑他有多大的氣力,遇上這種高韌的金屬也掙不開。他自嘲地一笑,這是應該的,他是危險的超人類與人類的混血兒,他們怎能不防他呢?
看着原本戴着電子錶,現在卻是礙眼的手銬的腕間,一抹嫌惡閃過直宇眼底。真糟,他們把他的電子錶給取下,這樣他要聯絡眠羽好探知大家的情況可就難上加難。
環視這間老舊的囚室,他了背,這牀好硬,他開始想念起台灣家裏那張會隨着人的體重調節柔軟度的牀。但隨即一想,這兒是心宇和揚雨以前待的地方,他便忍不住動了起來。這羣有智慧卻沒人的傢伙,一個個都該死!
他現在也成了階下囚,能做什麼?難不成用他的透視力將他們一個個“看”死嗎?
“不知道哈波博士聽到這個消息會做何想?”
“應該是很高興吧!雖然在她父親去世後,她也在這個領域闖出一些名聲,但仍是不及她父親,現在捉到06的孩子,她必定會迫不及待的前來…”那該將他從墳墓裏拖出來鞭屍的男人還有女兒?直宇的腦筋動得飛快,説不定她身上有處方箋…
但剛才那些人説心宇離開時摧毀了大部分的研究資料,希望他沒有連救自己命的處方箋也毀去才好,直宇衷心的希望着。
不然,他這一趟前來就白費了。
一個高亢的歌聲傳入直宇耳內,他不由得側耳聆聽,歌曲的語言他很陌生,依稀可辨出是古老的耳曼語,但歌曲的旋律與聲音讓他不由自主的合上眼。
雖然是這個歌聲害他被抓,但這歌聲的確有穩定他的效用,就好像待在母親懷裏那種安然的覺。他一出生父母親便死亡,雖然他有老爹的愛護,但聽到這歌聲,他便覺得全身輕飄飄的,仿若回到母親肚內浮在羊水裏的時期。
倏地,歌聲被車聲阻斷,直宇隨即睜眼,警戒的看向車聲的來源,只見一個女人跳下車子,直往這幢建築物衝來。
他聽見那些人喚她…哈波博士。
懊來的終於來了,他遺憾的卻是那歌聲他再無法聽聞,真想再多聽幾次,要是可以,他要錄下這歌聲,一輩子也聽不厭倦呵!
當直宇集中心力想再次傾聽那歌聲時,歌聲已消散在風中。他輕嘆口氣,直視前方,看着哈波博士領着適才在外頭當他死了般談論他的幾名研究人員朝這兒來。
“嘎”的一聲,四室的門被打開,光亮自門口透人,已習慣黑暗的直宇反的眯起眼閃躲這突來的光亮。
“你好,我是艾佛琳·哈波。”她看着直宇躲避光亮的模樣,不由得自瓣間逸出一聲冷哼。
睽違十數年,她再次見到這雙冰藍的眼眸,忍不住以深呼來緩和心頭過於烈的波動。
十幾年前,她曾親眼看見兩個有着與他相同眸的人將她父親殺死,並把研究的資料銷燬,讓她後來在從事相同研究時遭遇到許多困難。她曾立誓要研發出比父親還要成功的超級生化人,卻因資料不足始終無法如願。
“你的名字?”她冷冷的問道。
適應光亮的直宇直勾勾的看着她,暗忖着她在打什麼主意,不知道她長得像不像她老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從她眼中看不到一絲名為“人”的情緒。
“他叫直宇·史克維茲,是06的孩子。”一名研究人員在她耳邊低聲哺道。
“直宇·史克維茲?”文佛琳微揚眉,低頭看着一臉不馴的地“咱們親愛的客人似乎有些不懂得作客的道理,是否該讓他知道,在這兒我才是當家主子呢?”她此話一出,直宇馬上受到一股強力的電貫穿全身,他身子一震,任那又痛又麻的覺竄過他全身,一聲低止不住的自喉間發出,手銬腳鐐上有着過電後的殘留電現象“啪啦”、“啪啦”的細小聲響伴着銀的光影,呈不規則的形狀,像極了閃電的模樣。
他強壓下咒罵的念頭,低着氣揚眉瞪着文佛琳,冰藍瞳眸冷澈若冰,瞪得艾佛琳有剎那的失神。
當她回過神時,她被惹怒了。
“加強電量,這個人顯然還不瞭解他的境況!”帶着怒火的命令一下,直宇才忍過一波疼痛的身體再次遭到電擊。
如果這是心宇十歲之前所受的待遇,那麼,他要慶幸自己有老爹的保護;如果這是一位科學家對待實驗體的態度,那麼,他要謝老爹的仁慈。
在失去意識之前,直宇只聽到自己因受不住痛苦而吼出聲。
他唯一殘留的意識是:他要逃,他一定要逃!
④布蘭達在絲唱完安眠曲後,突然有所的往另一個方向望去,然後低聲嘶吼好幾聲。
絲有些訝異它情緒的波動,它的聲音好似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她跪在它身邊抱住它的頸子,小手撫上它的背,動作輕柔的順着它的,試圖安撫它。
布蘭達朝她低叫幾聲,那聲音聽在絲耳裏好悲傷、好悲傷。
絲訝然低視,從它的叫聲裏,她聽到了它在責備她沒有救那名人類,她眉一皺,放開布蘭達背對着它。
她生氣了,以往布蘭達不曾干預她的行事作風…只救動物不救人類。
可那名人類不知道給了布蘭達什麼好處,讓布蘭達一徑的維護他。
布蘭達一雙漆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絲,不住的低吼着。
她別過臉不着它的眼睛,綠眸浮上一抹憎惡,她合上眼,保深口氣,沉澱下思緒才開口“別提醒我…我是人類的事…實…”絲寧願稱自己為“雪狼”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人類。
布蘭達望着她起身,在黑暗中走向古堡,它連忙引吭高叫,那滿是哀傷和憐惜的吼聲教她忍不住捂住耳朵。
她不想聽,也不想去聽。她不需要布蘭達來告訴她,她做了什麼,不需要!
意識到自己是貨真價實的人類對絲來説,無疑是一項羞辱,也是一項她一直拒絕承認的事實。
為什麼布蘭達會想要她救那名人類?那人類有什麼特殊之處?有什麼值得她出手相救的地方?人類都是一樣的,都是殘忍無比的怪物!
絲把自己拋到古老的軟牀上,用棉被隔絕外面的一切聲響。
布蘭達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一徑的要她去救那名人類,這太反常了。
她不要這樣,不要!
要是還活着的話,她會怎麼做?絲不由得想念起六年前去世的祖母雪兒。聽從雪狼的話還是自己的想法?
向來不干涉她的布蘭達,這回出乎意料的堅持它的立場,而這只是為了個人類而已!
絲用力擦去眼角蓄積的淚水,將身子蜷起,拉緊棉被矇住頭,説服自己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