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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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對她僅有責任囉？”燻雨追問，冰藍眸子瞥了門口一眼後回到他身上。

“我對絲沒有責任，絲對我而言不是包袱。”直宇惱了，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旁敲側擊？難道只為了證實絲對他而言是包袱？

“直宇，你有沒有想過，你或許是愛上絲了？”舞羽聲音柔和的丟下一句問話。

隨和卻有些線條的直宇有顆柔軟温弱的心，他們不希望直宇太晚瞭解而使得才萌生的愛苗夭折。

直宇瞪着舞羽，活似她了顆鴕鳥蛋，他沉默半晌，才搔搔頭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絲她…對我很重要，我只知道這樣。”他倉皇地起身，原本從容的模樣因舞羽的話而消失。

愛？他沒有想過，沒有思考過對絲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莫名情會是愛。他對人只有重視，他沒想過要“愛”人，只想過要“喜歡”人。所以他喜歡空的夥伴，也喜歡絲，可是愛…

愛要怎麼下定義？他不明瞭什麼是愛，只曉得他喜歡絲在身邊，也喜歡絲的歌聲，更喜歡絲的笑容，可此時，他腦？鋦∠值娜詞敲鬯康姆既崬槳輟？br>“哎呀呀！”舞羽望着直宇像後頭有鬼在追一樣跑掉的身影“我們把小弟弟給嚇到了。”

“直宇向來我行我素慣了，沒想過這類的問題也是正常的。”眠羽嘟起紅，打開一包旺旺。

“我們這羣人哪一個不是我行我素？直宇是神經大條好不好？”燻雨饒富興味的説，笑容裏滲滿了樂趣。

“他也到這個年紀了。”時雨冷硬的眸光放柔，有着對弟弟的寵愛。

“哼，這裏我年紀最小，為什麼沒有直字那麼得寵？”眠羽啃着旺旺，心理不平衡的説。

“因為你在這方面比直宇靈多了。直宇人如其名，一條腸子通到底，哪會去注意這些。”舞羽雙手抱前，甩甩及長髮，注意到自己的髮。

“嗯，或許我把頭髮染成絲那種顏會比較好看。”

“絲頭髮的顏可能染不出來吧？”燻雨回道。

那種像蜂的髮，即使染得出來，也不自然。

“所以很多事還是順其自然好，我們已經點醒直宇，接下來要怎麼做，就是他跟絲的事情了。”舞羽把玩着頭髮，甜甜笑道。

是啊，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別人再如何幫手，也只能到某個程度呀！

“我們好像忘了一件事。”猛吃旺旺的眠羽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事？”

“我們忘了問直字，他何時要動基因轉換手術耶！”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都怔愣住了。

是呀，看直宇的樣子似乎沒想到要動基因轉換手術，這種與命攸關的重大事情，在直字眼中好像還比不上絲來得重要。

^_^暈黃的燈光柔和地照在絲半隱於黑暗的容顏上，她不住時差帶來的疲倦，一路由機場睡回到“空”總部。

雙眉微蹙，彎長睫羽顫動，尚有大半心思落在夢鄉未回來的絲緩然眨眼，綠眸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清自己是睡在牀上的。

她記得…記得她是窩在直宇温暖的懷抱裏的。

“嗯…”她嚶嚀一聲，這牀有直宇的味道，她臉頰摩挲着柔軟的枕頭，深口帶有直宇味道的空氣，難怪她可以睡得如此，不受環境轉變而影響。

但是…直宇呢？

她用肘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綠眸掃視整間房，沒有人。

“直宇？”絲輕喚，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推被下牀，光的腳趾沒人鋪在地上的長地毯中，沒有預期的冰冷襲來。

環視這間陌生的房間，她不知道哪邊才是出口。側耳傾聽，牆的另一頭傳來隱約的談話聲，她走到牆邊，想要聽清楚是誰在外頭，原以為沒有出口的牆竟因她的接近而拉開一道縫隙，她全身一震，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確定它不會再動後才敢踏出第一步。

自動門在她身後無聲地合上，絲回頭一看，過了半晌才怯生生地伸出手碰觸，還沒碰到，自動門又拉開，她這回被它嚇得連退三步，試探的指尖也急忙縮回來。

好久好久，這些東西都不存在於她的記憶中，在她下山求學的那兩年，她曾接觸過這些物品，但她故意遺忘這些記憶，現在她必須要重新適應，只因這是她未來要待的地方。

回過神後，她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長廊上，一邊黑暗盤據，一邊光明人。

絲沒有多加考慮便走向光亮的那一頭，長廊盡頭是一間有着透明門以及落地窗的大房間。

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房裏的擺設，裏面有一片好大好大的水池，説水池又嫌不夠確切，倒像是結冰後的水池，透明亮潔，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它有白的格子將之劃分成長方形的箱狀；那些格子的前方有好幾個透明箱子，只有一個裏頭有人，可從她這個方向只看到那個人的腳，在那個有人睡的箱子旁邊還有一個人。

那人有着褐發以及跟直宇一樣的冰藍瞳眸，高大的身軀縮在椅子上，背微駝，臉上有着未刮的鬍子，整個人看起來好消沉。

絲的目光沒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她往右邊看去，那裏有一堆她從來沒見過的東西，還有兩個穿着白袍子的人在其中穿梭，在不遠處的桌子旁還有一男兩女在談話。

咦？絲盯着其中一名比較高，比較瘦長的人的背影，剛剛他轉頭時臉上的反光好悉。

那道背影似乎受到絲投注在他身上的眸光，轉身朝她站的方向看來。

那是一名扎着馬尾，臉上戴着不知為何物但會反光的東西，眸為墨綠的男子，俊逸的面容上有着柔和的笑意。

他見到她後臉上的笑容更加柔和，朝她招招手要她過去。絲有些警戒地望着他，仍是站在原地不動。

見他朝自己走過來，絲想逃開的念頭才生起，人就被他帶進去。

“翟，是誰？”唐皓雲望着被霧澤翟帶進來的絲，帶着審視的目光教絲有些不自在。

“直宇帶回來的伴。”霧澤翟簡單的解釋“你們聊，我去忙了。”説完，他將絲留給他們。絲還不適應這個地方，顯得有些無措。

“説到直宇，我還沒見過他呢！”莉亞·赫特友善的笑容讓絲嘴角也揚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你好，叫我尼克便行。”絲眨眨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莉亞疑惑地看着她，等着她開口，但久久不見她開口，她只好再次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絲·賈克。”絲的注意力很快教其他事物分散，不再集中在莉亞和皓雲身上。

“請叫我皓雲。”皓雲也跟着自我介紹，但她發現絲壓沒有聽見。

“絲？”絲回過神來，看着皓雲，久久才自間逸出一字:“嗯？”她的一舉一動讓莉亞和皓雲有些難以反應，她們望向一旁正埋首在公文中的風耀，伸手拉拉他。

“嗯？”風耀專注在公文上的心思被迫離，向她們有些困擾的眸子，他順着她們的目光往旁看去“直宇説她叫絲·賈克。”

“然後呢？”莉亞翻翻白眼，真是服了風耀，他到底懂不懂放鬆自己，連下班時間都抱着公文不放。

“沒有然後，其他的等小眠回來或許可以知道。”説完，風耀的眼睛又回到公文上。

他們説話的當口，絲不知跑到哪兒去了，不一會兒，她跟霧澤翟談話的聲音傳來。

莉亞和皓雲相視一眼，聳聳肩繼續她們之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