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美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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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兄弟進入霧區,一片茫然,只好四處摸索並叫着爺爺,希望能聽到回聲,然而將近走了兩個時辰,一點頭緒都沒着落,兩人有點失望。
郝貝道:“會不會又是什麼怪陣勢?”郝寶留意走了幾步,道:“若有怪陣勢,為何還能平安無事?”郝貝道:“這是魂陣,光是霧,就夠我們受了。”郝寶已有覺,眉頭直皺,苦笑道:“恐伯是了,我們走入霧中,明明是山林、現在卻如履平地,四處走動,一點坡度也沒有,連一顆石頭都沒有。”郝貝亦覺得不妙:“對呀!剛進來還有覺,現在卻覺不出來了。”兩人站立不敢再動,突見腳底似在下陷,郝寶急忙伸手摸去,驚詫道:“會是冰?!”郝貝也摸向地面,冰冷澈骨,不是冰是什麼?
郝寶心想:“如若是在高山上,結成冰地也未嘗不可能,可是自己為何不覺得冷?”郝貝也如此發問:“有了冰地,我們怎會覺不出來?”郝寶又摸着冰,然後舉高手掌,離冰面兩寸,寒氣已失,遂有所悟:“我知道了,是萬年雪靈芝的關係,若非絕對寒冷,我們不注意是覺不出來的。”郝貝也會意地點頭,然而他又想到什麼,急道:“要是爺爺被困在冰地,那將凶多吉少了。”郝寶亦有所覺:“咱們快去尋找。”兩人追向前頭,不再關心誤入陣區,大聲喊叫,只希望找到郝大而把他救出來。
又過了一個時辰,漫天雲霧中,似乎傳來淡淡聲音。
寶貝兄弟乍驚,傾頭聆聽。
郝寶道:“有聲音?”不等郝貝回答,馬上以真力吼聲:“爺爺你在哪兒?我們來啦!”山區本該有迴音,但此處卻沒有,聲音傳出,有若石沉大海,一無音訊。
再過數分鐘郝大聲音才傳回:“寶貝啊…我在這裏”寶貝倆欣喜若狂,郝貝急道:“爺爺有迴音了。”
“咱們快過去看看…”兩人急往傳音處奔去,奔馳間,兩人不停叫着,以能引正方向而不偏差。
未多久,郝大聲音已近了,兩兄弟反而覺得奇怪,照聲音傳送大小以估計,該是十分遠,沒想到卻比預料的近得多,然而他們再走了十幾丈,卻又發現聲音的大小、遠近,並不能用來判斷距離。
他們發現此處地理特顯然十分特殊,並非一般常人所能理解,所造成的種種怪異現象,更是難以想象。
雖然聲音忽遠忽近,找久了總會找到地頭。
只見得郝大一身爛衣披身,鬍鬚也長長了不少,一副潦倒模樣,他瞧見寶貝兄弟前來,已房出笑容,招招手,語調仍平靜和藹:“寶貝孫子,你們來了,爺爺就有救了。”郝寶急道:“爺爺你就這麼簡單地被困在這裏?”郝大笑道:“是啊!過來坐坐,爺爺有話要跟你們説。”白霧並不薄,兩人走得甚近,才見着郝大坐在一張木架成的木板上,約有七寸高,可以避開冰寒,也可以當牀睡,木板一角還堆了一些破碗,如此而已。
郝貝驚心道:“爺爺,他們就這麼狠心地把你囚在這裏?”郝大自嘲一笑:“爺爺就坐在這裏,那還假得了?”郝寶道:“爺爺為何不逃?”郝大嘆道:“我武功被制,又身受重傷,想逃談何容易?”郝寶道:“我這就替你打通受制道。”説着就要伸手抵向郝大命門,以推送真氣。
郝大笑道:“替我治治傷倒是真的,道可千萬解不得。”
“為什麼?”郝寶到不解,真氣也未再推送。
郝大嘆道:“令天山這老魔頭千方百計要跟我比武,他的武功高得嚇人,爺爺並沒把握贏過他,所以只好封住武功,藉此避避他,等摸清了他所練功的門路再説。”郝貝道:“打不過他,可以避開他啊!”郝大搖頭直嘆:“老魔頭已瘋,如果找不到爺爺,他必定四處大開殺戒,玉女仙島就是一個例子,所以避開他反而不好。”郝寶道:“那爺爺不就不能離開這裏?救了你,他還是會到處遲殺。
郝大道:“爺爺自不會坐以待斃,所以爺爺稍一用計,令天山就答應讓我離開這裏;”説話問已顯得意。
郝貝動叫道:“真的?!是用什麼計?”郝大得意笑道:“用將計;令天山對爺爺雖恨之入骨,但他在年輕時並非爺爺對手,才會被爺爺困在九龍鬼陣,三十年來他一心一意想報仇,所以勤練武功,今果然勝過爺爺,然而對陣勢方面,爺爺仍説他非我敵手,因為引他出來的並非他自己或是他孫女兒,而是我的兩個寶貝孫子,九龍鬼陣自然不是他解開的,他不甘示弱擺下此陣,也揚言只要我解得開就讓我走。”郝寶對於為了令佳玉而詐騙郝大之事,實在到不好意思,直笑:“爺爺你要原諒在戀愛個的人,是很容易受騙的。”郝大瞄眼笑道:“爺爺要是小原諒你.早在玉女仙島就把你股給打腫了,後來呢?令佳玉怎麼不理你?”郝寶癟笑道:“後來我想通爺爺另一句話,走桃花運會倒黴,所以就把她給甩了。”郝太睨眼笑道:“我看你是先倒黴,再甩人的吧?”郝寶癟笑:“這有何差別?結果都是一樣。”郝大呵呵笑道:“説的也是。”郝貝也笑起來:“還有另一種結果也是一樣。”郝大睨眼問道:“哪一種結果?”郝貝道:“阿寶是被令佳玉甩掉的,誰甩誰,結果還不是一樣?”郝寶瞪眼笑罵:“阿貝你不給我留點面子就罷了,也該為你自己留點面子,這種事也好説在嘴上?羞不羞啊?”郝貝還以一眼:“這本不關我的事,我為何會沒面子?”郝寶-笑道:“我是追女人才被甩,你連跟她説過一句愛情的話都沒有,就被甩了,這會跟你沒關係?誰比較沒有面子?”郝貝已然怔楞:“我…我…”
“你也是被甩掉的!”郝寶已恰哈大笑。
郝貝想不出理由解釋,也無可奈何笑起來:“被甩就被甩嘛!以後我少跟女人在一起就是。”郝寶汕笑道:“那豈不更慘;不跟女人在一起,連被她甩了都不知道?”郝貝無奈一笑:“那我只好少跟你在一起了。”郝寶笑道:“這更不可能,我們是一家人,你想甩掉我?爺爺第一個就會找你算帳!”郝貝一時也啞口無言,老是説不過哥哥,覺得很氣。
郝大輕輕一笑:“阿寶你説的頭頭是道,爺爺看來,你別甩掉阿貝就行了,屆時爺爺要算帳的人可是你,不是阿貝。”郝寶笑道:“有時候總會犧牲一下嘛!爺爺多擔待一下嘛!”郝大笑道:“要爺爺擔待可以,不過你可要先替爺爺擔待才行。”郝寶瞄眼道:“爺爺有什麼事儘管説,我一定替你擔待。”他説的甚是豪,一副英雄氣慨。
郝大輕笑道:“既然如此,爺爺就直言了,對於你們,誰被誰甩掉,對我來説,結果都是一樣,不過,如果阿寶你是被令佳玉甩掉,現在的結果可差太多了,因為爺爺是要你把她追回來。”寶貝兄弟聞言已楞着大眼,尤其是郝寶,一雙眼珠快掉出來,令佳玉是仇家的孫女,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爺爺竟然要自己再去追她?
“爺爺你有沒有搞錯?叫我再去追令佳玉?”郝寶哭笑不得地説。
“沒有。”
“爺爺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郝大聳聳肩,輕笑道:“你看爺爺是得了神經病的人?”
“有一點。”郝寶冷叫道:“不行,要叫我再追令佳玉,簡直是太沒面子,這種事不能擔待。”郝大祈求道:“為了爺爺,你就再犧牲一次如何?”郝寶瞄眼道:“叫我犧牲相?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爺爺你想壞了我的名節不成?”郝大急道:“你想歪了,爺爺要你追她,是讓你有報仇的機會,先把她追着,再甩掉她,這跟犧牲相有很大的不同。”郝貝也替哥哥噓了一口氣:“爺爺這樣説就中聽多了,我也不贊成用美男計。”郝寶心情較為緩和,瞄向郝大,冷問道:“爺爺在騙我,你一定另有目的!”郝大為之乾笑,顯然已被瞧穿心思,他媚笑道:“阿寶你就幫我一次忙,如果追不到令佳玉,爺爺就出不去了。”郝寶睜大眼睛:“爺爺想跟令天山一樣,要我從令佳玉身上騙來解開此陣的方法?!”郝大窘笑:“爺爺有不得已的苦衷。”郝貝急問:“難道爺爺解不開此陣?”郝大困窘道:“爺爺從未見過此種陣勢,所以無法解開。”郝貝有點氣,在他心目中,爺爺是無所不能,現在卻有問題使他難倒了。
郝大苦笑:“爺爺也是人,總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算解得了,也要花費許多力和體力,然而令天山已成氣候,他馬上會向武林宣戰,到時又將一片血腥。”郝貝聽他所言,也覺得爺爺仍是無所不能,只是時間迫不及待而已。
郝寶叫道:“難道爺爺沒有其他方法了嗎?一定要我去追令佳玉?”郝大笑道:“爺爺也是為你着想,如果能報此冤,你不是覺得更有面子?”郝寶怪笑道:“爺爺你知不知道,做這種事情是很難為情,尤其是被人甩掉以後,又反過來追她,而且她都知道我想吃她的,又要我去追她?天下還有這種旗事嗎?”郝大祈求而癟笑道:“阿寶啊!你也該體念爺爺年已老邁,往後子不多,豈能受得了天寒地凍?你若不幫忙,爺爺又能向誰求助?請可憐可憐你可憐的大家長。”郝寶十分無奈:“有了你這樣的爺爺,我還能不做嗎?呵呵!真他媽地糗死我了!”想及要反追那可惡的令佳玉,他就忍不了那股癟心而想笑。
郝大虔誠拱手道:“多謝阿寶大恩大德,爺爺萬分,請受爺爺一拜!”郝大當真揖身一拜,郝寶也欣然接受,笑罵道:“死爺爺,跟真的一樣,再多拜幾次,你孫子遲早會糗死在你手中。”郝大笑道:“爺爺怎捨得你們這一對寶貝孫子?出點糗怕什麼?你爹也好不到哪兒去,反正咱郝家是糗多不怕糗!”三人視目哈哈大笑,祖孫純真情為之,不管誰為誰犧牲,誰為誰出糗,皆是如此心甘情願而毫無怨言,天地間再無任何東西可劃開他們那濃於血而更甚於血的骨親情。”濃霧也知親情可貴,慢慢地擁過來,扔向三人,如影隨形,濃劃不去。
也許是三人重量過重,或許是縱狂長笑,墊底木塊終於受不了而垮塌一角;叭地一聲脆響,也把三人心緒給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