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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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軟在阿如的身上,我大口大口的息着。手指還隨意的撥着她的頭。
阿如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懶懶得對我説:“石頭,快起來,我穿衣服!”我躺倒在一邊,順勢拉上了自己的褲子,反正是髒的,等會要洗的,湊合着穿吧。再幫阿如戴好罩,然後把她的小內褲拉上來,路過豐的時候伺機摸了兩把,再心有不甘的幫她穿好。
一手摟着阿如,一手還留在她的衣服,在她的房上捏着她的頭。阿如温順的把頭埋在我的懷裏,享受着高過後的餘波。
我把她的頭抬起來,在她的上吻了一下,道:“舒服嗎?”阿如表情似乎有些複雜,抿着嘴沒説話。許久才在我耳邊喃喃説道:“我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會做出這種事情?我對不起我的老公!”我不以為然的撇撇嘴,都過了才説這種話,是不是晚了點?不過口頭上還是要安一下滴。
我掀起阿如的衣服,在她的頭上親吻了一下,抬頭正想説話,猛聽道旁邊有人叫道:“石頭!”是貓貓!
二十二這一聲叫喊把我和阿如都嚇的不輕。阿如大氣提在口,我幾乎聽不到她的呼。平躺在地板上象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完全沒有了剛才婉轉承歡的樣子。我也好不到哪裏去,身體側躺,眼睛緊緊的閉着,分明覺到有冷汗順着脊背的滑落下來,浸濕了剛剛還有點幹意的衣服。
好大一會,居然再無動靜。我壯着膽子抬頭一看,差點沒笑出來。貓貓和丫頭抱在一起,鼻尖對着鼻尖,腿壓着腿。呼平穩,鼻息悠長,原來是説夢話!嚇死我了!
低頭看看阿如還緊閉着眼睛,上衣因為剛才我手的匆忙而微卷着,出一小塊白的肚皮,可愛的肚臍象一隻大眼睛一樣盯着我,心又起,爬下身子在她的肚臍上了一下。阿如哆嗦了一下,睜眼看我。我笑着在她耳邊説:“説夢話呢!”阿如起身看了一下,這才放心下來,手撫着口,説:“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裝做安她的樣子,把手放在她的前着,實際上是在揩油。阿如一把把我的手撥開,在我耳邊説:“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趕緊過去睡回你原來的地方,讓她們醒了看見就不好了!”我嘆了口氣,正如我先前所預料的結局,我和阿如也就是這一次情緣。
乖乖的回到貓貓的身邊,這次我在她的右邊躺下。我總不能把她倆拜開吧,這時候醒她們,無疑是自尋死路。看着面前的窈窕背影,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貓貓,在夢中還叫着我的名字,而我,卻在一課鍾之前還爬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有些愧疚,又有些傷,貓貓,真的是可以跟我一生相伴的女孩嗎?我沒有信心,卻無法拒絕她。初入愛河的時候,我曾經認為跟我歡好過的女孩子一定是我的摯愛,我甚至憧憬着與她白頭偕老的樣子。可是後來,我一次又一次的覺到:有些東西,你拿着當個事,對方還不以為然呢!體是體,靈魂歸靈魂,就象《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的作者昆德拉説過的一句話:體和靈魂具有不可調和的兩重!意思就是説:要做到靈合一是非常困難的!我相信我開始的時候可以是這個樣子,但現在你來問我,我做不到!
那貓貓呢?她能做的到嗎?
我把手放在貓貓的肩頭,輕輕的摩撫着她瘦鞘得肩膀。這個弱不風的女孩子,把一顆對愛情嚮往而神聖的心繫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是該榮幸,還是愧傷?
我是被貓貓醒的。下午可能太累了,貓貓和丫頭打開電燈洗完涼,把衣服都洗了我還不知道。兩個小妮子一人站在我身體的一邊,一個捏着我的鼻子,一個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活活憋醒!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倆,要不是渾身痠痛的要命,早上去打她們倆個的股了。
貓貓換上了睡衣,小臉因為剛剛沖涼的緣故,紅撲撲的煞是可愛。眼睛無意間掃過丫頭,剛剛睡醒的兄弟差一點又昂起頭來!
看來是原來的衣服髒的沒法穿了,小丫頭乾脆穿着貓貓的睡裙,一條白的小內褲在分開的裙叉中了出來,內褲的中間已經略顯雛形,鼓鼓的一個小包。雪白的大腿還不經意的張開着,娘哎,這不是要老衲的命嘛!
我捂住鼻子,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爬起來,一溜煙衝進衞生間,隨手把門關上。看,鼻血了吧!
沖涼真舒服!一邊哼着小曲,一邊使勁的洗刷着自己的身體。想起下午的荒唐,我不由一陣心虛,千萬不能給貓貓留下把柄啊!對了,阿如呢?怎麼沒見到她?我衝外面的兩個人喊:“阿如呢?怎麼不見人了?”貓貓答道:“走了,都好大一會了,現在才問!”我放下心來,不過又想,怎麼走的?難道是穿着髒衣服走的?總不可能是光着股吧?一看桶裏剛洗淨得衣服堆裏出一件黑的罩,我心下恍然,不用説,肯定是洗涼後穿貓貓的衣服走的。想象着她拖着疲憊的身體,身體裏還殘留着我的華,晚上又得應付自己的老公,我不由的嘿嘿一笑,心道:“兄弟,對不起撒,讓你戴了一回帽子哈!”美滋滋的衝完涼,把身體胡亂擦了一下,正想穿衣服的時候,我差點一頭撞牆上!衣服呢?地上堆積着剛換下來的髒衣服,牆壁上的掛鈎空空如也。我好象——沒拿衣服就進來了吧?怎麼這麼大意,現在咋辦?衣服髒的是肯定不能穿回去了,我盯着那條四角短褲,使了半天勁也沒有下起把它反穿過來的決心,那上面還有我下午的殘留,點點白癍湊成一個鬼臉,咧着大嘴衝着我笑。完了,只好叫貓貓幫拿了。
我對着門外叫道:“貓貓,恩、那個——幫我把牀頭上的短褲拿過來!”一陣歡快的腳步聲傳來,看來是拿衣服去了,我躲在門的後面,心想:替人拿褲衩還有這麼開心的!聽着腳步聲近了,我把門稍微打開一條縫,正想接過遞進來的衣服,不料門直接就被大力的推開了,小個纖細的人影闖了進來,找了一圈沒找到我,回頭一看我光着股躲在門後,是丫頭!丫頭的眼睛停留在我的下體上,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把手中的短褲一扔,驚聲叫道:“啊!——氓!”轉身飛也似的逃走了。
我楞楞的看着地上的短褲,心裏甚是憋屈“我氓?我讓你進來的?看都讓你看了還説我氓?”我氣急敗壞的穿上衣服,嘶聲喊道:“貓貓呢!”聲音居然尖利得變了形。
丫頭在貓貓房間裏遠遠的喊道:“去樓下買啤酒了!”又喝?中午沒喝夠?我都有點怕這兩個小妮子了,怎麼比我還能喝?!
穿着運動短褲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丫頭躲在貓貓的房間不知道搞些什麼,我叫了半天都不肯出來。小丫頭,臉還。有人敲門,我打開一看,貓貓雙手各拿着兩瓶啤酒站在門口。我皺着眉頭接過啤酒説道:“貓貓,你想灌醉我啊!”貓貓在我後面跟進來,笑着我:“我今天最大!我説喝就喝!我在家過生都沒這麼開心過!”我心想你當然説喝就喝了,中午一箱子啤酒,12瓶你頂多喝了一瓶半就倒了,三個小妮子總共喝了不到四瓶酒,剩下的全歸我了,害得我一下午老想上廁所!不過現在就四瓶,無所謂了。
“丫頭呢?”貓貓站在客廳裏問我。我朝她的房間努努嘴。貓貓笑着進了房間。一會功夫和丫頭説説笑笑的走了出來。
看到我站在跟前,小丫頭立即停止了説笑,臉上通紅,頭低低的不敢看我。貓貓在我後背一推,道:“去把上衣穿上!人家還是小孩子,看到你這樣子多不好意思啊!”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回房間,心裏嘟囔着:她哪是看我光着上身不好意思啊,她連我上下哥倆全看光了!我才不好意思呢!
晚上隨便了幾個菜。中午吃得太多,現在還沒怎麼消化呢。貓貓一邊喝着啤酒,一邊説道:“石頭你知道嗎?我在家裏從來不過生!以前小的時候還過,無非是爸爸送我幾本書,媽媽也給我幾本書,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連啃德基都沒吃過,説不衞生,也沒營養。後來我乾脆不過了,住校,連生那天都不回去。象今天這麼開心的,真是頭一次!我一定要把這份開心留得時間久一點!”我握着貓貓的手説:“貓貓,別怕,以後每年我都讓你這麼開開心心的過生!”小丫頭在一旁啐道:“真麻!”我和貓貓相視一笑,手卻握得更緊了。
吃完飯,三個人一起收拾桌子。貓貓突然問我:“石頭,不是有話筒嗎?今晚我們唱卡拉ok好不好?”我當然答應,急忙找齊了全套設備。鬱悶的是,兩個妮子居然不會唱歌!真是讓我大跌眼睛!半個小時裏,倆妮子唱了八遍《兩隻老虎》!不過説實在的,歌雖然唱的不怎麼樣,伴舞卻異常彩。倆人醉態可鞠,都穿着睡衣,左搖右晃,前光不時出來,更要命的是,小丫頭居然沒穿內衣,我有幾次居然看到她粉的頭!
正在我鼻子發癢的時候,丫頭一下子把話筒到我懷裏“哥,你唱!”貓貓也慫恿着我去唱,拗不過她們,只好起身換了一張碟子,對着話筒唱了起來:這種覺從來不曾有左右每天思緒每一次呼心被佔據卻苦無厭是你讓我着了給了甜又保持距離而你瀟灑來去玩愛情遊戲我一天天失去勇氣偏偏難又難忘記等等為你心有獨鍾因為愛過才知情多濃濃得發痛在心中痛全是動我是真的真的與眾不同真正為你心有獨鍾因為有你世界變不同笑我太傻太懞懂或愛得太重只為相信我自己能永遠對你心有獨鍾一曲陳曉東的《心有獨鍾》唱的餘音繞樑,纏綿悱惻,自我覺相當良好。説實話,我唱歌是得過獎的,雖然那只是以前俺們單位組織的歌詠比賽,好歹也是個第一名,實力也是不可小覷。
貓貓在我唱第一句的時候就似被點了,小丫頭也捂着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曲唱完,倆妮子居然忘了鼓掌!好久才反應過來,貓貓驚喜的拉着我的手説:“石頭,你唱歌好好聽啊!”丫頭更直接,乾脆蹦起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叫道:“哥,好聽!我今晚不走了,在這聽你一晚上唱歌!”什麼?唱一晚上?還不走了,那你睡哪?我一臉不快的看着貓貓,卻被丫頭逮了正着,白着眼問我:“怎麼?不歡嗎?”作勢要撲,我連忙滿臉堆笑,嘶聲大呼:歡歡!熱烈歡!
二十三小丫頭和貓貓一連三天都住在一起,到了第四天,她終於回宿舍睡了。
這三天對我來説,無疑是段煉獄般的子。第四天上班的時候,我已經説不出一句話來了,嗓子裏就象被一團火,燒得往外直冒煙。
阿如道是平靜的很,臉上還是從前淡然的樣子,看不出什麼變化。跟我的也只是限於工作上的內容,沒有半句閒聊。看我的眼神也是那種下屬對上司的眼神,恭敬而不卑微。只是在我轉身的時候,才對着我的背影注視良久,我能覺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