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你還認得這枚玉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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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璃一路奔跑,背上傳來一陣陣的劇痛,可是畫絹又怎麼會管得了那麼多,這時候的她,怕是一心只想確認常頜的生死吧!
兩人來到城門口,與城外那隱隱的硝煙戰火僅有一線之隔,這一刻,鬱璃的心突然懸了起來,古岑涯是不是也正在這硝煙戰火之中一個人廝殺?
這個想法讓她嚇了一跳,她不願自己想起這個男人,更不願自己為他擔心。
可是他的暴戾、他的霸道,還有他偶爾的温存,已經越來越擾亂她的心,他的影子竟就像他的名字那樣,已經變成了她的一部分,揮之不去。
鬱璃潛意識裏摸了摸自己的肩胛,那裏有三個字——古岑涯。
“她是右將軍的女人,右將軍有令,令她出城!”身邊傳來了畫絹冷冽卻堅定的聲音,鬱璃猛然醒悟,她竟不知畫絹這般膽大,她假傳了常頜的軍令!
“畫絹,你…”不等鬱璃説完,守城士兵舉起長戟對準畫絹,喝道:“不管是誰,戰鬥期間一律不準出城!”
“一律?”畫絹冷笑,隨即她拉過鬱璃,反問:“你竟不識得她?在這徵西大營,誰人不知她是右將軍的女人?”鬱璃滿眼茫,這個畫絹好陌生,是她從沒有見過的,只是此時的她雖然這般超乎於常情,但是那臉上的擔憂卻是裝也裝不來的。
誰知守城士兵完全不吃這一套,他魯地推開鬱璃,吼道:“都給我退回去,再胡攪蠻纏的話,格殺勿論!”鬱璃被這人猛然一推,一個身子不穩,就跌坐在了地上。背上的傷口似乎被撕裂,頓時疼得她牙齒打顫。
“鬱璃——”畫絹沒有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衝到鬱璃的身邊,這才出一抹歉疚,道:“你沒事吧?疼嗎?”鬱璃搖搖頭,她深知,畫絹沒有惡意。
就在這時,城牆上負責瞭望的士兵高喊:“左將軍回城——左將軍回城——”星魂?他回來了?為何沒有常頜?也沒有…
鬱璃心中一緊,隨即聽到一陣嘈雜的馬蹄聲,馬蹄踏過,冰雪飛揚,那馬上的人也顯得朦朧失了真。
“你怎麼了?鬱璃?快站起來!”畫絹在她身邊低吼着,可是鬱璃不管不顧,她只是痴痴地凝視着那由遠及近的身影,那抹銀的,曾經在她的世界裏一閃而過的身影。
“暗隕…”她輕輕喚道。
此時星魂已經領着一干人押着蕭沐禹而來,蕭沐禹曾是一國君王,雖現在淪為俘虜,但也少不了禮遇,所以,他仍騎在馬上,只是那雙手卻被緊緊鎖在馬鞍上。
“籲——”伴隨着一聲馬匹的嘶鳴,星魂牢牢拉住了繮繩,他對着險些葬身馬蹄之下的鬱璃大吼:“你不要命了?”鬱璃扶着畫絹站起來,不過,她的眼睛沒有看向星魂,而是直直地看向了蕭沐禹。
星魂暗忖:這女人做什麼?難道上次常頜在戰場上所遇的情景,今又要在他星魂身上上演?哼,這女人一定是眼睛有問題,縱然蕭沐禹和暗隕的身形確有相似,也不至於錯認為這就是暗隕吧!
“將這兩個女人拉下去!”星魂猛然喝道。
士兵正要對鬱璃和畫絹用強,不料畫絹此時卻道:“左將軍,請容奴家稟報!”星魂掃了一眼畫絹,沉默片刻,問:“何事稟報?”畫絹道:“鬱璃只因聽聞右將軍受傷,所以意圖出城,並無其他緣故,請左將軍開恩,莫要怪罪。”
“哦?”星魂冷笑“她竟是為了右將軍?為了常頜?”説罷,他頗為不屑地看了一眼鬱璃,這時候的鬱璃已經走至蕭沐禹的馬下,她愣愣地看着這名銀甲男子,突然間淚如泉湧,她沙啞地問:“你是他嗎?”銀甲男子似乎吃了一驚,他只是奇怪地看着鬱璃,不解她為何望着自己淚。
鬱璃拉住他的衣角,不死心地道:“我知道是你,一定就是你,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她的心突然痛起來,她從未想過,若是有一天,暗隕還活着,卻已經忘了她,彼時,她該如何是好?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鬱璃慌亂地從袖袋裏拿出了那枚雕刻着“暗隕”名字的玉佩,她將玉佩送到男子面前,泣道:“你不認得我,那你還認得這枚玉佩嗎?”男子終於低下了頭,他看了一眼那玉佩,突然笑道:“姑娘莫要再與我糾纏,我如今已是階下囚,姑娘要與我劃清界限才是!”説罷,男人低下頭凝視着鬱璃,啞聲道:“如今的蕭沐禹,已經不是昔的蕭沐禹了!”鬱璃愣在原地,她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他的眼神,他的眼神有些悽絕,並無那在戰場上的霸氣與堅定!
再仔細看那騎馬的姿勢,鬱璃心中一驚,這人竟和那在戰場上所見的,並非一人。
“夠了!”星魂再也無法忍耐,他對身後的騎兵道:“將蕭沐禹押下去!”
“不!”鬱璃大喊“他不是蕭沐禹,不是…”可是,鬱璃又怎麼能阻止,不過,她的這一句話卻教那銀甲男子粲然一笑,這女子究竟是誰?和蕭沐禹又有什麼關係?為何單憑一句話,她就看出了他不是真正的蕭沐禹?
銀的身影遠去,鬱璃依舊對星魂道:“你們錯了,他不是蕭沐禹!”
“是嗎?”星魂翻身下馬,戳戳人地問:“你是不是預備告訴我,這人不是蕭沐禹,而是你心中念念不忘的暗隕?”鬱璃一陣痛心,再難説出一句話。
星魂回首丟下一句話:“你應該慶幸今目睹這一切的是我星魂,若是古岑涯,你以為他還會讓你活着嗎?”鬱璃一陣趔趄,他竟不信?這人當真不是他們所説的蕭沐禹啊!
畫絹及時扶住鬱璃,低聲問道:“暗隕是何人?你心中所想所念,難道竟不是常頜?”鬱璃搖搖頭,再搖搖頭,最後,她道:“我的心,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了!”畫絹茫然地看着這個一身是傷的女子,她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她負了常頜?
鬱璃一邊向前走,一邊道:“回去吧,畫絹,右將軍必定是安然無恙的,若是他有事,左將軍不會這樣回來。”説罷,她再也沒有多看畫絹一眼,她知道,畫絹懂她的意思。
不過,畫絹卻沒有立刻隨她回去,她雙目緊緊地盯着銀甲男子遠去的背影。
城北,他們竟準備將他關押到城北?
不過,城北的地牢修得隱蔽,倒也不失為一個絕好的關押之處!
畫絹神平靜,許久之後,她才離開城門,回到了暖香院。
****(前兩章寫的有些倉促,現已在原有的基礎上做出修改,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