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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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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水的天空比這裏藍。”谷絕音發出言。

“雖然這裏有很多新奇的東西,但是我們那裏的空氣比這裏好太多了。”

“是啊!”沙穆認同地附和:“身為台北市小老百姓的悲哀莫過於明明知道空氣髒得要命,偏偏還得裝作不知道,每天它二十四個小時,搞得自己乾淨的肺成了黑炭。”或許是他真的待在淡水太久,清新空氣呼得大多,突然間對都市的髒空氣也不適應了起來。

“沙大哥…”低了會兒,谷絕音遲疑着該不該問。

“你有話問我?”一路上她有説有笑是沒錯,不過他沒有錯過她時有時無的疑惑表情。

“説吧,我等着。”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她想多瞭解他一些“雖然説我不該問,但是我還是很好奇。”

“我是個情報商人。”他老實回答。

“情報商人?”她的表情有着更多疑惑,他乾脆做個解釋:“就是靠販賣情報為生的人。”

“這工作輕鬆嗎7?”

“説輕鬆是輕鬆,説不輕鬆…它也不怎麼輕鬆。”稍微不注意可能還得賠上一條命的工作,怎會有輕鬆可言?

比絕音噤聲不再説話,低頭直着自己手上的冰漠淋。

“不問下去了嗎?”這麼一個問題就能滿足她了?這麼好打發!

她抬頭,旋即搖搖頭。

“不問了,因為已經知道你不是壞人、有工作,這樣就可以了。”不是壞人?説他不是壞人,這就得好好想想了。他爬梳了下頭髮“是不是壞人倒也不是很重要,你…”他突然傾身向前,手指颳了下她角。

“怎麼吃冰也會外帶啊。”他笑着將食指上的草莓冰淇淋含人嘴中,化成甜甜的糖水,這動作狀似無心,然而這無意間的舉止卻帶來誘人的魅惑。

比絕音被這個動作震得説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突然不説話了?”這始作俑音好像不明白她突來的羞澀是為了什麼。

過了半晌,她囁嚅出聲:“沙大哥,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喜歡的女孩子?”沙穆撐住下巴,食指點着太陽沉思。

“喜歡的女孩子…”他思考的時間愈久,臉上的表情愈是詭異,笑容裏藏了平常不容易看見的特殊情驚。

比絕音專注得連自己不知不覺傾身向前都不知道,她一心一意只專心地看着那兩片瓣上下開合的動作。

“有很多女人説喜歡我,甚至説過愛我…”他看見她臉有異,似乎這句話給了她很大的打擊。

他有女朋友了!谷絕音得到這個結論。其實這應該沒什麼好訝異的,像沙大哥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女人懂得欣賞?黯下神,她不知道心裏頭沉甸甸的覺到底從何而來。

“她一定很漂亮吧。”沙穆打量了半垂着頭的她,半晌才道:“不能用漂亮形容,只有‘出塵’這兩個字才能把她的好説得明白。”

“那她一定是個美麗的女人。”美得出塵…聽他這麼誇讚那女孩,把谷絕音的心直直打人冰宮。

再度打量她好半晌,他點頭同意她的話。

“算是美麗吧。”如果身體能健康點的話會更好。

“那…”任酸澀在心底藴釀再藴釀,她又問:“你消失了這麼久,我想她會很擔心的。”她知道自己不該動惰,聰明的女孩要懂得分寸;福伯説過了,她的身體不好,體內有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她不該有什麼妄想的。

就這樣吧!當個好妹妹,至少在他心裏還有個像妹妹的她。這樣子大概就可以了吧!她也只能這麼自我安

是該表明心意的時候了吧!沙穆下定決心。

“其實…”

“絕音。”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帶着不可置信的錯愕,在他們身後響起。

兩人同時看向聲音來源處,只見一個身穿深咖啡西裝的高挑男子立在谷絕音後方。

比絕音回過頭,望見的是一雙修長的腿;再抬頭,對上了一道熱切的視線。他是誰?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地方見到她!谷拓仁張着興奮的眼,將谷絕音從頭到尾打量一遍。從相片裏,他能看出她的成長和她的美,但實際的人兒在眼前出現,他才知道,原來相片會騙人,她比相片上的人兒要美多了。

“絕音,我是你哥哥啊!”谷拓仁熱列地上前將她抱個滿懷,怎料谷絕音卻一臉害怕的立即起身躲到沙穆背後。

“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並不認識你。”一個陌生人竟然自稱是她哥哥,她怎麼可能相信?

沙穆也站了起來,擋在谷絕音身前。當他一聽見眼前這陌生男人自稱是她的哥哥時,心中的警鈴便乍時大響,想必他就是福伯口中的谷拓仁,那個必需要提防的傢伙。

“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會遇上他,沙穆也很驚訝,他只怕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讓開!”谷拓仁瞄了眼阻擋他和自己妹妹相認的男人,且一眼就認出他是證信社拍來的照片上的男人。

“她是我的。”

“妹妹”二字不知怎地,他竟自動省略。

“她不是任何人的。”果然!沙穆心中更加篤定,看來福伯的擔憂並沒有錯,這個人太危險了。

“麻煩你離開。”比拓仁的面目突然變得猙獰起來,他兇惡地死瞪着沙穆。

“報上你的名來。”他要好好地教訓他。

“沙穆。”明知道這個谷拓仁會派人去掀出他的底,但他不怕,因為黑街的人很少有人在消息管道上留名,除非是入過牢獄不得已被警方登記在案的;而且在當年,他已經將十三太保的名單。以及每個人的資料背景全數銷燬,要查出他,除非天下紅雨。

比拓仁牢牢記下這名字,神情怨怒地望向他身後的谷絕音,她忘了他!她竟然忘了他!他是她的至親,她卻忘了。